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城外的戈壁滩上,三十万大军的营帐连绵百里,“杨”字大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将天际线染成一片暗沉的赤红。
中军大帐内,烛火如豆,映着帐中诸将的面容——皇帝杨滔端坐主位,玄色龙袍上的金线龙纹在火光中流转,目光扫过阶下,最终落在左侧首位的白发老将身上。
那是元帅白起,虽年近花甲,脊背却挺得如长枪般笔直,腰间佩剑的剑鞘布满深浅不一的刻痕。
“白帅,”杨滔的声音沉稳如石,“玉川城乃刘裕西陲重镇,刘恪凭城固守,又有吕布、阿尔宙斯等猛将相助,十九万守军更兼城高池深,此役当如何破局?”
白起起身拱手,掌心的老茧蹭过甲胄,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陛下,臣已遣斥候探得玉川城情——城墙高两丈,护城河宽四丈,水深丈余,
城头遍布箭楼与投石机;刘恪将主力分作三股,吕布领三万骑兵守东门,高顺的陷阵营守西门,阿尔宙斯领五万步兵守南门,北门因背靠祁连山,仅留一万老弱驻守。明日臣当亲领大军攻东门,先挫吕布锐气,再寻机破城。”
帐中顿时响起窃窃议论,刑天握着腰间的巨斧,斧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瓮声瓮气地开口:“元帅,末将愿为先锋!那吕布不过是个三姓家奴,末将一斧便能劈了他的赤兔马!”他身旁的李存孝抚着禹王槊的槊杆,槊尖铜铃轻晃,
沉声道:“刑将军莫急,吕布的方天画戟与赤兔马皆是天下闻名,需得谨慎。明日交战,末将愿与你一同出阵,探探他的斤两。”
戚继光站在右侧,银甲映得他面容冷峻,手中长枪斜指地面:“元帅,刘恪麾下不仅有吕布,还有潘菰的朱雀神弓,此人箭术超群,需派善防箭的重甲步兵在前;
另外,高顺的陷阵营素有‘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之名,西门需留重兵牵制,以防其出城袭扰我军后路。”
孙膑坐在军师席上,羽扇轻摇,目光落在帐中沙盘上:“戚将军所言极是。臣以为,明日可分四路行动:
中路由白帅亲领十万大军,主攻东门,牵制吕布;左路由李存孝、刑天、冯瑶率领,带五万步兵佯攻西门,缠住高顺;
右路由姜维、戚继光、周苍龙、张靖飞统领,带五万骑兵绕至南门,袭扰阿尔宙斯的步兵阵;至于孙悟空、牛魔王二位将军,可领三万轻骑,携阎小罗、辟寒,从北门迂回,试探城防虚实,
若有机会便夺门而入。袁方先生可随中路军调度,王寻先生则领两万步兵守大营,防备敌军劫营。”
袁方、王寻二人颔首附和,杨滔见众将意见统一,当即拍板:“就依孙膑先生之计!明日卯时造饭,辰时三刻出兵,务必打出我军威风!”
次日清晨,辰时三刻一到,杨滔大军的号角便刺破了戈壁的寂静。十万中路军如潮水般涌向玉川城东门,白起身披黑金战甲,手持长剑走在最前,身后是三万重甲步兵,步伐整齐得踏碎了晨霜,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东门城头,吕布身披百花战袍,胯下赤兔马神骏非凡,方天画戟斜指天空,见杨滔军逼近,放声大笑:“白起老贼,竟敢来犯我玉川城!某家今日便让你有来无回!”
