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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观察的雷洛很是诧异,不明白这叶绽青是在做什么。
但等了一会还不见人浮上来,雷洛以为她是投湖自尽了,于是疾步来到湖边,看准方位,也一头扎进了水里。
黑夜的水里更是漆黑一片,雷洛的感知也被压制在方寸之间,他只能尽力往水底游,看能不能碰运气找到叶绽青。
忽地,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片柔然,于是伸手一捞,一个人儿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正是他要找的叶绽青。
雷洛来不及多想,带着人往水面游去。
不一会,两人浮出水面。
见叶绽青睁着眼睛,雷洛不解地问道:“叶姑娘,你这是作甚?”
白洁枕在雷洛的臂弯中,双目痴痴地望着他。
雷洛:“叶姑娘?”
忽地,白洁一个前挺,双手勾住雷洛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上去。
雷洛瞪大眼睛,一时间手足无措。
等他回过神来,想要反抗时,一条灵活的小舌头已经撬开了他的唇齿。
雷洛只觉得浑身如触电般酥麻!这种感觉,令人沉醉。
不知过了许久,直到白洁将他放开,雷洛才慌忙地将白洁推开。
“叶..叶姑娘,你..你..我..”
白洁咯咯一笑:“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自杀吧?”
雷洛道:“不...不是的,我是想说,你的身体好烫啊,你在冒烟耶!”
白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脖子,果然烫的一匹,于是又一头扎进了水里。
雷洛见状,只能摸不着头脑地游回岸上。
过了一会,白洁再次浮出水面,待她也上岸,雷洛好奇问道:“叶姑娘这是练了什么特殊的内功吗?”
白洁言简意赅道:“单纯有病。”
雷洛略通医术,闻言便热心肠道:“若叶姑娘不嫌弃,我可以帮姑娘诊诊脉。”
白洁掩嘴发出浪荡的笑声:“诊脉就不用了,太麻烦。小郎君若真想帮奴家,只需要与奴家快活一夜即可!”
雷洛有些顶不住白洁发烧的样子,只得转身,留下一句“我有事先走了”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见张人凤消失在夜色中,白洁收起了不正常的模样,体温也慢慢降了下去。
十八道:“这个玩家在现实中的年纪应该不大,而且接受过良好的素质教育。
你这样对他,等他发现你是在利用他、欺骗他,很有可能会让他产生的心理阴影!
更严重的,说不定会患上厌女症。”
白洁道:“那他肯定会很感激我给了他宝贵的人生经验。毕竟这里只是虚幻的游戏空间,被骗又不会死,顶多就是任务失败而已。”
十八:“你这样说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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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里,彩戏师装作白天在曾静铺子上买过布的客户,跑来曾静家扯皮。
曾静知道彩戏师是有急事告诉自己,于是支开了张人凤,让他出去买醋。
待相公出门,曾静立即严厉警告彩戏师道:“我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更不要出现在我丈夫面前!”
彩戏师不为所动,冷色道:“雷彬死了!是你出卖了他!”
曾静闻言大吃一惊,他们三个老同事才达成共识,要一起杀掉转轮王,彻底脱离黑石。
怎么雷彬就死了?!
“绝不是我!”曾静回答道。
彩戏师死死地盯着曾静,又在这满是生活气息的屋子里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先相信曾静。
“雷彬是今天白天死的,他的死法和肥油陈一样,凶手以剑作刀,意图隐藏身份。”
曾静并不清楚这些年黑石内部的情况,她只道:“那计划还进行吗?”
彩戏师沉默稍许,一咬牙道:“干了,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胜算也不小。”
院外,雷洛并没有依照曾静的吩咐去买醋,而是躲在墙角偷听起里面的动静。
正当他好奇曾静与彩戏师有什么计划时,忽觉一缕清香随晚风袭来,他回首一捞,一个香香软软的身子就撞进了他的怀中。
“你这坏种,一见到奴家就这般心急,你娘子与我们可就一墙之隔哩!”
来者不是正白洁所饰的叶绽青。
雷洛赶忙松开手,白洁却不愿离开,双手紧紧揽住他脖子。
“叶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雷洛低声说道,表情略微不自在。
白洁却不如他愿,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更加无礼,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嘴唇更是凑到雷霆耳边,吐气如兰道:“是你杀了雷彬吧,奴家就知道小郎君一定会帮我的~。”
雷洛自幼天资聪颖,洁身自好,到了军中更是以守护人类最后的家园为毕生所愿。
他没谈过恋爱,更没和女性有过什么亲密接触。
此刻面对白洁这种老流氓,雷洛完全慌了神,他想推开白洁,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他的命令。
“小郎君,你怎么在家也随身带着剑?快拿开~”
剑?
他没带剑在身上啊!
忽地“嘎吱~”一声,院门突然打开。
雷洛这时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硬气了起来!结果这一分神,差点就被院里出来的人撞见了!
好在白洁眼疾手快,一把剑柄,将他扯到门柱的阴影之下。
只听曾静的声音传来:“今晚我会行动的,你快走吧。”
随即又是“嘎吱~”一声,院门关闭。
白洁望着彩戏师直到消失都没有发现她和张人凤,心中松了一口气。
忽地,她手里的剑柄狠狠地抖动了几下,似乎是想挣开她的束缚。
但不知怎地,这动静很快就歇菜了!
白洁一惊:“你...”
雷洛:“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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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静坐在屋里等了许久才等到张人凤提着醋回来。
见张人凤穿着一身锦衣回家,曾静疑惑问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回?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雷洛解释道:“我打完醋回来,和一队抬轿的人马撞上了,醋都撒到身上了。
没想到那轿子里的人是通宝钱庄的老板张大鲸,他把我接到府上沐浴清洗了一番,赔了我一身衣服,还有一瓶醋。”
雷洛说罢,把醋放到桌上,没再多说什么,就自顾自上床睡觉了。
曾静见状欲言又止,最近他这丈夫不知怎地,对她冷淡了许多,她也因为黑石的事情心烦意乱,没有顾得上张人凤。
她走到柜前,取出里面存放的特制迷香蜡烛,点燃举到床前。
见张人凤的呼吸逐渐平稳,曾静自言自语道:“等此间事了,我们就离开京城,从此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说罢,她灭了蜡烛,飞身取下放置在梁上的避水剑出门而去。
待曾静走后,中了迷香的雷洛却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