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把剪刀...”
司言拿出一张纸,在纸上绘就了一个阵法,七把剪刀正好对应的七个阵点。
“好狠毒的人...”司言不由得咂舌,这是要将郑老板家里的运势全部剪断。
郑老板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大师,这东西挖出来就行了吗?”
“不行...必须毁掉才可以...”司言摇头。
这东西已经埋入了祖坟,且已生效,不是挖出来就可以的。
“毁掉?怎么毁?”郑老板赶紧追问。
这可事关他郑家运势,若是不处理好,这后辈也会遭殃。
司瑶勾起浅笑,眼底浮现一丝玩味:“我给你一张符,到时候你就....”
郑老板听完,瞬间喜笑颜开,对着司言拱手作揖,道过谢之后,转身离去。
开车往祖坟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完了,忘了给大师符钱了...”
他懊恼的一拍脑袋,这可怎么办,高速上不让掉头啊!
郑老板决定,办完事就回去给大师符钱,多多的给。
喊上工人,带上自己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去了祖坟。
郑老板的儿子郑伟焦头烂额的看着自家爹:“爸,我这正忙着呢!你把我喊来祖坟干嘛?”
一身精英范儿的郑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将头发彻底的揪成了鸟窝。
他最近投资的几个项目都搁浅了,正忙着谈判呢!
“忙什么忙,再不来祖坟,咱家都得完蛋...”郑老板啪叽就给了自家儿子后脑勺一下。
将郑伟拍的往前踉跄了几步,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祖坟的惨状。
“卧槽,谁踏马干的?”郑伟瞳仁瞪大,瞬间爆了粗口。
祖坟依山傍水,可围在中间的几个墓碑各个都是黑漆漆的,连周围的土地都成了焦黑色。
似乎还能看到墓碑上那被闪电劈过的电纹。
郑伟顿时懵了,“爸,这怎么回事?”
“别问了,赶紧挖,一会还有事儿呢..”郑老板指挥着工人就开始挖坟。
金钱加持之下,墓碑一晌午的时间就刻好了,此时刚运送过来。
一起运过来的,还有金银元宝,各种纸扎,豪车别墅什么的。
看到工人干的热火朝天,郑老板带着儿子朝几个方位走去。
通过手里司言绘画的阵法图,他果然在七个方位挖出来七把剪刀。
各个张开的状态,朝着祖坟的方向,张牙舞爪的似是要择人而噬。
“玛德,还真是这瘪犊子干的...”郑老板也爆粗口了。
他当时就看到那人在这边晃荡,没想到竟然是有坏心思。
将所有的剪刀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郑老板从车里抬出来一口大锅。
底下支起柴火点燃,顺手又拎出来一桶豆油,哗啦啦就倒进了锅里。
“爸,你这是干嘛?”郑伟好奇道。
今天他爹干的事,也太奇怪了,要说祖坟被劈了换个墓碑也说得过去。
这在祖坟边上架锅支油的,又是什么说道?
“儿子,以后识人千万要擦亮眼睛,别像爸似的。”郑老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无不感慨,幸好自己因为做梦的事情去找司言,不然家里运势啥时候被剪没了都不知道。
没人看到的地方,一群郑家祖宗蹲在大树底下,惊恐的看着摆放在一边的黑色剪刀。
“吾哩个乖乖,难怪最近我总觉得有寒芒,原来被埋了这个东西。”
“天哪,这是要绝了咱们郑家的运势!”
“跟雷比起来,这糟心玩意更狠!”
“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咋想出来的?”
在鬼眼里,七把黑色剪刀正冒着嗜血的红色光芒。
待锅里的油烧热,郑老板先是将司言给的黄色符纸扔了进去。
油烟色立刻从白色变成了诡异的绿色,紧接着将七把剪刀扔进去。
油锅里立刻传出一阵凄厉的声音,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剪刀刃还在不断开合着。
郑老板跟郑伟还不觉得,旁边的鬼都吓得瑟瑟发抖。
郑老太爷本来刚从地里拱出来,呲溜一下就又钻回了地里。
郑爷爷跟郑奶奶路过郑老板的时候,一鬼给了他一脚,嘴里骂骂咧咧。
“瘪犊子玩意,就不能拿远点烧,要吓死谁?”
“快走快走,这剪刀戾气太重了...”
两鬼此时当然踢不到郑老板,也只能撒撒气而已。
郑老板感觉萦绕在心底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随着油炸剪刀的声音越来越小。
而那七把剪刀也在油炸下,慢慢化成了股股青烟飘走。
京都一处高级住宅区,一个小胡子男人举着酒杯看着远处,得意洋洋自言自语道。
“还真是老天爷都帮我,刚填好坟就打雷下雨的,活该你郑家运势该绝啊!”
话毕,手里酒杯一饮而尽,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
只是还不等他笑够了,眼神猛然看着远处飘来的股股青烟,浮现惊恐。
“卧槽,怎么回来了?”
他慌忙关上窗户,青烟无孔不入的从窗户缝隙钻入,进而隐没入男人七窍。
瞬间男人犹如被无数把剪刀在身上剪来剪去似的,发出凄厉的惨嚎声。
将家里的女人也招了来,不待女人叫救护车,小胡子男人就瞪着双眼没了气息。
郑老板得到消息,心情复杂了一瞬,也就放到了脑后。
多年老友竟然背刺自己,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司言扔掉最后一根鸡骨头,美美的打了个饱嗝,旁边递过来一杯奶茶。
抬头一看,正是司墨辰一脸嫌弃的表情。
“给你,你最爱喝的...”司墨辰拽拽的说道。
一头红毛早就染回了黑色,干净利落的像个清纯男大。
好像,真的是个清纯男大。
司言接过奶茶,眯了眯眼,看着这个臭弟弟:“枫枫呢?”
大周末的,竟然没约秦枫出去玩?
司墨辰一屁股坐在青梧的凳子上:“别提了,小枫枫陪她妈妈卖卤肉去了...”
语气憋屈,连额头前的碎发都蔫头耷脑的耷拉着。
“你个傻帽,这么好的献殷勤的机会,怎么这么不中用?”司言没好气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