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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笔记本上洇开一片银霜时,雁子的手机闹钟突然叮咚作响。

她低头扫了眼屏幕——凌晨五点十七分,距离“记忆清道夫”终场分享会开始还有七小时。

工坊的窗户透进第一缕晨光时,雁子已经在布置场地了。

她踮脚调整投影仪的角度,手指碰到金属支架时微微发颤——不是因为紧张,是太久没做这种精细活。

上周帮王大爷修楼道灯时,她的手还稳得能捏着镊子夹出墙缝里的断螺丝。

可此刻面对这台老掉牙的投影仪,她突然想起李咖啡调试调酒器的样子:手腕转得像春风里的柳叶,玻璃器皿碰撞出细碎的响,仿佛连时间都愿意慢下来听。

“雁子姐!”小柯的脑袋从半开的门里探进来,怀里抱着一摞折叠椅,“秦奶奶让我捎话,她带了自家腌的糖蒜,说配你煮的槐花露最对味。”他额角沾着汗,校服领口歪了半边,是刚从早市跑过来的。

雁子接过椅子时触到他掌心的热,忽然想起昨天小柯蹲在工坊门口画海报的模样。

那孩子画了三棵歪歪扭扭的槐树,最大的那棵枝桠间飘着好多便签纸,每张都写着“换一段难过,记一段甜”。

她当时揉乱他的头发说:“小画家,第三棵树的坑还空着,等今天填。”

九点整,工坊的木门被叩响三声。

第一个进来的是林知亚。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针织衫,脖子上挂着条银链,坠子是颗圆滚滚的糖画龙——和她手机里那条录音里的“龙”对上了。

“我把我妈记药名的本子带来了。”她举着个磨旧的牛皮本,封皮上还留着蓝黑墨水的渍,“等下想说说,用二十页降压药剂量,换半页糖渣粘脸的故事。”

接着是王大爷,拄着拐杖,身后跟着拎保温桶的王婶。

“我老伴非说要把当年我摔了她的搪瓷缸那事换了。”王大爷瓮声瓮气,“换就换吧,我还想记记她嫁过来那天,红盖头下露出来的半截手腕,白得像槐花。”

人陆陆续续坐满了工坊。

秦奶奶坐在最前排,膝盖上搭着条枣红围巾,那是她已故的老头子亲手织的。

她看见雁子时招了招手,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妮儿,我把老张头走那天的雨换了。现在我脑子里啊,全是他蹲在院子里给我种月季,裤腿沾着泥,还说‘等开了,比你年轻时的红头绳还艳’。”

雁子站到投影仪前,喉咙突然发紧。

她摸了摸胸前的银杏叶胸针,小忆刻的字隔着布料硌着皮肤——“遗忘是另一种深情”。

她深吸一口气,点击播放键。

音箱里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这是我删掉的第八段记忆。”她的声音在工坊里荡开,“是李咖啡说的‘这次不是逃,是归’。”

全场静默。

有人抽了抽鼻子,是刚坐下的林知亚。

王婶的手悄悄覆住王大爷的手背,指节微微发颤。

“我删了它,换回了七岁那年,母亲带我去放风筝的笑声。”雁子点开另一段音频,风铃声混着童声炸响,“听,我喊‘妈妈快看,飞起来了’,她应‘雁子真棒’——原来她的声音这么脆,像新摘的槐花瓣。”

秦奶奶的掌声最先打破寂静。

她的手拍得很慢,像在拍哄睡的娃娃,可那声音太响了,震得窗台上的槐花露都晃出涟漪。

接着是林知亚,是王大爷,是小柯举着手机录像时抖得不成调的拍手声。

掌声撞着工坊的砖墙,撞着双生槐的影子,最后撞进雁子眼睛里,烫得她鼻尖发酸。

“雁子。”老电的声音从后排传来。

他今天穿了件藏蓝中山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磁带,“我带了样东西。”

那是盘1998年的老磁带,外壳裂了道缝,用透明胶贴着。

老电说这是他翻遍广播站仓库找出来的,“当年社区春节联欢,你妈作为优秀护士代表发言,我录的。”

录音里的电流声比刚才更重,可雁子还是听清了主持人的问题:“孟护士,您最骄傲的事是什么?”

母亲的声音飘出来时,雁子的膝盖突然发软。

她扶住桌角,指节抵得发白——她当然记得这句话,记得母亲说“我女儿记性特别好,从没记错过药”,可此刻从磁带里淌出的,是她从未“看见”过的细节:母亲笑着,尾音轻轻往上挑,像春天的柳枝扫过水面;背景音里有孩子的嬉闹,有邻居的起哄,有父亲没忍住的轻笑。

“原来她说话时,眼睛是亮的。”雁子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记了她二十年的药瓶标签,记了她病床前的消毒水味,却忘了她提起我时,眼里有光。”

泪水砸在桌沿,溅起细小的水花。

林知亚递来纸巾,秦奶奶往她手里塞了颗糖——是糖画龙,还带着体温。

分享会散场时,周晓芸抱着一摞文件挤到台前。

她的白大褂口袋里插着两支钢笔,一支蓝一支黑,“《西槐巷记忆工坊伦理评估更新版》。”她翻开最上面那页,“我加了段话:‘记忆的健康不在于完整性,而在于流动性。建议将主动遗忘机制纳入保护体系。’”

文化局的批复章在阳光下泛着红,像朵开得正好的石榴花。

小忆是最后走的。

她把新书《遗忘的勇气》搁在雁子桌上,扉页的字迹还没干:“致雁子:你教会我,最深的爱,是敢在心里留一块空地。”

暮色漫进工坊时,雁子摸出那封压在抽屉最底层的信。

信纸边缘被她折了又展,展了又折,起了细密的毛边。

她走到第三棵槐树的空坑前,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谁在地上铺了条银毯子。

“我删掉了你说的‘坑我带土来了’。”她蹲下身,指尖抚过信纸上的字迹,“唤回了七岁那年,你第一次牵我下山时,手心的温度。”

土粒簌簌落进坑里,覆住信的最后一句:“现在,我不再怕忘了你。因为我终于记得,我是谁。”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她掏出一看,是李咖啡的新视频。

画面里他站在陌生的街头,背后是彩色的涂鸦墙,可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巡演定档六月,第一站,西安。”

雁子没回复。

她轻轻拍了拍覆土,像在安抚一颗沉睡的种子。

风掠过双生槐的枝桠,一片嫩叶从那填平的坑里钻出来,裹着月光,裹着新翻的土香,裹着所有被记住的、被放下的、被重新书写的记忆,悄然破土。

夜更深了。

雁子站在坑前,指尖悬在覆土上方,犹豫了片刻,终于轻轻按了下去。

泥土的温度透过指腹传来,像谁在无声地应和。

她抬头望向天空,星子正一颗一颗亮起来,像母亲当年说的“雁字回时”,又像李咖啡调的酒里浮着的碎钻。

明天会怎样呢?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时,这里会有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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