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书铺的木门刚关上,程铁牛就扛着斧头直奔书架,伸手就要去抽第三排的《汉书》。“慢着!”007号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机械腕表投射出一道蓝光,在书架上勾勒出符文轨迹,“这机关带‘怨念反震’,直接抽会触发毒针,得按‘忠、义、仁、勇’的顺序转书脊上的铜扣。”林小警的检测仪同步亮起,“小甜甜”不服气地弹窗:“宿主!我也检测到了!007号抄袭我的数据!”
程铁牛凑过去看,果然每本《汉书》的书脊都有个铜扣,刻着不同字。他刚要动手,就被公孙策拍开:“莽夫别碰!这是唐代机关术,铜扣转错会锁死密道!”说着掏出放大镜,对照着金印上的“怨念引”符文,“按金印纹路顺序,先转‘忠’字扣三圈,再转‘义’字扣半圈……”话没说完,程铁牛已经跟着007号的蓝光转完了四个铜扣,书架“轰隆”一声向侧面滑开,露出黑黝黝的密道入口。
“你看,我就说我能行!”程铁牛得意地拍胸脯,刚要迈腿进密道,就被展昭揪回来:“走最后,防偷袭。”范若若掏出玉牌,红光在掌心流转,照亮密道内壁——墙上刻满了西域文字的诅咒符,与伯克胡服上的纹路一模一样。雪团怀里的橘猫突然跳下,戴着的陶土缝隙导航仪发出“滴滴”声,猫语翻译器传来:“下面有好多纸!臭臭的!”
密道越走越宽,尽头是间石室,石架上摆满了泛黄的抄本,每本都裹着淡淡的黑雾。“是被怨念污染的唐诗抄本!”公孙策拿起一本翻了翻,眉头紧锁,“伯克用这些抄本做‘怨念载体’,难怪朱雀街的幻象这么强。”话音刚落,石室两侧的石壁突然裂开,跳出六个裹着黑雾的人影——都是西域商队打扮的“背叛傀儡”,手里举着弯刀,眼睛泛着青火。
“来得正好!”程铁牛挥起忠义咆哮斧,斧刃红光暴涨,“岳家军军歌起——怒发冲冠凭栏处!”他刚喊出半句,傀儡们突然集体僵住,石架上的抄本竟跟着颤抖起来。007号靠在石壁上笑:“傻小子,你这军歌是忠义气,这些傀儡是背叛怨念,天生相克,但你音量太大,震得我耳朵疼。”
伯克被展昭押在后面,见状嘶吼:“傀儡不会被震退!他们会撕碎你们!”范若若却突然眼睛一亮,将李白手稿举到胸前:“公孙先生,这些抄本都是李白的诗!用手稿能不能净化?”公孙策一拍大腿:“对呀!用诗仙的正气克背叛怨念!我这就做符纸!”他掏出活字印刷驱邪符模板,将手稿铺在模板上,倒上朱砂,三两下就印出一沓“将进酒”符纸。
“看我的!”林小警抓起符纸掷向最前面的傀儡,符纸在空中炸开,化作漫天酒气,黑雾碰到酒气就“滋滋”消融。傀儡们疯狂嘶吼着扑来,展昭已飞身掠过,长剑带起盛唐剑意,剑气如银链般缠住两个傀儡,轻轻一挑,傀儡就化为黑烟。“展兄弟厉害!”程铁牛看得眼红,扛着斧头冲上去,一斧劈向傀儡,红光闪过,傀儡直接碎成黑雾。
混乱中,一个傀儡绕到范若若身后,弯刀直劈她手中的手稿。雪团吹了声口哨,三只黑猫卫同时窜出,用身体挡住弯刀,橘猫则跳上傀儡的肩膀,爪子挠向它的眼睛。傀儡吃痛,动作一滞,范若若趁机念起《将进酒》:“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玉牌红光暴涨,手稿上的字迹飘出,在空中凝聚成李白的残影,诗仙举杯一饮,酒液洒向石室,所有傀儡瞬间被红光包裹,化为黑烟消散。
“搞定!”程铁牛刚要欢呼,就听见007号喊:“小心石架!”众人回头,只见石架中央的暗格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个紫檀木盒,盒盖上刻着李白的《蜀道难》全文。公孙策上前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的绢纸——正是李白亲笔写的《将进酒》真迹,绢纸旁还放着半块秦俑残片,残片上的陶土与安禄山金印材质一模一样。
“这是……秦俑残片?”林小警拿起残片,检测仪立刻弹窗:“检测到秦俑陶土成分,关联大明宫方向混沌能量!”007号凑过来扫了眼,机械腕表显示出坐标:“这残片来自大明宫,是混沌会的人从那里偷出来的,负责运残片的是大明宫护卫统领赵虎,被怨念侵蚀了,就是第三章你们要对付的家伙。”
伯克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你们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程铁牛举着斧头凑过去,斧刃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这书铺劈了当柴烧!”伯克吓得浑身发抖:“我说!赵虎在大明宫养着‘烽火怨念’,用秦俑残片催化,要炸了大明宫的尚武锚点!他还说……混沌会要把长安的怨念都引到咸阳,激活秦俑军团!”
“果然和咸阳有关。”林小警收起检测仪,看向众人,“先带伯克回守序者分支审问,李白手稿和秦俑残片收好,明天一早去大明宫!”程铁牛突然摸了摸肚子:“那肉夹馍还能吃吗?”展昭无奈地递给他个油纸包:“刚才在门口给你买的,凉了,回去热了吃。”
众人刚要离开石室,橘猫突然叼着块绢布跑过来,上面绣着大明宫的简易地图,标着“赵虎府邸”“尚武锚点”的位置。雪团笑着摸它的头:“胖橘立大功了!回去给你买酱鸭!”007号看着地图挑眉:“这地图是伯克的副手画的,标注的锚点位置比守序者的还准,看来赵虎身边有内鬼啊。”
走出书铺时,长安的夜空已繁星点点。林小警的检测仪突然收到“小甜甜”的任务提示:“主线任务更新!前往大明宫净化尚武锚点,阻止赵虎激活烽火怨念!奖励:大明宫秘道地图、禁军剑意增幅卡!”程铁牛啃着肉夹馍,含糊道:“大明宫有好吃的吗?”展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破局,再觅食。”一行人朝着守序者分支走去,身后的书铺早已恢复平静,唯有那卷李白手稿,还在木盒里泛着淡淡的正气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