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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密室研究险拆件，尿遁失灵反开窗
黑暗，颠簸，以及麻袋布料粗糙的触感。
林小强和王胖子（铲）像两件待处理的赃物，被随意地扔在冰冷的地面上。麻袋口被扎紧，只有微弱的光线和声音从缝隙透入。
外面传来老约翰和他徒弟（暂且称其为小约翰）的对话声。
“师父，您真是神机妙算！怎么知道那口锅会自己跳出来？还正好掉进油脂桶？”小约翰的声音充满了崇拜。
“哼，直觉，加上一点分析。”老约翰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似乎点了根烟，传来打火机的咔嚓声和淡淡的烟味，“那口锅材质非凡，裂纹愈合的方式也古怪，绝不是凡物。它突然消失，肯定是用了某种我们不理解的方式。能量残留指向厨房方向，而那边最可能隐藏东西又不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些废弃油脂桶了。”
“高！实在是高！”小约翰马屁拍得山响，“那这把铲子呢？看着黑不溜秋的，还破了相，也有来头？”
“不好说。”老约翰踢了踢麻袋，发出哐当声，“但这铲子是和那口锅一起出现的，而且你看这材质，这卷刃的痕迹……不像是普通工具能造成的。先一起研究，说不定是套装呢？”
套装？锅铲套装？林小强内心无语。这老头眼光倒是毒辣，但脑洞也挺清奇。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直接拆了研究？”小约翰跃跃欲试。
“急什么？”老约翰斥责道，“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万一有什么自毁机制或者诅咒呢？先观察，做基础检测，确保安全再说。”
脚步声靠近，麻袋被提了起来，然后被放在了一个坚硬的台面上（疑似老约翰工作台）。
扎口的绳子被解开，麻袋被扒开。
昏暗的油灯光线下，老约翰和小约翰两张脸凑了过来，四只眼睛如同探照灯般，仔细打量着刚刚“出土”的一锅一铲。
林小强和王胖子（铲）浑身沾满了粘稠的废弃油脂，在灯光下反射着油腻的光泽，看起来更加狼狈和……不堪入目。
“啧，这味儿……”小约翰嫌弃地扇了扇风，“比下水道还冲。”
老约翰却似乎并不在意，他戴上一副脏兮兮的白手套，拿起一把小刷子，小心翼翼地先开始清理林小强身上的油污。他的动作比在工具间时更加谨慎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古董。
“你看这锅体，油脂下面露出的材质，根本不是现代工艺能打造的。”老约翰一边清理一边低声分析，像是在上课，“还有这弧度，这厚度比例，近乎完美，蕴含着一种……古老的力学美学。”
小约翰似懂非懂地点头，拿起另一把刷子，开始清理旁边的王胖子（铲）。他用力稍大，刷得王胖子铲身上的油脂飞溅。
“轻点！”老约翰瞪了他一眼，“万一刷坏了呢！”
小约翰缩了缩脖子，放轻了动作。
很快，表面的油污被大致清理干净。林小强和王胖子露出了“本来面目”——一口布满愈合痕迹的暗沉古锅，和一把伤痕累累、毫无光泽的黑红色破铲子。
老约翰拿出放大镜，再次仔细检查林小强的锅体，尤其是那些愈合的裂纹。
“不可思议……”他喃喃自语，“这愈合……不是焊接，不是粘合，更像是……细胞再生？但这明明是金属啊！”
他又拿起一个小锤子，极其轻微地敲击林小强的锅沿。
铛…… 声音低沉、浑厚，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吸收声音的质感，余韵悠长，完全不像敲击金属，倒像是敲击某种……活物？或者能量核心？
老约翰和小约翰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不定。
“师父……这锅……好像真的有点邪门……”小约翰咽了口唾沫。
“邪门就对了！”老约翰眼中反而放出光来，“越邪门，说明价值可能越高！”
他放下锤子，又拿出一个万用表似的仪器，但上面布满了看不懂的符文。他将两个探头尝试性地接触林小强的锅体。
仪器上的指针疯狂跳动了几下，然后……啪的一声，冒出一股青烟，直接烧坏了！
“嘶！”老约翰吓了一跳，赶紧扔掉仪器，“好强的能量干扰！或者说……排斥？”
他不信邪，又换了一种似乎能探测能量场的琉璃镜片，对着林小强仔细观察。
镜片下，他看到的不再是一口锅，而是一个……不断微微扭曲着周围光线的、内部仿佛有暗流涌动的、深邃的……能量聚合体？而在能量聚合体的最深处，似乎还有一个更加微小、却更加恐怖的……黑洞般的点？
老约翰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额角渗出冷汗。他感觉自已不是在观察一口锅，而是在窥视某个深渊！
他猛地移开镜片，大口喘着气，脸色发白。
“师…师父？您看到什么了？”小约翰紧张地问。
“看不透……根本看不透……”老约翰心有余悸，“这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它根本就不是一口锅！”
林小强心中冷笑：废话，我本来就不是锅！
“那……那咱们还研究吗？”小约翰打起了退堂鼓。
“研究！为什么不研究！”老约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疯狂，“风险越大，收益越高！说不定这就是我们爷俩翻身的机会！”
他走到密室角落，打开一个沉重的铁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些更加古怪的工具：刻满符文的刻刀、散发着寒气的液氮瓶、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看起来就很危险的激光发射器？！
“先从非破坏性检测开始。”老约翰拿起那把符文刻刀，“试试看能不能刮下一点表面物质分析成分。”
说着，他就将闪烁着微光的刻刀尖，对准了林小强的锅沿，用力划了下去！
嗤——！ 刻刀与锅沿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甚至溅起了几点火星！
