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凯正在吸信仰之力，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震动打断。
他皱眉拿起身边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差点没拿稳。
李雪发来的第一张照片占满了整个屏幕。
她穿着件黑色蕾丝吊带，肩带滑到胳膊肘，领口低得能看到精致的锁骨窝，一只手搭在床头柜上，指尖涂着粉红的指甲油，另一只手虚虚掩在胸前，偏偏指缝间还露出抹雪白的弧度，背景里的水晶灯在她皮肤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晃得人眼晕。
第二条消息紧跟着弹出来，是张侧身照。
李雪趴在床上，丝绸睡裙被压出褶皱，裙摆卷到大腿根，黑丝包裹的长腿交叠着，脚踝处还系着条银色的脚链，镜头从下往上拍，正好能看到她微微扬起的下巴，唇角勾着抹勾人的笑。
“现在有空吗？”
文字后面跟着个吐舌头的表情，
“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孤单，想找你聊点悄悄话~”
岳凯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下，指尖划过屏幕时都带着点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按灭屏幕，第三条消息又跳出来。
这次是张浴后的照片，李雪裹着条白色浴巾，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没入浴巾边缘，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眼神像浸了水的黑曜石，直白地往人心里钻。
尤其那对木瓜，浴巾根本包不住。
“看你今天没联系我，是不是在忙呀？”
李雪的消息紧跟着进来，
“我刚洗完澡，身上还香香的呢……
你想不想闻一闻啊.....”
岳凯盯着屏幕上那抹浴巾遮不住的曲线，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冲头顶。
心跳“砰砰”撞着胸腔，像要蹦出来。
这是让他大头和小头同时上头的节奏。
他赶紧按灭屏幕，可照片里的画面却像烧红的烙铁，死死印在视网膜上。
“呵。”
岳凯低笑一声，这女人是想挑战自己的枪法。
她还真是敢发，连最私密的左腿根下那颗朱砂痣都清晰可见，更别说那条若隐若现的事业线，几乎要冲破浴巾的束缚。
离离原上草，俯仰皆勾魂。
女人，你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手机又震了震，李雪发来个委屈的表情：
“怎么不回我呀？是不是觉得我太主动了？”
岳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已经恢复了清明。
他指尖飞快地敲出两个字，又觉得不妥，删了重写，最后只发过去一句：
“晚安。”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他直接把李雪的对话框设成了免打扰。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刹那，岳凯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全是汗，他甩了甩手，重新盘腿坐好，可刚才那股凝聚的信仰之力却散了大半，怎么也收不回来。
“真是个麻烦。”
他对着墙角的阴影骂了句，耳根却悄悄泛了红。
老陈的呼噜声不知何时停了，木板床发出声轻响，岳凯赶紧闭上眼睛装睡，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老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窗外的月光悄悄移到床脚，岳凯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回想功法口诀，可脑子里总闪过李雪那张带着水汽的脸，害得他指尖的信仰之力又“噼啪”炸成了碎光。
早读课的铃声还没响，教室里已经炸开了锅。
后排几个男生凑在一起，对着岳凯的座位挤眉弄眼，声音压得很低却故意让周围人听见：
“等着看吧，这次成绩出来，某些人怕是要垫底了。”
“上次张老师问他最简单的函数公式y=kx+b，他愣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差点没把张老师气哭。”
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笔尖在成绩单复印件上敲出轻响，
“我赌五包辣条，他总分绝对超不过三百分。”
“不是，哥们。咱们贵族学校，你就赌区区五包辣条，不是应该先赌个五万、八万吗？”
“你懂个屁，辣条才是硬通货。”
岳凯刚走进教室，就撞见这伙人投来的嘲讽目光。
他懒得理会，径直走到座位坐下，刚放下书包，就听见斜前方传来女生的窃笑：
“长得帅有什么用？还不就是个学渣。”
另一个接话：
“说不定是靠脸混进来的。
我看啊，咱们该去教务处请愿，让这种拖后腿的赶紧退学。”
王小雨“啪”地把课本拍在桌上，瞪着那几个女生：
“你们嘴巴放干净点！”
“哟，护上了？”
女生们笑得更欢，
“王校花，你该不会真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他除了长得帅点，有八块腹肌，能打了点，还有啥啊？”
岳凯指尖转着笔，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些闲言碎语像苍蝇嗡嗡叫，烦是烦，却碍不着他什么。
他来学校，不过是为了圆老陈那个“上大学”的念想，至于成绩好坏、别人怎么看，他根本不在乎。
上课铃刚响，张慧芳就抱着成绩单走进来，高跟鞋敲地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岳凯身上，眼里藏着点期待和疑惑。
“这次模拟考的成绩，有些同学进步很大。”
张慧芳顿了顿，拆开成绩单的封条，
“第一名还是林诗雨，总分685。”
教室里响起稀疏的掌声，林诗雨站起身鞠躬，目光却越过人群，直直看向岳凯，眉头微蹙。
名次一个个往下念，念到第三十名时，张慧芳的声音陡然拔高：
“岳凯，620分，全班第五。”
“哗——”
教室像被投了颗炸弹，刚才还在嘲讽的男生们瞬间张大嘴巴，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
戴眼镜的男生更是不敢相信，伸手揉了揉眼睛：
“老师，您是不是念错了？”
张慧芳没理会，把成绩单递给前排同学传阅，目光再次落在岳凯身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岳凯勾了勾唇角，早在预料之中。
张慧芳脑子里的知识点记得比教科书还清楚，他融合后考这点分，不过是正常发挥。
可人群里，林诗雨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她死死攥着笔，指节泛白。
这个考了620分的学霸，怎么会是那个在巷子里徒手捏碎特工喉骨的“碎骨修罗”？
她亲眼看见他把最后一名特工的头骨踩进水泥地，鲜血溅在他脸上时，那双眼睛里的冷意像淬了毒的冰。
从那天起，她就没停止过关注岳凯。
他上课走神时的侧脸、读书时跃起的弧度、甚至和王小雨说话时的浅笑，都被她记在心里，可越看越觉得诡异。
一个能让特工闻风丧胆的狠角色，怎么会安安稳稳坐在教室里考第六名？
林诗雨的视线太过灼热，岳凯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他抬眼望过去，正好撞见她慌忙闪躲的目光，耳根瞬间泛红。
岳凯的眉头缓缓皱起，神识下意识散开，捕捉到她加速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
自从来到了大学后，这女人就一直偷偷看他，次数多到不正常。
岳凯指尖在桌下轻轻敲击，节奏和心跳一致。
他活了这么久，对恶意和窥探的直觉比谁都准。
林诗雨的眼神里没有敌意，却藏着太多探究，像在解一道看不懂的谜题。
“有意思。”
岳凯收回目光，唇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
一个总盯着自己的女生，背后会不会藏着什么？
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老陈？
“作弊，肯定作弊了。”
“就是，就是。老师，我们不服。”
“老师，你让岳凯重新做一遍卷子。”
后排的议论还在继续，岳凯却充耳不闻，只觉得后颈的皮肤微微发麻。
那是林诗雨的视线又落了过来，像根细针，轻轻刺着他的警惕心。
看来已经要和她深入的接触下了，探一探她的深浅。
也让你知道知道我的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