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无锋倾巢而出,俨然就是与宫门一决死战的架势。
谢危退至战圈之外,默默的注视着战场上的局势。
“你想借无锋之手,清理宫门里的那群废物?”白衣白发的明艳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谢危身侧。
“果然~还是阿卿更了解我。”他偏头看向她,毫不客气的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又丢下我一人去玩儿……数日未见,阿卿可想我了?”
“嗯,想~想你这黑心狐狸到哪儿都不安生~!总能搅动风雨。”不过她也乐见其成,谢危有事可做,总比助长心魔要强。
“阿卿莫急,很快就无事可乱了。这个世上……有一方霸主便足矣,没有必要存在势均力敌的两伙势力。”谢危挑眉一笑,视线扫向不远处已被抓出来斩首的几位宫门长老。
“第一刀,已下。”
不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又有一人被押了出来,似乎是传言中死了好久的宫唤羽!?
“第二刀,下。” 男子面具下传出了如恶魔的低语,宫唤羽在宫子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人头便落了地。
再然后,就是宫子羽和他的姐姐了,一名叫金繁的护卫拼死搏杀,却仍没有护住那姐弟二人……
当三人尽数倒在血泊之中时,无锋所有的杀手突然不约而同的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宫尚角和宫远徵带着一身的伤,茫然四顾,搞不懂怎么眼看自己就要英勇赴死了……敌方却在眨眼间全军覆没了?
那名戴着面具的男人和不知何时出现的白发女子……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宫尚角被宫远徵扶着退了两步,又突然站定。
“你们……到底是谁?”宫尚角压下喉中翻涌而出的腥苦,虚弱的质问。
谢危突然玩儿心大起,直接抬手摘下了遮住下半张脸的面具 “你觉得,我是谁?”
“你!你是……!?”宫远徵惊叫着四处乱看,想在一地死尸中找到那张熟悉又讨厌的脸。
“你……不可能,宫子羽他……他刚刚明明……”宫尚角更是难以置信的看向某处,又飞快的把目光在两张几乎一模一样脸上来回扫视。
对面两兄弟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宫远徵甚至一度想要上前撕下不存在的人皮面具。
却先一步被他哥宫尚角拉扯了回去【这男人实力深不可测,今日这遍地伤亡皆出自他手,臭小子还敢凑上去!?不怕死吗?】
“我,只是个一时兴起~拿宫门和无锋玩儿了一个小游戏的执棋者,而你们,是我决定留下来的……两枚有趣的弃子。现在,游戏结束~后会无期!”
谢危牵起不灭的手,笑着转身向宫门外走去。
看来,阿卿说的心魔果然厉害,自己居然在这场血腥的杀戮中获得了快感……
虽然这感觉与前世发病时的冲动十分相似,但清醒和无法自控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这次又要去哪儿?”不灭神色淡淡的问他。
“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阿卿,陪我隐居可好?”虽然布局杀阵十分畅快,但谢危却很清楚自己现在更想要的是什么。
这恐怕是自己与阿卿能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世了。
所以,接下来的每一日、每一刻,都珍贵无比。
“好。”不灭笑着偏头看他。
这是谢危豁出性命、拼着神魂俱灭求来的相守一生,既然应了他,自然都依他。
五十年后,谢危寿终,不灭亲手将他的魂魄送入了轮回。
【从今往后,你我缘分已断……愿你来生安好,幸福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