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百官都以为皇上要选六皇子的时候,大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父皇,您是忘了儿臣我嘛?”
身穿铠甲的淮王,就这么站在门外,目光直直的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
一股冷风吹进了大殿,淅沥沥的雨声,传了进来。
站在靠后的官员,都冷的开始打哆嗦。
刚够五品的陆宏,往旁边躲了一下,不让自己被雨水淋了。
四品官的陆禀,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不让他在这时候,闹出笑话。
他们的位置靠后,所以看到了淮王身上的刀。
陆禀心下一凛,他觉得不是啥好事。
淮王没有看那些底层官员,而是直接向龙椅而去。
“父皇既然派了宣旨太监去了淮王府,为什么不等儿子,就直接选了六弟?”
淮王从没把六皇子的小道放在眼里,那些小把戏,不过是小儿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齐王看着佩戴刀剑的淮王,皱着眉头道:“二哥来了,怎么没有卸下兵器?”
淮王满不在意的道:“五弟也知道,我是武官,身上带点武器很正常的。”
淮王不看齐王,继续问道:“父皇,儿子自认比你,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殿内众人:“.......”
他们倒抽了一口凉气,淮王今天这是来逼宫不成?
晋王作为淮王的老对手,立即开口质问,“老二,你这是想逼宫不成?”
官员们纷纷小步挪动,就怕被淮王伤了。
其实,他们对于谁当皇上,意见也没那么大的。
都是皇上的儿子,随便选一个吧。
尽早把闹剧结束得了。
这些官员中,来的几乎都是文官。
朝中正和南诏、西羌打仗,武官都在外地呢。
剩下那么几个,还都是淮王的铁杆,他们这时候不会站出来给淮王拆台。
淮王看了晋王一眼,霎时间,抽出刀,砍掉了晋王的胳膊。
“啊.......”晋王发出了惨叫声。
其他大臣也吓了一大跳,纷纷后退几步。
皇上吓得站了起来,“老二,你想干什么?”
晋王恶狠狠的瞪着淮王,“老二,你这个狗杂碎,竟然.....竟然砍了我的胳膊。”
“父皇,父皇,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淮王踢了一脚晋王,“老三,你该求的是我,明天这皇上就换我做了,看在亲兄弟的面上,我才留你一命的。”
晋王:“.........”
晋王走的那是文官的路子,他也不知道淮王这么不讲武德。
“你,你......”
他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上看着淮王,“老二,你这是想要逼迫朕退位不成?”
淮王提着带血的刀:“父皇,今天你只能把皇位传给我了,现在皇宫里的守卫,已经都是我的了。”
百官们:“.......”
他们目光复杂的看着淮王,这么个嗜杀的主当了皇上,梁国危矣!
皇上见晋王还有一口气,又缓慢的坐了下去,“老二,你觉得你比老六强?”
六皇子:“???”
他不明白,皇上这时候提起他干什么。
他不想缺胳膊断腿呀,立即道:“父皇,儿子还年幼,不堪江山社稷的大任,儿子觉得还是二哥最适合。”
六皇子说完,还无辜的向淮王笑了一下。
好像之前为自己争取的人,不是他一样。
淮王从没把六皇子看在眼里,他看向皇上,“父皇,您也听到了吧,现在您的儿子中,就只剩儿子合适了。”
皇上冷笑道:“朕的这几个儿子中,还真就你最不配!”
淮王:“.......”
淮王的心口剧烈起伏,“哦?我不配,难道就只有萧鹤川那个野种才配吗?”
“他不过是你和姑姑乱伦生下来的野种,难道就他配当太子?”
淮王破罐子破摔,决定把自家老底给揭了。
顿时,大殿内传来了嗡嗡声。
他们凑在一起,低声议论这件惊世骇俗的消息。
一些老臣,知道福慧公主的老臣,都谴责的看向皇上。
哎呀呀!
皇上干的是什么事呀!
反倒是几个宗室,他们非常镇定,没有参与讨论。
他们最应该站出来谴责皇上的,但他们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一个个犹如老僧入定一样。
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淮王不看皇上,而是转身看向官员们,“众位大臣,本王和萧鹤川,你们觉得,谁更适合当储君,当皇上!”
那些支持晋王的官员们,知道晋王无望了。
没了胳膊,就是残疾人,怎么配当皇上。
见到淮王这样,知道不能一条路走到黑。
沈侍郎站了出来,“若是淮王和东阳郡王比起来,还是淮王更适合。”
“淮王早年出征在外,骁勇善战、护国安邦,对梁朝有巨大的贡献!”
“和只会胡闹的东阳郡王比起来,梁朝更需要淮王这个名主。”
顿时,沈侍郎开口之后,其他的大臣也纷纷站出来,支援淮王。
笑话,这时候不投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难道要等新皇登基嘛?
那黄花菜都要凉了。
“陛下,臣以为沈侍郎说的对,淮王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上没看那几个墙头草一样的臣子,他质问道:“淮王,你还真是长了本事,不光勾结西羌,把梁国的军事布防图交于对方,害的我朝接连损失两城。”
“今天还带刀闯殿,难道你想弑君篡位不成?”
朝臣听到淮王泄露边境军事布防图,立即关心起来。
“陛下,边境之事,兹事体大,现在不应议论立储之事,要研究怎么抗敌才是。”
一些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世家官员,这时候是真的急了。
他们在西北地区,可有产业的。
这要是西部接连失守,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这不是他们老萧家的内部矛盾了。
顿时,有好几个大臣说了此事。
淮王非常恼怒这些世家的官员叽叽歪歪,把对皇上的怒气,直接发到了那些人身上。
于是直接提刀,给两个官员串了糖葫芦。
“啊啊啊.....”
大殿内,传来官员们惊恐的喊叫声。
淮王阴恻恻的笑道:“还有谁敢反对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