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千约了君谢之吃早饭，在正世附近，他想要几个手表，预约需要太久，想走郑九千这条门路，郑九千也想通过他去见见曾潘。
芳华茶楼。
君谢之早到，郑九千踩着点过去。
“首长，觉少睡不好？怎么这么早？”
君谢之给她倒了杯热水：“我早睡早起，哪像你晚睡早起。”
今天南门十五飞大不列颠，出门送他花了点时间，早上又有点堵车，不然谁先到茶楼还不一定呢。
“曾潘怎么样了？我能见见吗？”
君谢之不想跟郑九千玩脑子，玩不过，而且就曾潘这件事，若不是郑九千让九州配合处理，还真拿不下他，有话直接问：“见他干什么？不瞒你说，就剩下半口气。”
“用刑了？”
这点出乎郑九千预料，也没听九州说。
九州有点冤，它盯着的时候还不明显，最近已经在忙抗癌药物了，人交给军方警方，它一个机器人还掺和啥。
君谢之喝了口茶，声音不大：“我们昨天才查出来的，这个疯子，长期大量服用劳拉西泮，这是一种抗焦虑，镇静药物，但是他量大，一旦突然停药，就会出现戒断反应，什么情况下会突然停药？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过有一天被抓，想过被组织审讯，他停药停得突然，我们查起来又需要时间，他压根不怕死。”
郑九千有点无语…
“这智慧用来发展祖国多好，有点心眼子全对付咱自己人。”
君谢之赞同点头，问回正事：“你为什么要见他？”
不管真假，反正先诈下对方：“哦，我最近查到我爸跟我叔当初被绑架的时候，他也在，想问点事。”
这都好久的事了，君谢之有印象，那会轰动全国，只是年纪小的可能不清楚。
“下午我送你过去，见面没问题，反正也快死了，随便问。”
郑九千推开白开水，动手给她自己倒茶：“为什么是下午？一会干嘛去？”
“我想要几个手表，去你们工厂转转？”怕郑九千不同意，强调了一句：“我给钱，不白拿，原价买。”
这是钱的问题吗？郑九千解释正世售卖方式的原因：“我们前面的批次，想先卖给家族里有癌症史的人。”
“有些特定基因突变会通过生殖细胞，从父母传给孩子，具有遗传易感性，携带这种突变不一定百分百患癌，但是比普通人高，如果你家族里没有，可以再等等，不急这一会。”
看君谢之的表情，他或者她媳妇家，应该是有的。
君谢之起了考验的心思：“那你知道什么样的癌症具备你说的那种情况吗？”
郑九千张口就来：“乳腺癌，卵巢癌，这些突变会增加男性乳腺癌，前列腺癌，胰腺癌的风险，再有就是林奇综合征，这是最常见的遗传性结直肠癌综合征，由mLh1、mSh2、mSh6、pmS2等基因突变引起的…… ”
给他讲了十来分钟，通过交谈，已经从君谢之的表情猜到了他家里的情况。
“是不是胃癌？”
君谢之已经不惊讶了，淡定承认：“是，家族有这个问题，我每年体检两次。”
郑九千第一次打量他：“部分胃癌有家族聚集性，除了林奇综合征会增加风险外，cdh1基因突变会导致遗传性弥漫性胃癌综合征，这种综合征携带者患胃癌的风险高达百分之七十到八十。”
君谢之之前是了解过的，只是他真的很好奇：“九千，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郑九千放下杯子：“坏事，我不会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