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接通，艾尔就听到这宛如调情般的话语，瞬间有点懵。
不是吧哥们？！原来你们两个私下是这种相处模式吗？！两个闷骚怪？！
“原……原来是尊敬的艾尔先生啊！抱歉抱歉，我刚才……中二病犯了………”
雨果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土里，或者干脆离开新艾利都，离开这颗星球去别处居住。混账莱卡恩！你怎么能把号码给别人！
雨果此时，原本因为低血糖导致苍白肤色的脸上，瞬间染出一片红晕。
（狼哥和雨果年轻时很中二的）
“我找你有几件事需要帮忙，接下来空出几天时间，我们要去干点大事。”艾尔迅速切入正题，“明早先来我家汇合，我家房间还蛮大的。地址是光映广场****。”
“得令！尊敬的虚狩先生！” 雨果立刻应道。
挂断电话后，雨果深深松了一口气，这是刚从社死现场逃生。
他连忙拉开身旁的另一个抽屉，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式飞镖。雨果迅速抽出几支，手腕一抖，飞镖瞬间脱手，精准地钉在了墙角那个假木桩人偶的脸上。
仔细看去，那人偶的面部，赫然贴着一张莱卡恩的正面“丑照”。而照片上那密密麻麻、新旧交叠的孔洞，似乎诉说着它的故事。
第二天早上，雅努斯区。
“咚咚咚～”
“嗯呐！”（来了！）
阿布闻声小跑过去打开了房门，只见雨果正站在门外。见到是阿布来开门，雨果立刻脱帽，优雅地行了一礼：“早上好，阿布。艾尔先生让我来见他，请问他现在在家吗？”
“哇哒！”（老大在客厅吃饭呢，快进来吧！）
雨果跟着阿布走进艾尔家中，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四周，试图从环境细节中窥见艾尔平时的喜好。屋内的装修是温馨明亮的原木风格，没有多余的奢侈品或浮夸的装饰，一切都显得实用而舒适，透着一种居家的温暖感。
而艾尔本人，此刻正慵懒地躺在阳台外的摇椅上，全身心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旁边的茶几上放着空的餐盒，表明他刚刚用完早餐。
“雨果，你来了啊，坐。”
艾尔懒洋洋地说道，那姿态活像一只被太阳晒得晕乎乎的橘猫，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尊敬的艾尔先───”
“打住，”艾尔立刻打断他，语气带着些许无语，“你怎么和莱卡恩一个样，开口就是敬语。把这些客套话给我省掉。”
每次听到谁谁谁张口就是“尊敬的艾尔”，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好吧，艾尔先生。”雨果迅速地改口，随即在对面的摇椅上坐下。一旁的阿布也熟练地爬到了专为邦布准备的小型摇椅上。两人一布在晨光中轻轻摇晃，画面一时显得颇为和谐惬意。
“艾尔先生，不知道您──你找我来，是需要哪方面的帮助？”雨果主动切入正题。
“两件事。”艾尔依旧保持着懒散的姿势，“第一件，是这个人，我需要你帮我盯着他。”他话音刚落，一旁的阿布立刻递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布林格在治安局某次对外演讲会上发言的画面。
“这是……雅努斯区的副署长，布林格。”雨果接过照片，眉头微皱，显得有些疑惑。他只听说过这位曾经的“征服空洞的英雄”如今和topS走得比较近，办事风评也有些不靠谱，但并未听闻有其他问题。
“艾尔先生，我有点不明白，还请你明示。”
“称颂会，知道吧？”
雨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雅努斯区总局的副署长，会是称颂会的人？这…怎么可能？……艾尔先生，你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艾尔微微抬起头，看着雨果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你应该听说过一些关于布林格前后不一的评价吧？从以前那个与民同乐、恪尽职守的人，在某个时间点后，突然变成了如今这副胆小、圆滑、不靠谱的模样。”
“您的意思是……？”
“他正是在那个时候，在空洞里为了救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把自己唯一的防侵蚀护具给了出去，导致自己没能及时撤离，最后被称颂会抓走，进行了改造和洗脑！”
雨果听完，瞳孔骤然收缩，目光死死锁定在照片上那个看似光正的身影上。
片刻的沉默后，雨果消化了这个惊人的消息，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向艾尔郑重保证：“没问题，艾尔先生。反舌鸟会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那么，不知道另一件事是什么？”
“还记得两年前，在卫非地的糖水店，你送给我的那枚由特殊材质构成的硬币吗？”
雨果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我需要你带我去零号空洞，去当初发现它的现场看一看，可以吗？”
“没问题。”雨果答应得很干脆，“放心吧艾尔先生，包在我身上。”
几小时后，零号空洞外围。
“怎么样，还没缓过来吗？”艾尔笑着拍了拍雨果的肩膀。一旁的雨果此时脸色比平时因低血糖而显得苍白的肤色更加白，走路都有些摇晃不稳。
天可见怜，他刚刚是被艾尔直接提着，从光映广场一路飞到了零号空洞外。
“嗯呐嗯呐！”（小伙子，还得练啊！）
阿布老气地拍了拍雨果的大腿，语重心长地说道。雨果闻言，也只能强颜欢笑地抽了抽嘴角，嘴上应和着：“好吧，是我太脆弱了。”
“雨果，带路吧。”
“行。”雨果从怀中取出随身平板，连接上一旁的数据桩。
“数据显示，我们现在位于普鲁托区的第八街。我当时发现那枚硬币的位置，是在五十八街，也就是靠近城郊的那几座倒塌的大厦废墟里。”
他操作了几下，几分钟后生成了临时的「萝卜」路径，随后看向不远处还在和阿布一起清理零散以骸的艾尔，喊道：“艾尔先生，具体位置信息已经拿到了！”
“好的！”听到雨果的声音，艾尔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场小小的热身。他随手打了个响指，指尖漾开的耀光以太波动如同水纹般层层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周围的以骸连同地上的以太结晶，瞬间湮灭，化为虚无。
“知道哪条路是直线距离最短吗？”艾尔持续散发着自身的耀光以太，能量稳定地覆盖了周身百米范围，强大的力量甚至暂时压制了周围紊乱的空间结构。
“你是说……？”雨果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