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命数...”苍渊沉声道，眸子里毫无波澜。
“命数？”司言怒极反笑，突地想起什么问道：“规则到底是什么？”
“规则...”苍渊这次透露出一丝茫然，“遵循，遵守，持之以恒。”
“我可去你的规则吧！”司言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猛然倾身直视苍渊毫无波澜的双眸。
“苍渊，听过一句话吗？”这一笑，邪肆而洒脱：“规则是用来打破的...”
说罢，双手凝聚起黑红双雷的阴阳鱼，陡然朝苍渊砸去。
苍渊动都未动，由着司言动手，只用一双幽深无比的眸子注视着司言，似乎在说，你逃不掉的。
司言一顿狂轰滥炸，苍渊毫无所动，良久，她累了。
随手从空间里拽出来个椅子，看了看苍渊，又拽出来一把。
“行了，我气出了，这次咱俩好好谈...”
苍渊默了默，看看自己身上，一根白毛都没伤到，一个起跃，跳到椅子上。
“你要与吾说甚？”
“你自有意识起，多少年了？”司言随意问道。
“不知...”
“天地神人鬼，蠃鳞毛羽昆，你属于哪种？”
“不知...”
司言傻了，这规则怎么连自己是个神马玩意都不知道？
她瘫在椅子上，摆烂道：“动手吧！”
苍渊眸子闪了闪：“你不挣扎了？”
“嗯，不挣扎了，人固有一死，一闭眼一睁，一天过去了，一闭眼不睁，一辈子过去了。”
司言闭上眼，惬意的翘着二郎腿，抽空还感应了一下空间里的几小只。
鬼煞虫吸收完司言的血，正挨个给几小只传输灵气，看来也没啥事。
“吾...不能杀你...”苍渊语气似乎有些幽怨。
司言本来紧缩的心脏猛然一松，狠狠的吁了一口气，她赌对了。
“不能杀我，你折腾我干嘛？该干啥干啥去。”
苍渊这次终于有了些许表情，嘴角扯了扯：“我刚才还能杀了你的...”
“可你竟然吸收了灭世雷...”
司言一听乐了：“所以呢？”
“你...好自为之，莫要为祸苍生...”苍渊说完，闪身消失。
灰色气息凝结成的独立空间也倏地不见。
“哎，先别走啊！我本体在哪你知不知道？”司言大声吼道。
鸿蒙跟她老爹都找不到她本体，这自称苍渊的规则应是知道的吧？
“努力提升实力，会找到的。”
耳边传来苍渊的回答，之后再无声音。
司言没好气的踢开脚下一颗小石子：“哼，看来他真的知道，下次看看能不能诓出来。”
“还叮嘱我不要为祸苍生？我干的都是造福苍生的事你没看到吗？”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往身后的仓库走去，里边可还有个女鬼呢。
刚刚规则降临，周边时间停滞，她还得去善后。
刘婷婷停止大笑，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般瘫坐在地，痛哭失声。
“别哭了，我送你去地府。”
耳边传来司言的声音，刘婷婷茫然抬头：“大师，你为何帮我？”
“而且，杀了人的鬼不是要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的嘛？”
司言蹲下身子，眼底浮现一丝怜悯：“以后多爱自己一点。”
说罢，她掏出黑色令牌，将刘婷婷吸了进去，顺便喊了一句话。
“五叔，我帮这鬼报的仇，其他的你该罚罚...”
刘婷婷随着那句话直接传送到了阎王殿，尺长的指甲瞬间被威压消弭殆尽。
上方桌案后的五殿阎罗听完司言的吼声愣怔一瞬，紧接着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嘿嘿嘿，小公主叫我五叔...我可是头一个啊！”
旁边的判官捂脸不忍直视，干脆不搭理还在兀自爽歪歪的阎君，翻开生死簿！
“咦，没犯什么大错啊，小公主怎么还求情？”
判官又翻看了两下，脸上浮现了然神色：“刘婷婷，死后纠缠生人半月，屠杀七人。”
“念在七人皆是品行卑劣之徒，也未对生人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特此判罚，打鬼鞭五十，尔可服气？”
这已经是开恩了，上边虽说屠杀七人，可文字未曾显示红色，代表有人背了因果。
唯一罚的，是刘婷婷纠缠郭媛媛的半月。
刘婷婷听出判官意思，朝着上方跪地磕头：“我认罚。”
判官召唤小鬼要将刘婷婷带出去的时候，阎君回过神了。
“判多少？”
判官无奈：“五十打鬼鞭。”
“太多了太多了，五鞭就够了。”阎君立刻扔下一个令箭，上边明晃晃写着五。
......
司言刚离开仓库，面前空间一阵扭曲，先是鸿蒙闪身出来。
紧接着李明尧与司曼青也同时出现。
三人皆是目露紧张，看到好么样的司言，同时松了一口气。
“言言，刚刚规则又来找你了？”
“小凶兽，那老不死的又来找你麻烦了？”
李明尧与鸿蒙同时出口，问的是一个问题。
司曼青则是拽着司言上下打量着，还转了个圈，发现没什么伤，这才长吁一口气。
“言言，到底怎么回事？”
三人被规则屏蔽了感知，苍渊消失的一刹那，才感应到司言这边不对劲，慌忙赶来。
“我好像解决了个大麻烦...”司言笑嘻嘻挽上了司曼青的手臂。
开心的说出自己今天帮助刘青青显形，杀了七个人渣的事情。
之后逼的规则现身。
说到这，司言小心翼翼瞥了爹妈和鸿蒙一眼：“我不小心吸收了灭世雷。”
“然后劈了苍渊，他好像以后都不会找机会宰我了...”
“什么？”两神一人异口同声。
司曼青眼眶瞬间泛红，后怕的捶了司言一下：“你这丫头，怎么能...你怎么能？”
想到上次司言被劈的浑身焦黑，她以为闺女没了的那种心情，司曼青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李明尧铁青着脸，拳头握了又握，终究没舍得揍闺女。
冷不丁，旁边伸过来一根白色木棒，他扭头看去。
鸿蒙抬了抬下巴，“你闺女那个飞升的师父，经常用这个揍她，不伤身还能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