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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院的火桑林像是被造物主打翻了胭脂罐,满树橘红花瓣挤挤挨挨,从枝桠垂落到青石板上,铺成一条软乎乎的花径,踩上去能听见花瓣细碎的“沙沙”声。傍晚的风穿林而过,带着清甜的花香漫进院心,花瓣簌簌飘落——有的粘在炭炉的铜沿上,被暖光烘得微微卷曲,像卷了边的胭脂纸;有的落在石桌的白瓷碗沿,沾着灵粥的热气,晕开一小片淡红;还有两片轻轻巧巧落在雪灵蓬松的白绒毛上,像别了两枚小巧的橘色徽章。

这只半大的虎崽正蹲在炉边,肉垫扒拉着地上的花瓣,堆成个歪歪扭扭的小堆,尾巴尖儿的淡金扫过青石板,带起细碎的花影。它偶尔低头舔舔爪边的灵奶碗,粉粉的舌头一缩,沾着奶渍的绒毛亮晶晶的,模样憨得让人心软。石桌中央的黄铜炭炉上,烤灵鱼正滋滋冒油,鱼皮烤得金黄酥脆,油脂滴在炭火上,溅起细小的火星,混着火娴云酿的火桑花蜜酒的甜香,在空气里织成一张暖融融的网。

四人围坐在藤椅上,椅边挂着的星子灯还没点亮,玻璃罩里的灯芯透着淡淡的暖黄,像藏了颗小太阳。先开口的是愈子谦,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墨色的头发用根麻绳简单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这孩子才七岁,身形却比同龄孩子结实些,肩膀宽宽的,手臂上能看见淡淡的肌肉线条——那是每天练雷纹劈木桩练出来的。他的眉眼生得极俊,黑眸像浸了星光的深潭,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此刻刚咬了口外酥里嫩的烤灵鱼,鱼肉的鲜汁在舌尖散开,忽然指着慕雨生胳膊上的浅疤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

“还记得上个月去雪山找冰魄花,你为了护我和娴云,把藤蔓缠成个圆滚滚的茧子裹住我们!当时我在茧子里,透过藤蔓的缝隙看见冰狼的爪子扫过来,你半边胳膊露在外面,被划了道口子——血渗进藤蔓的绿纹里,像给墨绿绸子绣了道红丝,你还硬撑着摸我头说‘别怕,哥没事’,结果转身就龇牙咧嘴地揉胳膊,那表情,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灵猫,我都看见了!”

慕雨生正给雪灵撕鱼肉,闻言手顿了顿,耳尖悄悄红了。他今年九岁半,穿件月白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巧的墨绿藤纹,针脚细密,是他自己闲时绣的——练阵法时总觉得手指要灵活,绣东西能磨性子。他身形清瘦却挺拔,肩线柔和,眉眼是温润的俊朗,鼻梁挺直,唇色偏淡,笑起来时颊边有个浅浅的梨涡,显得格外温和。此刻他挠着头,指尖捏着的鱼肉差点掉在雪灵的碗里,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

“那不是我比你们大嘛!娴云才六岁,身子轻,你才七岁,总爱往前冲,我不护着你们护谁?再说了,后来灵溪不也帮我挡了风刃?当时那风刃快刮到我脸了,她站在我右边,指尖一凝冰,‘唰’地就挡在我面前——冰棱碎的时候溅了我一脸凉,我还看见她耳尖红了,怕没挡好,悄悄往我这边挪了挪,跟个小大人似的。”

这话一出,舞灵溪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却没反驳。她今年十岁,是四人里最大的,穿件冰蓝色的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冰纹,走动时像有冰花在裙摆上流转。她的头发是淡银色的,不像寻常人的黑发,倒像落了层细雪,用根冰蓝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垂着两缕碎发,落在颈侧,衬得肌肤雪白如瓷。她的眉眼偏清冷,眉峰微挑,眼眸是极淡的冰蓝色,像冻住了星光的冰湖,鼻梁小巧,唇色是淡淡的粉,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疏离,可此刻眼底却藏着点笑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冰纹玉佩——那是她突破流霞境中期时,二长老送的。

“你还好意思说?”舞灵溪放下手里的花蜜酒碗,碗沿沾着点酒渍,她用指尖擦了擦,声音清泠如冰珠落玉盘,“前两周练藤雷配合,你布阵时把藤蔓的纹路画错了!本该绕着木桩缠三圈,你绕了四圈,还把藤蔓的末端缠在了愈子谦的剑穗上。他一引雷纹,‘滋啦’一声,雷纹顺着藤蔓烧到剑穗,把穗子的流苏烧了半截,你还慌慌张张地用火灵针去补,结果火灵针没控制好,差点把愈子谦的剑鞘也烧了!”