城门缓缓打开,吕布率领三万骑兵直冲而出,赤兔马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冲到杨滔军阵前。他手中方天画戟横扫,三名重甲步兵躲闪不及,被连人带甲劈成两半,鲜血溅染了戟身。“谁敢与某一战!”吕布勒马喝问,声震四野。
刑天见状,提着巨斧、背着圆盾便冲了上去,瓮声喝道:“三姓家奴,看爷爷劈了你!”他抡起巨斧,朝着吕布头顶劈下,斧风凌厉得刮得吕布鬓发飘动。吕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刑天画戟竖在身前,硬生生挡住巨斧,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刑天只觉手臂发麻,巨斧险些脱手。
“就这点力气,也敢来送死?”吕布冷笑一声,方天画戟突然变守为攻,直刺刑天心口。刑天急忙举盾格挡,“噗”的一声,戟尖刺穿盾牌,虽未伤及刑天,却将盾牌钉在地上。刑天怒喝,左手拔出腰间短刀,朝着吕布腰间刺去,吕布催马后退,方天画戟再次横扫,逼得刑天连连后退。
李存孝见刑天落了下风,提着禹王槊便冲了上去,槊尖直取吕布后心:“吕奉先,休得猖狂!”吕布听得身后风响,急忙转身,方天画戟与禹王槊相撞,又是一声巨响。李存孝的力气远胜刑天,吕布只觉手腕一沉,赤兔马竟被震得后退两步。“哦?倒有几分力气。”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战意更盛,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与李存孝战在一处。
刑天趁机拔出盾牌上的方天画戟,提着巨斧再次上前,与李存孝夹击吕布。三人马打盘旋,兵器碰撞的“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李存孝的禹王槊重若千斤,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刑天的巨斧劈砍凶猛,配合圆盾防守严密;吕布则凭借赤兔马的速度与自身的精湛武艺,在二人之间周旋,方天画戟时而刺、时而劈、时而勾,竟一时不落下风。
东门战场打得如火如荼时,西门也响起了喊杀声。李存孝、刑天离去后,冯瑶率领五万步兵佯攻西门,她手持长矛,身先士卒,率领士兵架起云梯攻城。城头的高顺身披重甲,手持长剑,厉声喝道:“放箭!投石!不许杨滔军靠近城墙!”
箭雨如蝗般落下,杨滔军的步兵纷纷举起盾牌抵挡,却仍有不少人中箭倒地。冯瑶见状,高声道:“盾兵在前,矛兵在后,推进云梯!”盾兵列成方阵,顶着箭雨向前推进,矛兵则在盾牌后掩护,将云梯架上城墙。陷阵营的士兵见状,手持短刀扑上云梯,与杨滔军的士兵展开近身搏斗,云梯上很快便染满了鲜血,不断有士兵从云梯上坠落,摔在护城河中,溅起浑浊的水花。
南门方向,姜维、戚继光率领五万骑兵袭扰阿尔宙斯的步兵阵。阿尔宙斯身披玄甲,手持玄阴汉王槊,将五万步兵列成紧密的方阵,长枪如林,盾牌如墙,抵挡骑兵冲击。姜维催马冲到阵前,长枪直刺方阵中的一名士兵,那士兵举盾格挡,却被姜维一枪刺穿盾牌,挑落马下。戚继光则率领骑兵绕着方阵游走,寻找破绽,时不时冲上前去,用长枪挑杀边缘的士兵,试图打乱方阵阵型。
阿尔宙斯见状,提着玄阴汉王槊冲了出来,直取姜维:“杨滔麾下也不过如此!”姜维见他来势汹汹,不敢大意,长枪横在身前,与玄阴汉王槊相撞。只听“铛”的一声,姜维只觉手臂发麻,心中暗惊:“此人力气竟如此之大!”阿尔宙斯得势不饶人,玄阴汉王槊连续横扫,逼得姜维连连后退,戚继光急忙上前支援,二人合力,才勉强挡住阿尔宙斯的猛攻。
北门方向,孙悟空跨着筋斗马,手中金箍棒舞得虎虎生风,牛魔王提着斧头,身后跟着阎小罗、辟寒与三万轻骑,朝着北门发起试探性进攻。北门城头的守军虽只有一万老卒,却也架起了弓箭,朝着杨滔军射击。孙悟空见状,大笑一声:“这点箭雨,也想挡住俺老孙?”他举起金箍棒,舞成一道金色旋风,将箭雨尽数挡下,阎小罗也举起金箍棒,跟在孙悟空身后,朝着城门冲去。
