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净？哦，别和我提这个人，光是看着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如果有可能，这家伙绝对是某个恶魔的孩子。”
“嗯？你说余小净啊，那家伙性格还算不错？前提是不发疯的时候，有时候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去问问她，她还是会很愿意给你解答的，哦，当然，别看她的眼睛，不然你绝对会后悔的。”
“别和我提那个人！那是个疯子，疯子！她远比你看到的要更恐怖！”
“······”
······
好吧，好吧······
她的评价确实没多好。
虽然她已经分析出了自己不是很受欢迎的原因，不过，她不想改。
为什么要改？她只是喜欢观察而已，有做错什么事情吗？
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的反应那么大，她没做错过什么事，从来都没有。
嗯······或许是这样？
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了第一次被霸凌的那天，那应该算是霸凌？
······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那个男生一把将她给推到了墙角，语气相当的冲：“你知不知道你这家伙已经和校园里的恐怖传说没什么区别了？！就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吗？”
余小净眨了眨眼，微微歪了下头：“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为什么这么生气，傅尘。”
傅尘顿了下，几次深吸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我是习惯了，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一直这副样子，总会有一天所有人都因为你这个性子而离你而去的。”
“你不是就没有吗？”
“那是因为咱们两家算半个世交，所以我才会听我妈妈的话在学校里多照顾你一点，也因为这个原因，我被迫有了足够的时间去了解你，知道你这家伙只是单纯的脑子有点大病而已。”傅尘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后退了几步，给两人留出充足的空间。
余小净点了点头：“嗯，或许有些病吧，但你不也没离开？那些人害怕我，离开就是了，为什么要我来改变？”
“因为你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解决了我就能解决全部问题？”
“不至于，百分之七八十肯定还是有的。”
余小净下意识皱了皱眉，别过头嘟囔着：“都不能完全解决问题，那解决我干什么，又为什么一定要我改变，他们怎么不自己去改变。”
“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一点别人的感受啊！”傅尘听着对方的话，又没忍住暴躁地喊了声：“真是的，和你这家伙有接触可真是个痛苦的事情。”
余小净抬眸看着对方：“那你······”
“停，”傅尘抬手止住对方的话，直接道：“别说什么‘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之类的蠢话，我要是真这么决定了，我妈妈回头会骂死我的。”
“哦，妈宝。”
傅尘身子一僵，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你非得给我惹生气了才满意是吧？怎么的，今天的观察目标是对方的愤怒情绪？”
“嗯。”
“还真是啊？！我不是你的实验材料！”
“行行，我知道我知道······”一边说着，余小净一边转身朝着教室走去。
傅尘快步跟上了她：“说真的，你这个人类观察的计划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后结束？再继续下去可就不好收场了。”
“唔······这学期结束？主要看我什么时候收集到足够的材料。”
“恶劣的家伙。”
“彼此彼此。”
两人并肩在校园中走着的身影吸引了很多人，但没有任何其他特别意味的目光，所有人都毫无意外的满是恐惧。
这两人是怪胎，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是刚转学过来没多久的学生都听说了这一点。
余小净就不用说了，她的那双眼睛好像看不到活物一样，不管做什么，只要和她对上话，有时候甚至连对话都不需要便会对上了那双眼睛。
平静到冷酷的程度，好像看到的根本不是人类，只是一个躺在实验台上等待解剖，又或者已经解剖完成的生物一样。
另一个傅尘看上去好像还算正常，但是一个能和余小净这种人聊的有来有回的家伙，能是什么真的正常的人？更别提不知道为什么，傅尘的身边固定会刷新出来一个余小净，只要对上那双眼睛，就瞬间说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
有不少女生都有抱怨过这一点，余小净很吓人，但是和傅尘待在一起更吓人，毕竟前者是确定的，后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余小净就会刷新出来了。
久而久之，校园里也没什么人会去找这两人说话了。
不过，勇者肯定还是存在的。
当余小净又一次被堵在厕所后，她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你找我真的很没用，找别人一起过来也挺没用的，毕竟结果就是如此，我从来都不会说假话的。”
女生双眼翻红，死死地攥着拳头看着她：“肯定是你，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就不理我了？！”
“······你说这件事啊，”余小净转头对上对方的眼睛，片刻后才有些了然：“哦，是你，抱歉，和你哥哥认混了，你们的眼神真的很像。”
“你这家伙！”女生直接吼了出来，抬手直指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把所有人都从他的身边赶走就满意了吗？！”
“是，”余小净完全没有否认的意思，直接点头：“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她的身边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个人，哦，如果我包含在内的话就太好了，不过我不能离开呢。”
“你，你······”
余小净缓步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好了，至少现在别这样了，你不应该参与进这些事情中来，你和他，和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硬参与进来只会落得个受伤的下场。”
“同样的话麻烦也转告给你的哥哥，我不排斥有人围着我转，但是你们是都最好不要围着我转，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们自己，这是必然的一件事。”
“余小净！”
“对了，礼物我给拿回来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最好还是自己保管，随便送······”
“啪！”
很清脆，当然，也很疼。
余小净的脑袋歪到了一边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但那淡定的表情好像才刚梦醒一样，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