晨曦微露,苏家老宅的青石板路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雷烈站在朱漆大门前,指尖抚过门槛上插着的玄甲卫令牌。
鎏金的表面刻着 “玄甲卫?战尊” 的字样,令牌边缘镶嵌的七枚镇魂铁弹头,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这令牌昨晚亥时突然出现。”
苏清依的朱砂笔在令牌旁画出道弧线,银链上的七枚玉佩同时颤动,“爷爷的日记里说,玄甲卫的召令分三等,鎏金令牌代表战尊亲召,持令者可调动十二处玄甲卫所的兵力。”
雷烈握住令牌的刹那,掌心传来灼热的痛感。
令牌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在他手背上凝成了一道玄鸟图腾,与后颈消失的弹头印记完全吻合。
门内传来苏家祠堂的铜钟声响,三短一长的节奏,正是玄甲卫的集结信号。
“看来躲不掉了。”
雷烈的 “破阵” 军刀在鞘中轻鸣,刀身在晨光中泛着幽蓝,“二十年前父亲接到同样的钟声,从此杳无音讯。”
他推开大门时,十二道金光从苏家祠堂射出,在庭院的青砖上组成了一道玄奥的阵纹,将整个老宅笼罩其中。
苏清依在阵纹中看见祠堂的匾额。
那根本不是什么苏家祖祠,而是由玄甲卫的制式盾牌拼接的密室,正中央的供桌前,跪着一位穿战尊铠甲的石像,背后插着的半截长枪,枪缨处露出的布料,绣着 “玄甲卫?苏” 的字样,与雷烈腰间的令牌纹路如出一辙。
“都护府令,召雷烈归队。”
银甲卫尉的声音在阵纹中回荡,十名锐士的玄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腰间悬着的潜龙符与雷烈怀中的半块玉佩同时亮起,两道光柱在庭院上空汇成了一道横贯天地的光带,将整个苏家照得如同白昼。
雷烈在光带中看清了卫尉的面容。
那人左眉骨处的刀疤与自己的旧伤完全重合,玄甲左胸的徽章刻着 “玄甲卫?周” 的字样,腰间军刀的刀柄,缠着与雷烈母亲战裙相同材质的布条,边缘绣着的七朵兰花,每一朵都嵌着一枚镇魂铁弹头。
“战尊铠甲不能流落在外。”
银甲卫尉的玄甲突然展开,在苏家庭院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雷烈的 “破阵” 军刀与对方的躯体同时亮起,两道光柱直冲云霄,在江城的天幕上凝成一道横贯天地的光带,将整个苏家老宅照得如同白昼。
苏清依在光带中看清了卫尉的全貌。
那根本不是什么玄甲卫卫尉,而是由无数玄甲卫的制式铠甲拼接而成的怪物,每一片鳞片里都嵌着一枚镇魂铁弹头,最中央的战尊铠甲内,赫然是一具穿着都护铠甲的枯骨,胸骨处插着的半截军刀,刀柄刻着 “玄甲卫?周” 的字样。
“你父亲当年就是这样被召回的。”
银甲卫尉的面罩突然打开,里面露出的根本不是人脸,而是一块刻着 “九商盟” 的青铜面具,眼睛位置镶嵌的两枚镇魂铁弹头,在晨光中泛着幽光,“苏家的血亲阵只能暂时屏蔽战尊血脉,却挡不住都护府的金牌令。”
雷烈的 “破阵” 军刀在此时自动出鞘,刀身在光带中划出了一道金色弧线,与银甲卫尉的玄甲碰撞出一串火星,在苏家的青石板上溅起了一片璀璨的火花。
十名锐士的制式长枪同时刺出,在庭院中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枪阵,将雷烈围在中央。
“苏家赘婿?”
卫尉的青铜面具在枪阵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十名锐士的玄甲突然重组,在雷烈周围形成了一道由镇魂铁弹头组成的牢笼,最中央的位置,一块刻着 “玄甲卫?雷” 的铭牌正在缓缓转动,边缘的齿轮咬合着十二枚弹头,“战尊血脉,永世不得脱离玄甲卫。”
苏清依在牢笼中看清了铭牌的内部。
那根本不是什么金属牌子,而是由七枚玄甲卫的制式弹头拼接而成的钥匙,最中央的凹槽里,嵌着半块龙形玉佩,与雷烈怀中的碎片严丝合缝,组合后的龙首位置,刻着 “玄甲卫?雷苏” 的字样。
“爷爷的日记里记着这一天。”
苏清依的朱砂笔在阵纹中画出一道新的弧线,将雷烈与卫尉的身影同时笼罩,“二十年前的惊蛰,也是这样一群人带走了爷爷,母亲用苏家全族的玄甲卫令牌,才保住了刚出生的你,代价是整个苏家的玄甲卫编制被除名。”
雷烈在阵纹中感觉血脉沸腾。
那些根本不是什么锐士,而是由无数玄甲卫的残骸拼接而成的傀儡,每一具躯体里都嵌着一枚镇魂铁弹头,最前方的卫尉体内,赫然是一具穿着都护铠甲的枯骨,胸骨处插着的半截军刀,与雷烈手中的 “破阵” 正好组成完整的 “玄甲卫?战尊” 字样。
银甲卫尉的面具在此时完全裂开。
里面露出的不是什么人脸,而是一块刻着 “九商盟?周” 的青铜令牌,边缘的锯齿状缺口,恰好能与雷烈母亲的战裙碎片完美拼接,最中央的位置,嵌着一枚比镇魂铁弹头大十倍的黑色金属块,表面刻着的 “天枢” 二字,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幽光。
“这才是都护府的真正目的。”
雷烈的 “破阵” 军刀与对方的躯体同时亮起,两道光柱在苏家祠堂的穹顶汇成道横贯天地的光带,将整个江城照得如同白昼,“他们要的不是什么战尊归队,而是用雷、苏两家的血脉,激活这一块来自天外的镇魂铁母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