“还有还有!”火娴云忽然开口,声音软乎乎的,像浸了火桑蜜的温水。她今年六岁,是四人里最小的,穿件正红色的襦裙,裙摆绣着大片的火桑花,花瓣层层叠叠,从腰侧垂到裙摆,走动时像有火桑花在她身后绽放。她的头发是乌黑的,却在发尾带着点淡淡的红,像火桑花的颜色,用根红色的丝绳束着,发间别了朵小小的绢制火桑花,是她自己做的——每天看火桑花,觉得好看,就跟着院里的婆婆学了绢花手艺。她的肌肤雪白,像刚剥壳的灵珠,眉眼是极灵动的娇俏,眼眸是琥珀色的,像浸了火桑蜜,亮闪闪的,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嘴角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鼻尖翘翘的,带着点婴儿肥,格外讨喜。此刻她手里捏着片火桑花瓣,轻轻转着,声音里满是笑意:

“那天我还在旁边熬花蜜酒,看见愈子谦举着烧了半截穗子的剑,站在那儿愣了半天,然后突然对着慕雨生喊‘你赔我剑穗!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喊完就红了眼眶,怕被我们看见,还转头往火桑树后面躲,结果撞在了树干上,‘咚’的一声,捂着头出来的时候,额角红了一块,像长了个小包子,雪灵还跑过去,用头蹭他的手,想安慰他呢!”

雪灵像是听懂了,立刻抬起头,对着愈子谦“嗷呜”叫了声,把刚扒好的花堆往他脚边推了推,还用肉垫拍了拍他的膝盖,像是在“确认”他的额角还疼不疼。愈子谦被说得脸有点红,伸手揉了揉雪灵的头,指尖蹭过它绒毛上的花瓣,声音带着点不服气:

“那剑穗本来就是我爹留给我的!他去远地方修炼前,把剑穗系在我手腕上,说‘谦儿,以后看见剑穗,就像爹在你身边’,结果被慕雨生烧了半截,我能不心疼吗?再说了,后来他不是给我编了个新的?用藤蔓编的,还在穗子上串了颗小灵珠,比原来的还好看,我才没跟他计较。”

慕雨生笑着点头,指尖碰了碰自己腰间挂着的藤蔓穗子——和给愈子谦的那个是一对,只是他的穗子上串的是火红色的灵珠,愈子谦的是墨紫色的,对应两人的术法。“可不是嘛!我编了三天呢!每天练完招就坐在火桑树下编,手指被藤蔓磨得发红,娴云还帮我涂了灵膏,说‘慕哥哥,你编慢些,别磨破了皮’,比愈子谦懂事多了。”

“我哪里不懂事了?”愈子谦立刻反驳,伸手想去挠慕雨生的痒,却被舞灵溪轻轻按住了手。她的指尖微凉,带着冰系术法特有的寒气,却很轻,怕弄疼他:“别闹,炭炉上的灵粥快溢出来了。”说着,她起身走到炭炉边,拿起勺子轻轻搅了搅粥——粥是火娴云熬的,里面放了火桑花瓣和灵米,熬得稠稠的,香气更浓了。她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火娴云嘴边:“尝尝,看够不够甜,不够的话再加些花蜜。”

火娴云凑过去,小口尝了尝,眼睛亮了亮:“够甜啦!比上次熬的还好吃!灵溪姐姐,你也尝尝,你刚才帮我挡风刃,还没吃多少东西呢。”说着,她拿起自己的小碗,舀了半碗粥,递到舞灵溪手里,又给慕雨生和愈子谦各舀了一碗,最后给雪灵的小木碗里也盛了些温温的粥——怕烫到它,还用勺子搅了好一会儿。

四人捧着粥碗,小口喝着,雪灵也趴在地上,用舌头舔着碗里的粥,偶尔抬头看看他们,尾巴轻轻晃着。风还在吹,火桑花瓣还在落,落在粥碗里,漾起小小的涟漪,像把星光落进了碗里。愈子谦喝着粥,忽然叹了口气,声音比刚才软了些:

“说真的,这一晃五个月了。咱们刚见面的时候,连配合都生涩得很——我练雷纹,总把木桩劈歪,劈到旁边的灵草,二长老还罚我去浇了三天灵田;娴云渡火灵韵,总忘了给自己渡,练完招就蔫蔫的,坐在石凳上,像只没力气的小火鸟;慕雨生布阵,总把藤蔓缠错地方,有次还缠了二长老的拐杖,差点把拐杖缠成个藤球;灵溪练冰棱,总把冰棱冻在石桌上,拔不下来,最后还是用娴云的火灵针化的冰。”

