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
牛二牛就跟那狗喝水一样,不停的内卷。
不是拖地擦窗户,就是买书学厨艺,还主动开口学车,主打的就是一个万能手下,只要主人需要,他都乐意去做乐意去学。
这一轮下来,把刘波衬得就跟那没用的老狗一般。
为了不被姑奶奶嫌弃,刘波不得不跟着卷,奈何强中更有强中手,他起床的时候,牛二牛把早餐都做好了。
刘波流出两条宽面条,他做老大的时候,牛二牛可不是这个模样,终究是他不配。
牛二牛:那当然,跟着刘波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了今朝没明朝,跟着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有稳定工资拿,还能安全的学本事,刘波终是耽误了俺。
两人相互较劲中,享福的那个自然是林雨桐,为了他们不起倦怠之情,她偶尔夸一下,心情好的时候还有现金打赏。
这样出手大方的姑奶奶,哪个做手下的不爱,看看他们现在的眼力见就知道,但凡她出现,什么都准备的妥妥贴贴。
可见男人不是不会干,只是利益不到位。
外面一直打打闹闹的,林雨桐通过远程观看,挑选了十二个有情义又勇猛的落水狗,又租了一个大院子,将这些人都塞了进去。
之后,将刘波和牛二牛派过去教他们规矩,顺便学一下基本生活技能。
有人了,生意就该做起来。
大型超市地址不好选,那就先做个小超市,正好给手下的人练练手。
八百平方的门面房,是林雨桐直接买的,这是为了防止以后生意红火起来,房东出来作妖。
人多力量大,才不过一个月,名为“好运”的超市就开了起来。
开业头三天买东西就送三枚鸡蛋,目前还单纯的云城人,哪见过这种做买卖的,这好运超市就是个卖日用生鲜的,他们每天都要买菜,去哪里买不是买,还能白得三个鸡蛋。
这消息一传开,开业当天,好运超市人流不断,根本用不着搞什么宣传。
想过来捣蛋的小混混,一看门口那十来个壮汉,呵呵,兄弟别误会,咱是过来买菜的。
开业前三天,哪怕送出不少鸡蛋,也还是赚了不少的,此后生意虽有回落,可好运超市样样齐全,价格跟外面没什么区别,还特别新鲜,买了一次,基本都是回头客。
一个月后,总结了下,盈利近九万。
这跟孙大兵那些盘口根本没法比,却非常的稳定安全,不会惹是生非。
刘波和牛二牛他们都非常兴奋,姑奶奶可是说了,以后他们是要开连锁超市的。
现在学的是经营手段,等生意好起来,以后每个人都会成为一家超市的店长,每年将会获得超市总利润的两成分红。
就拿上个月的利润来说,他们一个月就能拿近两万,在卖苦力只能挣几百块的时代,这报酬高的让人眼睛发红。
刘波他们之前努力些,也能挣到,可哪有现在这般踏实,今年终于可以放心的回家吹牛逼了,他们可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再也不是人人厌恶的混子。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转眼,林雨桐到云城已有半年。
时至秋季,第二家好运超市已经开了起来,选址还在湛江区,两家位置相距甚远,客流毫无交集。
第一家超市的店长位置给了刘波,这第二家虽没说明,但大家都知道肯定是牛二牛。
既羡慕,又心生期待。
每个人都为自己美好的未来而奋斗,结了婚的,都打算将妻儿接过来,这样他们既能照顾家人,又能全身心的投身到工作中。
屁股沟,自林雨桐偷钱离开后,赵金凤几乎每天都要骂人,老林家的祖宗十八代就没有消停过。
对此,老林家的三个男人,林拴柱(父)、林大伟(大哥)、林大树(二哥),都蹲在屋檐下,抽着叶子烟,蔫眉耷脸。
林大伟的媳妇毛大春和林大树的媳妇秦枝,相互看了一眼,齐齐低头搓着玉米棒子,这时候谁吭声谁挨骂,还是老实点吧。
但对于造成赵金凤发疯的始作俑者,毛大春和秦枝都没有什么好感,本来还以为嫁了小姑子能赚一笔,哪想这快到嘴的鸭子不仅飞了,还偷走了家里的五百块钱。
那可是五百块啊,这山嘎嘎里,一年才能挣几个钱,本来还计划着过两年推了土屋,盖个石头房子哩,现在看来遥遥无期。
从林家门口经过的村里人,已经见怪不怪,要他们说,当初就不该让林雨桐那丫头跟那些电工学识字。
这不,见识多了,心就野了。
到了晌午,越来越多的乡亲从地间回来,他们倒也不急着回家,三五个围成一堆,东家长李家短的就开始嚼起舌根。
叮铃叮铃……
一辆自行车驶来。
众人抬眼望去,顿时热情的打起招呼。
“李邮递员呐,辛苦啦,这次是谁家的信啊?”
李建国赶紧从自行车上下来,这一路颠簸,他的屁股都快要失去知觉了,脸上却笑道:“就一家,是林拴柱家的信。”
林栓柱?
大家有些茫然,这谁啊。
屁股沟的村长反应了一会儿,才骤然想起,“哎呀,就是林老栓啊,平时总林老栓林老栓的叫,都差点忘记他叫林栓柱了。”
这除了老一辈的,谁知道这些年长的全名。
“哦哟,这信不会是雨桐那丫头寄回来的吧,既然有胆子寄信,说不定人家真混成人上人了呢。”
“可拉倒吧,你还真以为外面遍地是黄金啊,这才出去多久,就算再能,又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来。”
李建国知道人后,只管送信,这些人就是闲的蛋疼,你一旦搭茬,那就是没完没了。
“林老栓,还不快出来,你那偷钱跑路的女儿给你寄信啦~”
李建国眉头直皱,这话说的是真难听。
正在吧嗒吧嗒抽叶子烟的林拴柱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再看清时,信已经被赵金凤拿到手。
划拉,信被撕开。
待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字,赵金凤傻眼,咳,那啥,这字认识她,她可不认识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