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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恩的质问,马库斯先是顿了顿,肩线微微晃动,随即胸腔里滚出一阵大笑。

那笑声不是人类该有的暖意,是生锈的铁锯在粗糙石板上摩擦,带着铁锈的腥气,每一个音节都刮得人耳尖发麻。

艾莉娅下意识皱紧眉,手飞快按在背后的箭囊上,箭囊里的箭是雪鹰翎羽做的,她亲手拔的绒,此刻翎羽的冰凉顺着指尖往上爬,她攥得太紧,连箭囊上的皮革都被掐出了浅印,唯有这样,才能压下心底的发慌。

橡木站在林恩身侧,周身的自然魔力早已悄悄醒了。

他袖口的布料下,三片细如针尖的绿叶无声舒展,叶尖泛着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荧光;地面缝隙里钻岀两根嫩绿色的草茎,像有生命似的,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缠,缠到小腿时轻轻蹭了蹭。

那是德鲁伊感知危险时的本能,马库斯周身的魔力看着平缓,实则藏着能吞掉一切的阴冷,就像艾瑞丁森林深处的腐殖沼泽,表面盖着厚厚的苔藓,底下却能把生灵的精气吸得一干二净。

“还算聪明。”马库斯的笑声停了,他转过身,正面朝着林恩,那双属于凯伦的眼睛里,此刻只剩马库斯的贪婪与冷漠,“比你那愚蠢的父亲强多了!哦,不对,现在该说,比这具身体的原主强多了。”

“原主”两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直直扎进林恩的心里。

林恩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顿了半拍,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瞬间窜遍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开始发僵。

他想起在苔原时,深夜里,长老偷偷拉着他的手,那双手像老树皮,皱纹里还沾着原始苔原的泥土,力气大得不像个老人,声音压得极低,连窗外的虫鸣都盖不过:“林恩,你要记住,阿斯托利亚皇族里藏着修习禁忌法术的人,最阴毒的就是‘夺舍术’。那法术能占别人的身子,抢记忆、抢魔力,只是损耗大,还得找魔力契合度高的躯体,百年难遇……你以后见着言行怪的皇族,一定要躲远点。”

当时他只当是长老年纪大了,爱说些吓人的话,随手拨了拨身边的草叶,没往心里去。可此刻马库斯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钥匙,“咔嗒”一声,撬开了他心底积压许久的疑惑。

母亲,那段时间总在深夜垂泪,坐在窗边的软椅上,手里摩挲着父亲从前送她的灵植玉佩,玉佩是淡绿色的,里面嵌着细小的叶脉纹路,母亲说那是“生生不息”的意思。

她摩挲着玉佩,嘴里反复念“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声音轻得像叹息,眼泪落在玉佩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宫廷里还传着“凯伦晋升神速”的话,说他不过半年就从灵醒级中期跃到后期,还能调动皇族秘法库的资源,当时他还为父亲高兴,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父亲的实力。

所有碎片化的疑点,此刻都朝着一个可怕的方向聚,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林恩牢牢裹住,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你到底是谁?”林恩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怒火。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枯荣之力在躁动,掌心渗出细小的绿色光点,那些光点在空中晃了晃,像要飞出去,又被他硬生生按了回去。

他不能冲动,一旦暴露实力,马库斯只会更警惕,他还没查清母亲的事,不能就这么栽在这里。

马库斯往前迈了两步,黑袍扫过地面的金属碎屑,发出“沙沙”的轻响。

随着他的移动,周身的魔力也跟着波动,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像有一只冰冷的手按在林恩的胸口,让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马库斯。”他缓缓报出自己的名字,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阿斯托利亚皇族的首席权臣,管着禁军和秘法研究。你父亲凯伦,不过是我选中的‘容器’罢了。”

“容器”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林恩耳边轰然炸响。

他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大,眼前瞬间晃过七岁生日的画像。

父亲穿着淡蓝色的学士袍,领口还别着他编的草花,笑容暖得像晒过太阳的棉花,笔尖在纸上划过,画的是他举着机械鸟的样子。

还有那次他在山坡上摔断了腿,哭得直抽气,父亲连夜背着他去德鲁伊部落求医,山路崎岖,碎石子硌得父亲的鞋“咯吱”响,可父亲的后背稳得像块磐石,汗水顺着下巴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想哭,父亲还回头笑“林恩别怕,快到了”。

那些温暖的记忆,此刻却和马库斯冰冷的话语撞在一起,像两把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疼得他几乎站不稳。他扶着身边的金属柱子,指尖传来柱子的冷意,才勉强稳住身形。

“夺舍……你用了夺舍术?”林恩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牙齿因用力而“咯咯”作响。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眼前这具熟悉的躯体里,早就换了个陌生的灵魂,那个会抱他、会疼他的父亲,或许早就不在了。

马库斯挑了挑眉,似乎对林恩知道“夺舍术”有些意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可很快又被嘲讽取代:“看来那老头没少跟你说废话。没错,就是夺舍。”

他往前走了两步,停在金属球旁边,金属球突然发出“嗡”的一声,淡蓝色的光晕像水波纹一样散开,映在马库斯脸上,把他的笑容照得一半明一半暗,更显阴狠,“五年前攻打冰原废都,我率军围剿机械遗族的残部,撞见凯伦蹲在废墟里,手里拿着魔力稳定装置的碎片,蓝光映着他的脸,我一眼就看出他的魔力亲和度。圣核级啊!整个阿斯托利亚大陆五十年都没出过一个,杀了多浪费?不如我用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恩紧绷的脸,像是在欣赏猎物的痛苦:“既能延续我的生命,还能从他的记忆里挖秘密。你知道吗?他脑子里藏着不少好东西,魔力稳定装置的核心结构、机械遗族的金属藤蔓种植技术,还有……你母亲艾拉最喜欢的灵植汤药配方。”

林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几乎要撑破皮肤。

原来,父亲的灵魂就已经不在了。占据这具身体的,是眼前这个披着父亲皮囊的恶魔!

