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战场,烽火连天。
李光弼手持地载锤,独守关隘。巨锤挥动间,山岳虚影浮现,硬生生挡住叛军一波波攻势。但敌军如潮水般无穷无尽,唐军已是强弩之末。
“将军!左翼快守不住了!”副将浑身是血来报。
李光弼怒吼:“守不住也得守!地载在,潼关在!”
地载锤发出沉重嗡鸣,土黄色光芒笼罩关墙,暂时稳住了阵线。但李光弼心中清楚——地载锤虽强,终究需要持锤者的内力支撑。他已是油尽灯枯。
就在这时,叛军阵中突然升起一道黑气,司马懿的身影浮现空中。
“李光弼,还要负隅顽抗吗?”司马懿声音如夜枭嘶鸣,“看看这是谁?”
黑气中浮现出数道身影——竟是李光弼的家眷!原来司马懿趁乱派人潜入长安,掳来了他的妻儿老小。
“你!”李光弼目眦欲裂,“祸不及家人,司马懿你卑鄙!”
司马懿冷笑:“成王败寇,何来卑鄙?放下地载锤,我可保你家人平安。”
李光弼手中巨锤微微颤抖。身后是将士期盼的目光,面前是至亲惊恐的脸庞。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自天外飞来,直取司马懿!
“先生!”李光弼惊喜望去。
陈昂御剑而至,公孙凝与李泌紧随其后。但三人却被一道无形屏障拦住——竟是完整版的反八卦阵!
“没用的,陈昂。”司马懿大笑,“我以地脉为基,以生灵为祭,布下这固若金汤的大阵。就算是你,一时三刻也破不了!”
他转向李光弼:“最后的机会——锤,还是家人?”
李光弼仰天长啸,声如虎吼:“大唐将士,只有战死,没有投降!”他猛然举锤向天,“地载锤——忠魂为骨,山河为魄!”
巨锤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竟引动整个潼关地脉震动!李光弼以身殉锤,人锤合一,化作一道黄龙直扑反八卦阵!
“将军不可!”陈昂疾呼,却已来不及。
惊天动地的巨响中,反八卦阵应声而破!李光弼的身影如流星般坠落……
陈昂三人趁机杀入阵中。公孙凝蛇蟠枪如毒蛇出洞,直取司马懿;李泌鸟翔弓连发,箭箭封敌退路。
司马懿不料李光弼如此决绝,一时手忙脚乱。但他很快稳住阵脚,袖中飞出一面黑色幡旗——竟是云垂幡的仿品!
幡旗挥动,幻象丛生。战场顿时天旋地转,唐军与叛军都陷入混乱。
陈昂照影镜青光暴涨,破开幻象,却见司马懿已趁机掳走地载锤,化作黑烟遁走。
“追!”陈昂当先追去。
三人一路追至黄河边,只见司马懿立于舟上,手持地载锤,得意大笑:“地载锤已得,八神兵我已得其五!陈昂,你输定了!”
陈昂却神色平静:“你真以为地载锤这么容易就能驾驭?”
司马懿一怔,突然感觉手中巨锤变得沉重无比,竟脱手坠入黄河!
“怎么回事?!”他惊怒交加。
陈昂淡淡道:“地载锤主‘稳固’,最重忠义。李将军以身殉国,忠魂已与锤灵合一。你这等奸佞之徒,也配持锤?”
黄河突然翻腾不休,一道黄光自水底冲出,地载锤破水而出,竟自行飞回陈昂手中!
司马懿目瞪口呆:“这……这不可能!”
陈昂抚摸着锤身,轻叹:“李将军,安息吧。你的忠义,天地可鉴。”
他转身面对司马懿,目光转冷:“现在,该清算一下了。”
司马懿连退数步,突然狞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看看那边!”
只见黄河对岸,安禄山亲率大军出现,军中推着数十架巨大的投石机!
“我知道你会追来,特地备下这份大礼!”司马懿狂笑,“今日就让这黄河水,为你们送葬!”
投石机抛出无数火球,直扑陈昂三人所在河岸!
陈昂不慌不忙,地载锤重重顿地。地面升起土墙,挡住火雨。但投石机不断发射,土墙也开始崩塌。
“先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公孙凝急道。
陈昂沉吟片刻,忽然将地载锤交给李泌:“你持锤守在此处,能撑多久是多久。”
他又对公孙凝道:“随我来。”
二人如大鸟般掠过河面,直扑对岸投石机阵地。
安禄山见状,急令放箭。箭如飞蝗,却近不得二人身周三尺。
陈昂袖中飞出一道符箓,符箓在空中化作火龙,瞬间焚毁数架投石机。
公孙凝蛇蟠枪如毒蛇出洞,所过之处,叛军非死即伤。
安禄山骇然,拨马欲逃。陈昂却已到他面前,一掌拍出!
就在掌力及体的刹那,安禄山胸前突然冒出一面黑色盾牌,挡住这一击——竟是八神兵之一的“天覆盾”!
陈昂微微诧异:“天覆盾竟在你手?”
安禄山得意大笑:“没想到吧?这是国师所赠,专克你的功法!”
司马懿的声音遥遥传来:“陈昂,你终究算漏了这一着!”
天覆盾主“防御”,确是极难破解。安禄山借此盾之威,竟与陈昂缠斗起来。
对岸李泌独守地载锤,压力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东方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郭子仪亲率援军赶到!
“陈先生!郭某来迟了!”郭子仪一马当先,长枪如龙。
唐军士气大振,开始反攻。
司马懿见大势已去,咬牙道:“安禄山,走!”
他挥动云垂幡仿品,制造出漫天迷雾,趁机与安禄山遁走。
陈昂并未追赶,而是回到对岸助李泌稳住阵线。
战事渐息,黄河水赤。
——
战后清点,唐军虽胜,却折损惨重。李光弼将军殉国,令人扼腕。
陈昂站在黄河边,手持地载锤,默然不语。
郭子仪上前:“先生不必过于悲伤。李将军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陈昂摇头:“我非悲伤,而是在想司马懿的话——八神兵他已得其五。”
他取出照影镜,镜中显示另外三件神兵的下落:鸟翔弓在李泌手中,蛇蟠枪在公孙凝处,云垂幡尚未完整,而最后一件“龙飞剑”竟在……
“龙飞剑在蜀中。”陈昂蹙眉,“诸葛亮墓附近。”
公孙凝惊讶:“武侯墓?司马懿敢去那里?”
陈昂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而且我怀疑,司马懿的真正目的不是龙飞剑,而是……”
他话未说完,照影镜突然剧烈震动,镜中浮现出诸葛亮墓的景象——墓碑裂开,一道金光直冲云霄!
“不好!”陈昂变色,“司马懿在用云垂幡仿品强行开启武侯墓!”
他来不及解释,身形一晃,已如闪电般向西掠去。
公孙凝与李泌对视一眼,急忙跟上。
郭子仪下令:“整军!准备入蜀!”
地载虽保,龙飞将出。武侯墓开,天下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