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大学。
第二次上课时间到了。
九州虚晃在郑九千周边，没现身，声音在郑九千脑子里响起：“妈妈妈妈妈妈妈妈，你今天给他们上课的内容是什么？需要九州帮忙吗？九州好无聊。”
无聊？
郑九千看着日头：“无聊就去把太阳射下来。”
“射太阳？国家的人造太阳都要出来了。”
九州回到郑九千身边，加快转动速度，带起一阵风，给郑九千添了一份凉意。
现在天气不热，只是郑九千怕热不怎么怕冷，不知道是不是修仙时期吃过火莲花的原因？虽然不是一个身体，但是灵气滋养的本就是灵魂为主灵体为辅，所以没办法，这个时间点大家睡觉都盖被子，她还得开空调制冷。
踏进教室快速扫了一眼这次来听课的学生，多了不少生面孔，看来第一次说的话大家都听进去了。
当时跟不上思路的同学，没死撑着占位。
“这节课我们来研究栈溢出，堆溢出，整数溢出，格式化字符串漏洞的现代利用技术，绕过ASLR、dEp、cFG等现代漏洞缓解措施。”
“以前的老师给你们讲过的那些基础，我就不说了，说点你们可以反向思考的东西。”
“比如一起来研究渲染引擎、JavaScript引擎的漏洞，都属于现代攻击的主要目标。”
第一次上课还有个介绍，现在连大家好都没有了，上来就说重点，课程节奏紧凑，分神可能就跟不上，多数同学笔记都没来得及做，先认真听。
教室里只有郑九千输出内容的声音，大家的视线非常一致。
这节课赢肆没来，钱天晓还在，原以为这次也会有收获，没想到郑九千在给学生们重塑结构认知。
“我们要理解每一种漏洞的存在，起始原因，然后再去想应该利用什么手法，有没有防御方案，最后才是反击。”
“静态动态的代码分析，补丁对比，病毒，蠕虫，木马，勒索软件，大家看我操作，我尽量放慢速度。”
郑九千上课上着上着又做了几个任务，这是基操，大家下意识去看她的积分。
坐在这里的都不傻，知道她积分满了后肯定会离开国安，这样的人才国安培养不了自然也留不住。
都在默默算着还能上几次课。
一节课郑九千一口水没喝，突然台上凭空多了一瓶水，大家吓得不轻。
类似突然停电，集体发出的那种惊呼声，还挺… 整齐。
“别紧张，是我的机器人，它比较害羞，就不出来跟大家见面了。”
“说回正题。”
大家脑子想想一下机器人，又不得不跟上郑九千的进度。
“这些东西，本质上就是对计算机系统深刻理解的副产品，不是使用什么软件，会怎么用电脑，而且需要创造性地运用深厚的理论知识去发现，去改变，去分析，还有解决复杂的安全问题。”
“防御的时候也要学会像攻击者一样，角色不一样的时候，看法自然也会不一样，不止是思考，还有我们的好奇心，和探索欲。”
他们这个阶段是这样没错，郑九千这个阶段不同，能稳定输出已是难得。
钱天晓前面失望，慢慢听下来感受很深，不是知识点的问题，是一种逻辑思维。
就像古代人人十几岁成婚生娃，自己都还是孩子，却要被迫生孩子，而现在的观念告诉你，十八岁才算成年，二三十结婚才是正常的，甚至不结婚也是正常的。
也如郑九千所说，大家觉得她厉害，可能以为她是个技能包，随手几个技能就能把对方打投降，其实不然，得深刻理解硬件，软件，网络，这几者之间的关系，自然就能衍生出这种能力。
这种感觉像那些不会拍照不会画画的，一开始在临摹别人的风格，慢慢的时间到了，就会形成他们自己的风格，不需要特意去教。
郑九千的电脑屏幕画面出现一栋大楼，投屏到台上。
“我们暂且把计算机系统比作这栋大楼。”
“普通用户是住户，访客，他们只知道怎么用电梯，走楼梯，类似于启动程序，登录系统，至于各自回家后要怎么用家里的设施，他们或许更关心房屋作用，实际使用面积，装修风格，而不是这栋大楼是如何建成的，但我们不一样，我们需要知道这栋大楼是怎么起来的。”
“比如水压系统，建筑材料，如果把消防栓压力开到最大，会不会冲毁承重墙？视线范围内可以毁灭什么东西？需要一个了解和提前预测。”
“再如果所有住户都打开空调，电网的负荷能不能承受？备用发电系统的启动有没有漏洞？”
同学们听着听着，这哪里是讲大楼，分明是讲电力系统和系统联动，深刻理解后，再构思复杂的供给链。
以前的老师只是负责把知识点讲出来，同学们怎么记住他们不管，怎么理解也不管。
郑九千现在是把基础拎出来让大家用不同视角去看，去理解计算机的工作原理，为什么这么工作，什么情况下可以按照预期工作，什么时候又可能会出现罢工的状态。
所以郑九千上节课认为大家的基础不行？需要重新建立清晰的结构？
“同学们一定要记住，只有深刻理解内存布局，基础，才能发现缓冲区的溢出漏洞，而深刻理解了数据库，执行原理，才能真正利用它们。”
“最后希望大家回归本源，潜心研究计算机体系的结构，操作系统内核，原理和实践结合，而不是单纯去学会一个知识点，只有这样才能步步高楼往上走，我们下节课再见。”
一节课她又多了25分，现在81.5了，怎么这么快啊？郑老师是一百二十分离开还是两百分离开？离开后是进入体制内还是自己创业？有没有机会跟着这样的人干？
郑九千不在学校，依旧是学校里大家讨论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