但林小强的锅沿毫发无损！甚至连一道白印都没留下！反倒是那符文刻刀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不少，刀刃甚至微微卷曲了！
“什么？！”老约翰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我这把‘破法刻刀’连合金钢都能轻易切开！”
他不信邪，又换了个地方，更加用力地划下去！
结果依旧！
林小强虽然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鄙夷。开玩笑，老子可是经过归墟能量洗礼、百劫臭髓腌入味的锅，是你这破刻刀能伤到的？
老约翰脸色难看地放下刻刀，又拿起了那个液氮瓶。
“试试极端温度反应！”他对着小约翰示意，“对准锅底，喷！”
小约翰接过液氮瓶，有些犹豫：“师父，这……这会不会直接冻裂了？”
“让你喷就喷！哪那么多废话！”
一股极寒的白色雾气猛地喷在林小强的锅底！
刹那间，锅底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周围的温度骤降！
林小强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试图侵入锅体，但【枯荣生机】微微运转，就将这股寒意吸收转化，反而成了修复自身的养料。锅底那归墟节点甚至传来一丝“凉爽舒适”的反馈。
几秒钟后，白霜迅速消退，锅体恢复原状，甚至连温度都没怎么变化。
老约翰：“……” 小约翰：“……” 密室陷入死寂。
“师…师父……它…它好像不怕冻……”小约翰声音发抖。
“我看到了！”老约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小型的激光发射器。
他眼神闪烁，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用激光，那就是破坏性检测了，万一真把这宝贝毁了……
但巨大的好奇心和贪婪最终占据了上风。
“妈的！拼了！就试一小下！”老约翰一咬牙，将激光发射器对准了林小强锅体上一道愈合裂纹的旁边，“功率调到最低！瞬间照射！”
他按下了发射按钮！
咻——！ 一道纤细却蕴含着高热的红色激光，瞬间打在林小强的锅壁上！
滋啦！ 一声轻响！锅壁被照射的点瞬间变得通红！一股青烟冒起！
有效！ 老约翰心中一喜！
但下一秒，异变陡生！
那被激光照射变得通红的点，仿佛成了一个导火索，瞬间引动了林小强锅体内那沉寂却庞大的能量！
嗡——！！！ 一股无形的能量脉冲猛地以照射点为中心爆发开来！
老约翰手中的激光发射器首当其冲，砰的一声直接炸成了碎片！碎片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划出一道血痕！
老约翰和小约翰被这股脉冲猛地掀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密室的墙壁上，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密室里的油灯剧烈摇晃，差点熄灭！桌上的工具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而被激光照射的锅壁上，那个红点迅速消退，只留下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灼痕。
林小强自已也被这股突然爆发的能量脉冲震得锅体嗡鸣，意识发晕。他也没想到自已体内的能量反应这么激烈。
【警告！遭受外部能量刺激，触发自主防御反击！】 【能量消耗：3%！】 【归墟节点稳定度下降1%！】 【建议宿主尽快补充能量，并避免类似刺激！】
补充能量？我上哪补充去？在这密室里吸收灰尘吗？
老约翰和小约翰狼狈地爬起来，看着台上那口依旧“安静”的锅，脸上充满了惊骇和后怕！
“师…师父……这玩意儿……太危险了！”小约翰带着哭腔，“咱们别研究了吧？把它扔了吧？”
“扔？往哪扔？”老约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眼神却更加疯狂和兴奋，“看到了吗？小约翰！你看到了吗？！这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宝贝！拥有自主防御能力的宝贝！这价值……无法估量！”
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老约翰喘着气，又从柜子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试试能量诱导和化学腐蚀！我就不信找不到它的弱点！”
他开始将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剂滴在林小强的锅体上，观察反应，嘴里还念念有词：“强酸试试……嗯？没反应？强碱呢？也没用？能量溶剂呢？……”
林小强如同一个试验品，被各种药剂涂抹，虽然这些凡俗药剂根本无法损伤他分毫，但这种被人当成小白鼠的感觉极其糟糕。
更让他担心的是旁边依旧毫无动静的王胖子。铲兄弟不会真的灵性溃散了吧？
就在老约翰尝试一种散发着诡异绿光、疑似具有精神腐蚀性的药剂时——
一直沉寂的王胖子（铲），铲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几乎难以察觉。
但林小强通过紧密的接触感知到了！
胖子？！你醒了？！
他立刻传递过去一道微弱的意念。
没有回应。但那颤动确实存在。
老约翰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旁边的铲子：“嗯？刚才这铲子是不是动了一下？”
小约翰凑过来看了看，摇头：“没有啊师父，您看花眼了吧？一把破铲子而已。”
老约翰将信将疑，拿起王胖子，掂量了一下，又用那把卷刃的符文刻刀试图刮铲刃。
嗤……同样刮不动。
“哼，果然是一路的货色，都硬得离谱。”老约翰冷哼一声，随手将王胖子扔回台上，继续研究林小强。
而就在王胖子被扔回台面的瞬间，借着那撞击力，一道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意念，终于传递到了林小强这里：