“可不是嘛!”慕雨生放下粥碗,指尖捏着片落在桌上的火桑花,“那时候我总觉得,什么时候才能像二长老那样,把阵法练得又快又好,把藤蔓用得像自己的手一样。现在倒好,咱们闭着眼睛都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出什么招——我一抬手,就知道愈子谦要引雷纹,灵溪要凝冰棱,娴云要渡火灵韵,比自己的手还熟。”

火娴云捧着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花瓣落在她的发间,和绢花混在一起,不仔细看都分不清。她忽然放下碗,指尖捏着片完整的火桑花,花瓣的纹路在暮色里看得格外清楚,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认真:

“我记得二长老说过,火桑花每年都会开,开的时候特别好看,像把整个院子都染成了红色。我觉得,咱们就像火桑花一样,一开始只是小小的花苞,后来一起晒太阳、一起淋雨,就慢慢开了。我有句话想跟你们说,是我自己想的——‘火桑花焕新,愿君知我心,一路相伴,铭记于心,愿君一切安好,看尽世间璀璨’。”

她的声音很轻,像落在花瓣上的风,石桌旁瞬间静了些。愈子谦捏着粥碗的手指顿了顿,黑眸里泛起暖意,他看着火娴云发间的火桑花,忽然觉得这六岁的小姑娘,比谁都懂“相伴”的意思——她会在他练雷纹累的时候,递上温好的灵茶;会在慕雨生编藤蔓穗子磨破手指时,悄悄送上灵膏;会在舞灵溪练冰棱冻得指尖发红时,用自己的火灵韵帮她暖手。

“娴云你这话,说得比二长老讲的故事还好听。”愈子谦放下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蹭过她发间的绢花,“我以前总想着,等我长大了,要走出云千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二长老说,外面有会飞的灵舟,比咱们院的灵鸟还大,能载着人飞到云上面;有会发光的灵草,晚上的时候,整片草原都亮闪闪的,像铺了星星;还有比云千院的火桑林还大的林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灵兽,不像雪灵,只会扒花瓣。”

他说着,眼睛亮了起来,像有星光落进了眸子里:“我的理想是同辈皆惊我独先 后辈仰望前辈叹唯愿护吾心所念 一剑光寒震九天,同时像广阔无垠的天空那样——不被云千院的院墙困着,不被‘小孩子只能练基础术法’的话限着,以后能和你们一起走出这里。我要带娴云去看最高的火桑树,让她摘到树顶的花;要带慕雨生去看最复杂的阵法,让他学最厉害的布阵术;要带灵溪去看最干净的冰湖,让她在湖里练冰棱,不用总担心冻住石桌。我不想被任何东西局限,我想我的未来,是能和你们一起,走很多很多路,看很多很多风景。”

舞灵溪听完,轻轻点了点头,她拿起自己的冰纹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冰蓝色的眼眸里少了些清冷,多了些温柔:“我比你们大,总觉得该多护着你们些。以前练冰术,总怕自己练得不够好,护不住身边的人——上次雪山,看见愈子谦往前冲,被冰狼的爪子差点扫到,我却没来得及凝冰棱,那时候我特别慌,怕他受伤。后来突破中期,二长老跟我说,‘冰术不仅是用来攻击的,更是用来守护的’,我才明白,我练冰术,不是为了自己厉害,是为了能在你们需要的时候,挡在你们前面。”

她顿了顿,看向慕雨生和愈子谦,又低头摸了摸雪灵的头,声音清泠却坚定:“我的理想,就是把冰术练到最精。以后不管是比赛遇到对手,还是去远地方遇到危险,我都能用冰棱挡下所有伤害——我要让愈子谦不用总担心背后,让慕雨生布阵时不用怕被偷袭,让娴云能安安稳稳地熬她的花蜜酒,让雪灵不用再因为护我们而被抓伤。我想做你们的‘冰盾’,永远挡在最前面。”

慕雨生听完,忽然清了清嗓子,耳尖又红了,他看了眼舞灵溪,又赶紧低下头,指尖捏着藤蔓穗子上的灵珠,声音带着点紧张,却很认真:“那我也说我的理想。短期的理想,是明天比赛能和大家一起赢——咱们这几个月,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招,改了几十张阵法草图,熬了不知道多少灵韵丹,不能白费。长期的理想嘛……”

