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灯还没开，中午依旧很阴暗，何知行伸出手把房门关上，想插进房卡但无能为力。
“别着急——”
何知行有些不理解，每次这只龙娘都一股急不可耐的样子。
特别是几天前从废城飞过来时，浑身上下除了行李就带了沉淀一脑子的理论知识，要是真的有用还好，这人直接把电影里老社长对女秘书那套搬了过来——
基本上就是手不老实到处乱摸，然后脸贴上来不断地嗅嗅，偶尔用角顶顶，解不开他的衣服又着急，拉下脸啧一声，尾巴不耐烦地到处乱挥。
搞得好像是两人这辈子最后一次做了一样。
何知行都有点要怀疑这人真的一开始是见色起意了，但又不理解他自己到底有哪门子的色，只能默默配合地仰起头露出脖颈让龙娘凑上去生猛地呼吸着。
“别——”
“……不，”
子肥泉撇撇嘴。
“我都说了这一次连拒绝的权利都不想给你，受着就好——”
“……你是拿这个当做钱戏了吗……有谁是从ntr电影里面学钱戏的啊——”
“ntr是什么。”
……
这人怎么纯洁又不纯洁的……
“你不是看过很多这类的电影，怎么还不知道这个标签——我说了可能我们两人心理会有点难受，还是不要好——”
“说，你难道还怀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何知行实在是不想回答，有些后悔提起来，但他显然低估了这只龙娘的求知欲，吊起胃口就没有不交代的可能——
……
“就比如，额，”
他横下心。
“就今天安妮说的那样，我被她强迫着做了，你无能为力或者毫不知情，然后我渐渐觉得她比你好，开始主动接受并疏远你——就这样子——”
“——好了别说了。”
子肥泉捂住他的嘴，拉下脸，开始继续进行自己所谓的钱戏。
……
……
但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两人是站着的——
所以他只看到女孩的额头和一双龙角在眼前晃来晃去。
……
……
何知行更觉得其实是有一只力气很大的宠物般小龙在往自己的身上乱拱。
……
子肥泉舔了舔嘴唇。
“是安妮，就是，我都不用看说不说慌，草菅人命的感觉是装不出来的，很重的杀气和血腥气——她还以为我要测她慌，至于么，这人就不配，仗着自己的种族天赋就想着不死，苟且又谨慎胆小。
……
我在力士满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或许是种属太特殊的原因，江饴的天真活力把这人的杀气和敌意掩盖得太好了，所以没深究。”
子肥泉叹了一口气。
“但说得残酷和客观一点，她或许帮北方联邦换了一大波血，新的血液或许会更激进和具有攻击力——可能不全是坏事，对不对。
这是美丽坚历史上所有总统都无法做到的事，一直努力都无法做到的事，但被这只威尔士红龙做到了。”
……
何知行动了动头，一下子磕到龙角上面。
“没事吧”
“没事，既然连你这关都过了那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我去联系迪维娜，看看她有什么办法——”
“……嗯。”
子肥泉撇撇嘴。
“以后做的时候不要提别的人——女人，我提就算了，你不要提，会不开心。”
……
?
“你不是一直把那只吸血鬼当小屁孩吗——”
“——又提。”
龙娘甩起尾巴狠狠地抽了一下何知行，手不老实起来——
子肥泉笑笑，何知行伸出手止住。
“都出汗了，先洗再说——而且安妮那房间太脏，什么都有，我都怕沾上点什么——”
“——我都不嫌弃你怕什么。”
子肥泉摇摇头。
“接着——”
电话响了。
……
……
何知行掏出手机，没有显示任何来电。
“是你的。”
铃声对两人来说都随便，所以一样是初始声音，平常很容易搞错。
“我?”
子肥泉皱起眉头，一手把着，一手掏出手机。
“……宋绥。”
女孩接通了电话。
……
“肥泉——”
千金的声音飘出来，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在干什么，方便接电话嘛。”
……
子肥泉看看何知行。
“我在吃饭，午饭还没吃，不碍事，你说就好——”
“那位不在吧，我会不会坏了你们两的好事，先提前道歉一下，嘻嘻。”
“他不在——”
“——我还没说谁哦。”
大小姐小小地笑了几声。
“怎么样，推倒了没有，你们只发展到表白我是真的不相信啊——”
“——还没，我不好意思，要慢慢来，再等一段时间。”
子肥泉缓缓道。
“宋绥，有事可以直说，打过来不只是说这些吧。”
……
“嗯，肥泉，我想请你来我这吃顿饭，聊一聊，主要是之后都很忙，我要准备上任废城的工作。”
“是你郊区的那座庄园……伤好些了吗，不要太勉强——”
“——没事的，时间很紧，我之后也不会住那了，所以……今天，就今天，下午怎么样，抱歉，可能有点着急——我准备了你爱吃的中餐。”
千金似乎还是没放弃，依旧在坚持要求，语气变得急切了一些。
……
……
子肥泉皱了皱眉。
“宋绥，不是中餐不中餐的问题——我现在也在吃，但时间可能来不及——”
“肥泉……就是想见见你嘛，叫人去接你，何知行也来不就好了，还有你的那只狐狸下属，和我一位未来的副手。”
……
龙娘沉默不语，房间里很暗，何知行只看见她的眼睛一直在反射着微微的光，抬抬又低下头看看手机。
“抱歉——”
“——我准备了你们华夏的——火锅，对，这个你来这边这么久应该没吃过吧。”
……
……
子肥泉抿了抿嘴，看看何知行，沉默了一会。
“我先解决手头的事，尽量赶过去，努力点还是做得完的——主要是想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