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月色下,余胜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撤离的时候,他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现场就留下来一只附着他法力的飞鸟做监控。
后续的发展,尽管看不太清,但大体的动向他都看在眼里。
毛僵逃走,择地潜伏这些他都知道。
本来他是准备明天召集人马,明天继续追杀毛僵的,可没想到,到了晚上,毛僵竟然主动朝着他这边来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借着义庄的力量杀了它!
但凡毛僵早几天过来,他都不好对付它,可现在不一样了。
镇宅法器两中品两下品,天光旗元磁剑碑对半开。
千斤火药,五大准铁甲尸,吸血鬼铜甲尸,八十纸甲纸刀纸盾纸人,纸扎机甲,阴神附体……
这里是他的主场,在这里他才能发挥出最大战力!
夜空下,一道黑影飞落,距离义庄还有近两百米的距离,中品天光旗便射出一道更加炽烈的光束,锁定住黑影。
光的速度有多快,天光旗的锁定速度就有多快!
随后,一柄由磁场操纵的七星法剑飞出,对它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中品镇宅法器,搭配中品法剑的威力,杀伤力远超余胜!
五个准铁甲尸、吸血鬼铜甲尸跳出,六十个全装备纸人翻墙而出,两个两足纸扎机甲紧随其后,一大一小两个四足纸扎机甲最后登场。
余胜躺在床上,阴神出窍,附体纸人,驾驭四足纸扎机甲。
左枪右锯,只是右手的圆锯经过最新改造,增加了个长柄。
流星锤样式攻击范围虽大,但操作起来太过麻烦,还是带柄的好使。
纸扎机甲操作起来毕竟还是有些僵硬了,很多精细的动作都不好做,只适合大开大合的战斗。
开着小一号机甲的袁采薇有些兴奋,脸色涨红,情绪激昂。
她操作的纸扎机甲手上只有一杆大枪,这样更方便她操作,不会因为双持武器而手忙脚乱。
双持大枪看起来输出更高,实际上却需要克服许多问题,如果用得不好,实际输出反而会大打折扣。
正要冲上去,余胜阴神忽然感知到墙头正有一个不应该出来的家伙,想要翻墙出来。
“回去守家!”
枪尾一顶,将套上狗用机甲,正要翻出墙来的大黑狗顶了回去。
摔下墙头的大黑狗发出嗷呜一声凄厉喊叫,似乎在抗议。
如同站在舞台聚光灯下的毛僵还在与七星法剑纠缠中,就被余胜这一大批纸人围了起来。
大枪、锯轮接连招呼上来!
月光下(划掉)
天光旗牌聚光灯照射下的毛僵,并不显得比白天好多少,除了玄学上的克制效果不变以外,天光旗的光照完全可以说是压缩阳光。
它依旧是白天虚弱的战斗力,身体的防御也没见有提高,面对朱砂炮、糯米铺地的战场,它的表现还不如白天!
白天它好歹能手撕纸人,现在它只能打打前排五个铁甲尸。
这些由袁采薇太阳炼形一手炮制出来的铁甲尸,战斗力强得不像是准铁甲尸。
尽管还不算真正的铁甲尸,但它们比真正的铁甲尸更强,或者说,它们就不应该叫做铁甲尸,应该叫做铁尸!
如果是五根固定住不会动的钢铁,以毛僵的力量完全能将它们拧成麻花。
但它面对的是五个会动,会反抗的铁尸,根本不会给它专心对付任何一个的机会。
它能做的就是不断打飞铁尸,然后被打飞的铁尸又会被后面的纸人拦住,重新跳回来。
更有吸血鬼铜甲尸,仗着速度优势,让它烦不胜烦。
面对这种战局,它也想要飞纵出去,然而余胜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捆尸索缠绕,捆尸网撒下。
飞纵毕竟只是飞纵,不是飞天,不可能带着千八百斤东西随便飞。
但凡它有挣脱捆尸索捆尸网的迹象,就是几十斤火药被余胜以阴魂控物术撒过去,至刚至阳的火药足以硬控它一段时间。
这点时间,足够余胜重新给它套上一层新的枷锁。
黑火药爆炸的威力不足以杀伤毛僵,可黑火药爆燃形成的阳气区域却能很好的压制毛僵,让它无法用出穿墙与飞纵之术。
外面打得火热,里面不被允许参战的大黑狗急得团团转。
忽然,它看到飞回来充能的七星法剑,灵机一动。
等到七星法剑被吸附到元磁剑碑上,它立即从纸机甲下来,将左爪凑到七星法剑剑锋上。
轻轻一抹,黑毛飘下,鲜血滑落,浸染剑锋。
“呜~~”
大黑狗趴在地上,舔舐伤口。
充能完毕,带着黑狗血的七星法剑飞出义庄,当场贯穿毛僵胸口,给战斗带来新的变化。
如此反常的杀伤力,让余胜愣了一瞬,看到剑上的鲜血,才明白怎么回事。
公鸡血也破邪祟,可绝对没有这么强的效果!
目前已知破邪最强的,当属他们开局必带的那条大黑狗,黑狗血的效果强到令人发指。
心念一动,余胜忽然脱离纸人,显现飞天夜叉阴神,伸手抓住七星法剑,合元磁剑碑之力,一剑斩出。
剑光于月色下划过飞僵脖颈,那比钢铁更加坚硬的身体,被这一剑轻易斩断。
吃鬼毛僵抬手就要抓住自己的头颅,若是让它重新按回头颅,那这一剑的战果必将大幅削弱。
也就在此紧急时刻,一直做骚扰工作的吸血鬼铜甲尸鬼魅身影一闪,竟以更快的速度抓住毛僵头颅,带到战场外圈。
“好!”
没了头颅,毛僵身躯实力大减。
余胜用七星法剑打孔,棺材钉穿刺镇压,才勉强将它镇压下来。
好在总算是赢了,代价则是二十多个纸人加上大枪枪头损坏等小损失。
捆尸索给毛僵五花大绑,头颅让它抱在怀中,反正不能给它安到脖子上。
这一切都由纸人去完成,余胜阴神回归本体,急忙带着绸缎出来,给大黑狗包扎。
他倒是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说呢?
骂它?
它又没做错事,事实上它做得很好,很对!
夸它?
好像也不对,这时候夸它,它下次还敢这么做,但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