他忽然抬起头,看向舞灵溪,冰蓝色的眼眸刚好和他的视线对上,舞灵溪的耳尖瞬间红了,赶紧移开视线,却没躲开。慕雨生的声音大了些,带着少年人的勇敢:“长期的理想,就是追求到一名叫舞灵溪的姑娘!我想以后每天都能和她一起练冰棱、布藤阵,她练冰术累了,我给她递灵茶;她想练新的冰棱招式,我帮她布阵法护着;她想去看冰湖,我帮她编藤蔓船,载着她过去。当然,我也会护着愈子谦和娴云,护着雪灵,咱们永远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坐在火桑树下,喝粥、聊天、看花瓣落。”

这话刚落,愈子谦“噗”地笑出了声,刚喝进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他拍着桌子,笑得直晃腿:“慕雨生!你居然敢说出来!我还以为你要藏到十岁呢!”火娴云也捂着嘴笑,眼睛弯成月牙,发间的火桑花跟着轻轻晃:“灵溪姐姐,你看慕哥哥,他脸都红了!像咱们熬的花蜜酒,甜甜的!”

雪灵也跟着“嗷呜”叫了两声,凑到舞灵溪脚边,用头蹭她的腿,像是在“起哄”。舞灵溪的脸从耳尖红到脸颊,像落了层胭脂,她伸手轻轻拍了下慕雨生的胳膊,力道很轻,像拍在棉花上,声音带着点嗔怪,却没真生气:“谁要你追求啊!你连阵法都还没练到最好,还想追求我?”

慕雨生却没退缩,反而笑了,颊边的梨涡格外明显:“我会练到最好的!我会比所有练阵法的人都厉害,到时候你就会愿意了!”

这时,雪灵忽然站起身,挨个儿蹭过四人的手——先是蹭了蹭火娴云的掌心,她的手软软的,带着火灵韵的暖意;又用头碰了碰愈子谦的膝盖,他的膝盖有点硬,是练雷纹时总跪着调整姿势磨的;再绕到舞灵溪脚边转了圈,她的裙摆凉凉的,像冰;最后停在慕雨生面前,抬起前爪搭在他的腿上,奶乎乎的声音带着虎崽特有的软劲:“雪灵的理想……守护主人,守护大家!永远和大家一起,看火桑花,喝灵粥,不分开!”

火娴云笑着把雪灵抱起来,放在腿上,雪灵的绒毛蹭着她的红衣,像团小棉花。她伸手摸了摸雪灵的头,又看了看身边的愈子谦、慕雨生和舞灵溪,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咱们以后每年火桑花开的时候,都要像现在这样,坐在石桌旁,喝粥、聊天、看花瓣落,好不好?不管以后去了哪里,都要记得回来,记得云千院的火桑花,记得我们。”

愈子谦用力点头,伸手拍了拍慕雨生的肩,又碰了碰舞灵溪的手:“肯定记得!以后我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你给我的藤蔓穗子,看见穗子,就像看见你们一样!”舞灵溪也轻轻点头,指尖捏着冰纹玉佩,声音清泠却坚定:“我也会记得,记得我们一起闯雪山、练招、熬粥的日子,永远不会忘。”

慕雨生笑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藤蔓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四朵绢制的火桑花,颜色和真花一样,花瓣层层叠叠,是他编穗子的时候,顺带做的:“这是我给你们做的,每人一朵,和娴云发间的那个不一样,我在花瓣里加了灵粉,不会坏,也不会褪色。以后不管在哪里,看见这朵花,就知道我们还在一起。”

他说着,给愈子谦递了朵,给舞灵溪递了朵,给火娴云递了朵——娴云接过,立刻别在发间,和原来的那朵并排,笑得眼睛都眯了。愈子谦把花别在领口,慕雨生自己也别了朵,舞灵溪则把花放在了冰纹玉佩旁边,轻轻握着。

暮色渐深,慕雨生起身,点亮了椅边的星子灯——玻璃罩里的灯芯燃起来,暖黄的光透过玻璃,落在四人身上,落在雪灵的绒毛上,落在石桌上的粥碗和花瓣上。火桑花还在落,裹着灯光,裹着花香,裹着四人的笑声,在院子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离比赛只剩最后一天,没人提紧张,也没人提输赢。他们知道,不管明天结果如何,只要身边有彼此——有想护着的人,有并肩的伙伴,有会扒花瓣的雪灵,有满院的火桑花,就什么都不怕。

火娴云抱着雪灵,靠在慕雨生的身边;愈子谦坐在舞灵溪旁边,手里捏着藤蔓穗子;舞灵溪看着灯芯的光,眼底满是温柔;慕雨生看着身边的三人一虎,觉得这比任何阵法都圆满。

星子灯的光还在亮,火桑花还在落,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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