“你……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林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明知答案可能很残酷,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他还抱着一丝奢望,奢望父亲的灵魂或许还在某处残存,或许有一天,还能回来。

马库斯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再次大笑起来,这次的笑声比之前更刺耳,震得大厅顶部的灰尘簌簌落下,落在林恩的头发上。

“怎么样?”他笑得直不起腰,手指点了点林恩,“夺舍术一旦成了,原主的灵魂要么被吞噬,要么被打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哈哈,你说他怎么样了?”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林恩最后的奢望。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从他心底喷涌而出,直冲头顶,他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枯荣之力不受控制地在掌心凝聚,绿色的光芒越来越亮,像攥着一把小太阳,地面上的藤蔓影子也跟着变长,缠上了马库斯的黑袍下摆。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眼神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马库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这个怪物!我要杀了你!”

“林恩!”艾莉娅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死死拉住了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她能感觉到林恩身上翻涌的力量有多狂暴。

那股力量里既有枯荣之力的生机,又有被仇恨点燃的毁灭欲,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同时,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马库斯周身的魔力有多恐怖。

那魔力远比她见过的任何精灵族强者都要强大,至少是灵醒级巅峰,甚至可能达到了传说中的域主级。此刻冲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橡木也立刻挡到林恩身侧,他周身的自然魔力瞬间暴涨,地面上的草茎疯长,眨眼间就长到半人高,交织成一道绿色的屏障,挡在三人面前。屏障上的叶子还在不停晃动,叶尖泛着淡光,那是德鲁伊最强的防御姿态。

“冷静点!”橡木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他的实力远超我们,现在动手,我们三个都得死在这里!你还要查你母亲的事,不能死!”

林恩用力挣扎了一下,却被艾莉娅拉得更紧。

他看着马库斯那张属于父亲的脸,想到父亲的灵魂被吞噬时可能承受的痛苦。会不会很疼?会不会在最后一刻,还想着他和母亲?想到母亲那段时间的委屈与绝望,想到自己过去五年对“父亲”的思念与不解,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化作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可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他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个恶魔面前哭。父亲在天有灵,会看着他;母亲的冤屈,还等着他去洗。他深吸一口气,掌心的枯荣之力慢慢收敛,只是手背上的青筋还在跳,声音沙哑却坚定:“我知道。”

马库斯看着林恩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脸上的嘲讽更浓了。他伸出右手,指尖萦绕着一丝黑色的魔力,那魔力像小蛇一样扭动,带着阴冷的气息,落在空气里都让周围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他轻轻一弹,那丝魔力便朝着林恩飞来,在距离林恩眉心一寸的地方停下,化作一道黑色的光点,悬在空中,散发出刺骨的寒意。

林恩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丝魔力里的杀意,那杀意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皮肤,让他浑身发冷。但他倔强地没有后退,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眼神里的怒火丝毫未减。他死死盯着马库斯,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多强,你杀了我父亲,毁了我的家,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

马库斯嗤笑一声,收回了那丝魔力,黑色光点瞬间消散在空气中。“好啊,我等着。”他转过身,朝着不远处的金属球走去,黑袍在身后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不过现在,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比如,你母亲艾拉的死,真的是因为盗窃魔力结晶吗?”

他刻意提起母亲,像是在故意刺激林恩,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扎向林恩最柔软的地方。

林恩的身体猛地一僵,怒火瞬间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那是深入骨髓的悲伤,是悬而未决的疑惑,还有一丝让他不敢面对的恐惧。

他记得母亲死的时候,他才十岁,宫廷里的人说,母亲偷了秘法库的魔力结晶,被侍卫抓住后,不肯认罪,最后被处死了。可他不信,母亲那么温柔,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怎么会去偷东西?

现在马库斯提起这件事,林恩心里的疑惑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他看着马库斯的背影,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他知道,接下来听到的,或许会比父亲被夺舍的真相,更加残酷。

但他没有退缩。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颤抖,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你说清楚。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马库斯停下脚步,背对着林恩,指尖轻轻拂过金属球的表面。淡蓝色的光晕在他掌心流转,映得他的手指苍白而修长,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别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像是在哄骗一个孩子,又像是在玩弄猎物,“关于你母亲的‘真相’,我们慢慢说——毕竟,你可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怎么能让你死得太痛快呢?”

大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发光晶体的光芒变得忽明忽暗,把林恩的脸照得一阵亮一阵暗,他的脸色苍白,却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燃着一簇不灭的火。

三人站在空旷的大厅里,面对着这个占据了林恩父亲躯体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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