就在北门即将被攻破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潘菰率领五千骑兵,提着独脚铜人娃娃槊,背着朱雀神弓,胯下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从侧面杀来。他抬手取下朱雀神弓,搭上箭矢,朝着孙悟空射去。箭矢如流星般疾驰,孙悟空听得身后风响,急忙侧身躲闪,箭矢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射中了身后的一名轻骑兵,那骑兵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好箭法!”孙悟空怒喝一声,提着金箍棒朝着潘菰冲去。潘菰见状,收起朱雀神弓,提起独脚铜人娃娃槊,与孙悟空战在一处。独脚铜人娃娃槊沉重异常,每一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孙悟空的金箍棒却灵活多变,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牛魔王见状,提着斧头上前支援,却被潘菰麾下的骑兵拦住,双方陷入混战。
东门战场,李存孝、刑天与吕布已战了八十余回合。李存孝的禹王槊突然变招,横扫吕布的马腿,吕布急忙催马后退,却被刑天抓住机会,巨斧朝着吕布的后背劈下。吕布听得身后风响,急忙侧身躲闪,巨斧擦着他的战袍劈过,将他的肩甲劈碎了一角。吕布心中大怒,方天画戟突然刺向刑天的咽喉,刑天急忙举盾格挡,却被吕布一脚踹在盾牌上,连人带盾摔落马下。
“刑天!”李存孝惊呼一声,急忙提槊上前,挡住吕布的进攻。刑天从地上爬起,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提着巨斧再次冲了上去:“吕奉先,今日不劈了你,爷爷誓不罢休!”二人再次夹击吕布,吕布虽勇,却也渐渐体力不支,赤兔马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城头的刘恪见吕布落了下风,急忙对沈演之、袁崇焕道:“二位将军,速率军出城支援奉先!”沈演之、袁崇焕领命,率领两万步兵冲出东门,朝着杨滔军的侧翼杀去。白起见状,冷哼一声:“想支援?没那么容易!”他对身旁的赵镇、贾演道:“二位将军,速去拦住沈演之、袁崇焕!”
赵镇握着长戟,贾演提着方天画戟,齐声应道:“末将领命!”二人率领一万骑兵冲了上去,赵镇的长戟直刺沈演之,沈演之急忙举枪格挡,却被赵镇的巨力震得手臂发麻。贾演则提着方天画戟,朝着袁崇焕冲去,袁崇焕的枪法则沉稳有力,与贾演战在一处。
沈演之与赵镇战了三十余回合,渐渐落了下风,他想要撤退,却被赵镇一戟挑中了战马的马腿,战马轰然倒地,沈演之摔在地上,刚要爬起,便被赵镇的长戟指着咽喉。“沈将军,降了吧!”赵镇冷声道。沈演之咬紧牙关,刚要开口,却见袁崇焕被贾演一戟刺穿了肩膀,鲜血直流,倒在地上。沈演之见状,知道大势已去,逃走。
东门侧翼的危机解除,白起下令中路军全力进攻。三万重甲步兵如潮水般冲向吕布的骑兵,吕布的骑兵本就因吕布久战疲惫而士气低落,此刻被重甲步兵冲击,顿时乱了阵脚。吕布见大势已去,想要率军撤退,却被李存孝的禹王槊缠住。李存孝的槊尖直刺吕布的后心,吕布急忙转身格挡,却被刑天一斧劈中了马屁股,赤兔马吃痛,人立而起,将吕布掀落马下。
“吕奉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李存孝提着禹王槊,朝着吕布刺去。就在这时,城头突然射来一箭,直取李存孝的咽喉。李存孝急忙侧身躲闪,箭矢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射中了身后的一名士兵。李存孝抬头望去,只见潘菰站在城头,手中朱雀神弓还未放下——原来潘菰在北门击退孙悟空后,便率军赶回东门支援。
潘菰高声道:“奉先,快随我回城!”他再次搭箭,朝着李存孝射去,掩护吕布撤退。吕布趁机爬起,提着方天画戟,在几名亲卫的掩护下,朝着城门冲去。李存孝、刑天想要追击,却被潘菰的箭雨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吕布退回城中。
白起见吕布退回城中,城门紧闭,城头的箭楼与投石机再次运作起来,知道今日难以破城,便下令鸣金收兵。杨滔军的士兵缓缓撤退,玉川城的城头,刘恪、潘菰、吕布等人望着撤退的杨滔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这一战,他们守住了玉川城。
回到大营,杨滔看着帐中诸将,沉声道:“今日首战,虽未破城,却也挫了敌军锐气,生擒沈演之副将,斩杀敌军两万余人,已是不小的战果。接下来,我等当休整兵马,再寻破城之策。”白起、孙膑等人颔首,帐中开始商议后续的作战计划,烛火在帐中摇曳,映着诸将坚定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