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渐浓,将禁地外围的草木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空气中残留的净化余温尚未散尽。洛小鱼与萧烬并肩走在通往阵法堂的山道上,玉盒里的蚀心源晶残片安静地躺着,指尖的暖玉力量与烬世之火的余温仍在,却多了几分并肩作战后的松弛。洛小鱼脚步轻快,指尖绕着一缕淡淡的金芒,像是在逗弄一只无形的蝴蝶,时不时转头看向身旁的萧烬,眼底带着未褪的笑意:“师兄,你说等咱们加固好禁地阵法,长老会不会给咱们放半天假?我都好久没去山下的溪边钓过鱼了——上次说好一起去,结果被苏远航的事给耽搁了。”
萧烬侧眸看她,见她提起“钓鱼”时眼底亮晶晶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尖凝聚起一缕赤红的火苗,在掌心轻轻跳跃,像是回应她的雀跃:“怎么,刚从一场恶战里脱身,就想着偷闲了?阵法加固可不比巡查轻松,到时候你若分心去想钓鱼,出了纰漏,我可不会替你遮掩。”
“哪有分心!”洛小鱼佯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指尖的金芒倏地化作一道细线,轻轻缠绕上他掌心的火苗,金与红交织在一起,却不显得突兀,反而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我是想着,等忙完这一阵,好好歇一歇。再说了,我可是阵法堂的‘临时助教’,加固阵法这点小事,难不倒我——到时候你负责烧掉那些干扰的魔气,我负责布阵纹,咱们配合起来,肯定比阵法堂的师兄们还快。”
她越说越起劲,甚至还抬起另一只手,比划着阵法纹路的走向,指尖划过空气时,留下淡淡的金色轨迹,语气里满是自信与俏皮:“你瞧,就这么绕一圈,再这么勾一笔,阵纹的灵力流转就会更顺畅。到时候咱们分工明确,说不定还能提前完工,下午就能去溪边——我带了新买的鱼竿,听说是用千年寒竹做的,特别趁手。”
萧烬望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可当她指尖的金芒缠绕着他的火苗,又说起“千年寒竹鱼竿”时,他忽然觉得耳尖有些发烫——她总能把严肃的宗门任务说得像一场郊游,这般随性又活泼的模样,让他既觉得无奈,又忍不住心动。他刻意板起脸,试图维持几分“师兄的威严”,沉声道:“洛小鱼,咱们现在说的是加固禁地阵法,是关乎宗门安危的大事,你能不能正经点?别总把心思放在钓鱼上。”
“正经点?”洛小鱼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指尖的金芒依旧缠绕着他的火苗,甚至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故意逗他,“我哪里不正经了?我说的都是正经事啊——加固阵法是正经事,钓鱼也是正经的放松方式,怎么就不能一起说了?”她故意凑近了些,月白长衫的衣袖轻轻擦过他的玄色劲装,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几分戏谑,“还是说,师兄你其实是怕我钓鱼钓得比你好,到时候输了面子,所以才让我‘正经点’?”
萧烬被她这番话堵得一时语塞,看着她眼底狡黠的笑意,还有指尖故意晃动的金芒,只觉得掌心的火苗都跟着躁动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可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眉眼上,又忍不住软了几分,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你啊……”他顿了顿,指尖的火苗轻轻一收,将缠绕着的金芒轻轻拢在掌心,像是在安抚她的顽皮,“阵法加固确实重要,咱们先把眼前的事做好。至于钓鱼……等阵法布置完,若你真有兴致,我陪你去就是了——不过,可别再拿‘千年寒竹’来打赌,我可不想输给你,丢了师兄的面子。”
洛小鱼见他“妥协”,忍不住笑出声来,指尖的金芒彻底散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得意:“这还差不多!师兄,这就对了嘛——正经做事,也得正经放松,这才是修行的真谛。”她重新迈开脚步,朝着山道前方走去,还不忘回头催促他,“快点呀,阵法堂的师兄们肯定等急了,咱们可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是因为‘钓鱼’才耽误了正事。”
萧烬望着她雀跃的背影,眼底的无奈渐渐化作温柔的笑意。他快步跟上,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边带了带,避开山道上凸起的石子:“行,听你的。不过,接下来去阵法堂,你可得收起‘钓鱼’的心思,好好配合师兄们布置阵纹——若敢再嬉皮笑脸,我可就……”他故意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眼底却满是笑意,“就把你的‘千年寒竹鱼竿’收起来,让你钓不成鱼。”
“你敢!”洛小鱼立刻回头瞪他,眼底却满是笑意,丝毫没有被威胁的紧张,“你要是敢收我的鱼竿,我就……就把你上次偷偷藏在药庐里的‘灵果蜜饯’告诉长老,说你修行时偷吃零嘴!”
“你!”萧烬顿时语塞,耳尖的红晕更甚——那盒灵果蜜饯是他上次在山下换来的,特意藏在药庐的暗格里,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竟被她发现了。他无奈地摇头,只能妥协,“好好好,我不收你的鱼竿,你也不许提蜜饯的事。咱们……正经做事,正经钓鱼,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洛小鱼满意地点点头,重新迈开脚步,指尖却悄悄勾了勾他的手指,像是在确认这份“约定”。山道上的晨光洒在两人身上,玄色与月白的衣袂相触,脚步声在山间轻轻回荡,带着几分战斗后的松弛,也藏着几分属于两人的、不正经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