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听了赵四海的话猛点头。
虽然赵宗主的话有点难听,但他们惊气宗确实从未排在风雨州的前列。尚不悔的话比较适合曾经排在第一,后面被其他宗门追上逆袭的场景。但对他们这种大部分时间都在原地踏步的宗门来说就不合时宜了。
别的不说,他们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
范通看着很上头的赵四海忍不住安慰道:“赵宗主,邪崇的话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他现在是没理智的疯癫状态,他的话做不得数的。你的状态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都知道你是很努力上进的宗主。”
虽然他和赵四海不对付,但他身上有一点是让他钦佩的,那就是对宗门琐事永远保持着热忱和喜爱。
这点别人能不能做到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做不到的。他属于偶然认真,大部分时候摆烂的类型。
很多宗门琐事都会让他觉得些许烦躁,没办法,他这个人就是比较鲜活。
赵四海此时也冷静了下来,范通说的对,他何必跟一个邪崇一般见识。尚不悔在选择了练习邪功那一刻,就不再是他们惊气宗的老祖了。
这人不但想毁了惊气宗的名声还想乱了他的心神。
尚不悔当然也看到了那些弟子们的眼神。
好,好极了。
他们这样会让他更没有负担的,既然他们都跟他作对,那就都给他死吧!
天,一瞬间暗了下来。
尚不悔发出了嘶吼般的叫声,他双手高抬,阴邪的气息一瞬间笼罩在了每个人身上。
“不好,他要施展邪术了。众弟子结阵!”
方正看到尚不悔的样子立马大声喊道。
而他则和其他的宗主长老一起攻向了尚不悔。
一时间各种五花八门的法术齐齐上演,发出了惊人的碰撞。
俞悠不禁感到眼花缭乱,真不愧是大能,他们的攻击声势浩大,让她大开眼界,这威能绝不是普通弟子的比斗能比肩的。
不过,她的臭头棒怎么还没开始发挥效果呢?
她给尚不悔留了点惊喜呢。谁让他这么恶心的。对付恶心的人就要用恶心的办法。
俞悠脑子里刚想到臭头棒,现实之中就真的传来了一股恶臭味。
俞悠眼睛一亮,哎呀呀,她之前埋下的伏笔终于出现了。
“卧槽这是什么味,是谁吓得拉裤子了?”
“呕,这味道是哪里来的,不行了,我不行了,快把它找出来。”
“你们找到了吗?我这没有,我不说了,我要吐了,这味道闻起来就像五百年没洗的臭袜子,太酸爽了。”
除了通天宗的弟子,其他几宗弟子都没忍住,他们在原地直接叫了起来。
此时,天空上的大战仿佛也没那么重要了,毕竟他们不一定会被吸干,但却有可能会被臭死。
更可怕的是,他们找了会儿,却分不清这味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它仿佛无孔不入,哪哪都是它。
唯一表现的正常些的就是通天宗的弟子了,他们很多人是跟着范通来的,此时他们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从其他几宗弟子的表现上他们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他们。
这味道他们可熟的很,这不就是俞师妹的看家宝贝嘛,当时宗门大比时,那根黑棒子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眼下倒是没看到那根棒子,也不知道俞师妹把它藏哪了。
其他几大宗门的弟子看着镇定自若通天宗弟子有些不解。
不是,他们通天宗的弟子没有嗅觉,都闻不到嘛?
“这位通天宗的师兄,你们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一个拈花宗的弟子强忍着胃里泛起的恶心,疑惑的问道。
其他几大宗门弟子都竖起了耳朵,也在期待着通天宗弟子的回答。
被问的那位通天宗弟子有些纠结,这要怎么说才好呢。
“不是闻不到,而是这味道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毕竟他们又不是第一次闻了。
“没错,我们修士能忍受得了寂寞、耐得住酷暑,再累再苦也能坚持,这些臭味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它连我们修仙路上的绊脚石也算不上。”
说话的是匆匆赶来的萧倾酒。
没错,他刚刚赶到。
范通来找柳一式的时候,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在闭关修炼,柳一式原本想等萧倾酒出关后再闭关修炼的,他们藏剑峰总归留一个人在比较好,所以范通正好找到了他。
结果他们走后没多久,萧倾酒就出关了。
他发现了五师弟留的信,信里面简单提了一下这件事,于是萧倾酒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笑话,惊气宗老祖是邪崇这种大瓜他怎么能错过呢?
错过了的话他会捶胸顿足的。
他刚赶来就听到了先前那番对话,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下意识的就开口了。
先前那个问问题的拈花宗弟子听了萧倾酒的话后,肃然起敬。
通天宗弟子的格局这么大吗?
一时间,很多弟子的表情都有些精彩,萧倾酒的话实在是让他们有些羞愧。
俞悠他们也听到了萧倾酒的话。
真是够不要脸的,很萧倾酒。
弟子们在下面嘀嘀咕咕。
宗主长老和尚不悔在天空上也和热闹。
修为越高的人五感更清晰,所以他们都闻到了这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有几位长老没忍住,直接呕了出来。
不好意思,这真是个恶心的意外。
画面太美,别看了。
不过有一道声音却比他们吐的更大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尚不悔。因为修炼功法的原因,他对这类味道特别敏感,此刻他吐得天昏地暗,整个人分外狼狈。
“谁!是哪个小贼在暗害老夫!给我出来!”
他一边吐一边飞到了安全地带。
但范通和谢无尽对视一眼,默契的追了上去。趁他病要他命,受死吧!
其他人虽然不明白范通和谢无尽为什么像个没事人一样,但也忍着内心的难受跟了上去。
此刻,是杀了尚不悔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