“嗡……（强…强子？……是…是你吗？……俺…俺好像……碎成八瓣了……）”
林小强心中一喜，赶紧回应：“胖子！是我！你怎么样？还能动吗？”
“嗡……（动…动不了……能量……耗光了……那…那孙子……追得太狠了……）” “别怕！我们先稳住，找机会恢复一点能量再说！”林小强安慰道，同时心里飞快思考对策。
老约翰见化学方法也没用，似乎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着林小强，眉头紧锁，苦思冥想。
小约翰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要不……先用‘那个’把它封起来？等咱们找到更稳妥的办法再研究？”
老约翰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那东西忘了！”
他再次起身，走到密室最深处，从一个上了锁的铁盒里，珍而重之地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由某种苍白骨骼雕刻而成的——骨环。
骨环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散发着一种禁锢、死寂的气息。
“这是早年我从一个古墓里弄出来的‘禁魔环’，据说能封印一切能量流动。”老约翰拿着骨环，走到林小强面前，脸上露出狞笑，“宝贝，对不住了，先让你安静一会儿！”
说着，他就要将骨环套在林小强的锅身上！
林小强大惊失色！这玩意听起来就不是好东西！要是被封印了能量，那就真成案板上的鱼肉了！
绝对不能让他套上！
拼了！
他集中起刚刚恢复的、微不足道的一丝能量，再次沟通锅底那个受损的归墟节点！
跳！必须再跳一次！哪怕方向失控，也比被封印强！
【能量严重不足！强行启动可能导致节点永久性损伤及空间迷失！】 【是否确认？】
确认！
【强制启动！空间跳跃（极度不稳定版）！】
嗡！ 锅体表面再次浮现出明灭不定的银色光点！
“又来了！它又要跑！”小约翰惊叫道！
老约翰脸色一变，加快速度，猛地将骨环朝着林小强套去！
就在骨环即将触及锅体的瞬间——
唰！ 银光猛地一闪！
林小强再次消失不见！
“混蛋！！！”老约翰气得暴跳如雷，手中的骨环套了个空！
然而，这一次的空间跳跃，比上一次更加糟糕和混乱！
能量不足，节点受损，跳跃变得极其颠簸和危险！林小强感觉自已像是在破碎的镜子里穿梭，周围的空间碎片如同冰冷的刀锋，不断切割着他的锅体！
【警告！空间乱流！】 【节点损伤：15%…20%…】 【方向彻底失控！】 【落点未知！】
砰！！！ 一声巨响！ 他感觉自已狠狠砸穿了什么脆弱的东西，然后伴随着稀里哗啦的碎裂声，掉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跳跃结束了！
强烈的眩晕感和剧痛传来，林小强半天没缓过气。
他晃晃悠悠地“打量”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个……卧室？ 装修精致，带着淡淡的馨香。他砸穿的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玻璃碎了一地。而他此刻，正陷在一个柔软的、铺着真丝床单的……大床上？
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林小强僵硬地（锅体）“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真丝睡裙、身材窈窕、皮肤白皙的女人，正瞪大了那双妩媚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天而降、砸穿她卧室窗户、并且此刻正陷在她被子里的……一口破锅？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震惊得忘记了尖叫。
林小强也懵了。 这随机跳跃……也太特么随机了吧？！直接跳人家床上来了？！
而且这个女人……他看着那张有几分熟悉、妩媚中带着一丝英气的脸蛋，猛地想起来了！
这不是之前在那个黑市拍卖会上，和金万千竞价的、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年轻公子哥身边的女伴吗？！虽然换了衣服卸了妆，但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儿？！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睡袍、头发还滴着水、显然刚刚在洗澡的年轻男子冲了进来，紧张地喊道：“薇薇安！怎么了？我听到玻璃……卧槽？！”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破碎的窗户，床上的女人，以及……女人怀里那口极其眼熟的、冒着淡淡空间波动银光的——破锅？！
林小强也“看”清了来人的脸——俊朗，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正是金万千！
金万千看着床上的锅，又看了看破碎的窗户，脸上表情极其精彩，从震惊到疑惑，再到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这……这口锅……”他指着林小强，话都说不利索了，“它……它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还砸穿了你的窗户？！这特么是什么新的追求方式吗？！追我追到家里来了？！”
而被称作薇薇安的女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锅，又抬头看了看金万千，发出了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尖叫：
“啊——！！！！金万千！！！你个混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口破锅是不是你惹来的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