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嫣靠在窗边，感受着微弱的波动，而另一边，程涵毅正头晕目眩。
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灰蒙蒙的荒地上。
“嫣嫣？”他四处张望，除了歪歪扭扭的石头和裂开的土地，什么都没有。
空气中满是腐朽的气息，天空呈现出病态的暗红色。
他试着用异能，但发现体内的力量被什么给压住了，只能聚起很微弱的气流。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沉。
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
程涵毅每走一步，都会扬起细密的尘埃。
他发现这些尘埃在接触到皮肤时，会带来刺痛感。
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了一片扭曲的树林。
树木的枝干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树叶是诡异的紫黑色。
“有人吗？” 他高声音问。 林中传来细微的响动。
程涵毅警惕地看过去，虽然异能受限，但多年的格斗训练让他依然具备战斗力。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树林深处一闪而过。
程涵毅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那道身影快的像风，在树林间穿梭。
追出一段距离后，程涵毅停下脚步。
意识到对方在故意，引他进入这片诡异的树林。
“你是谁？”
他对着树林喊道。
没有回应，只有风吹过枝叶发出的沙沙声。
程涵毅看到地面上开始飘出淡淡的黑色雾气，这些雾气缠在他脚踝上，感觉特别冷。
他继续往前走，黑雾越来越浓。
这时，前面有一块空旷的地方，中央矗立着一座破损的石碑。
石碑上刻着，他看不懂的符号，但有一个图案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嫣嫣手腕上金色纹路一样的图案。
他伸手触摸那个图案，石碑发出微弱的光芒。
忽然，一个陌生片段，接涌入他的脑海：“观测者通道已开启，试炼者资格确认。”
程涵毅收回手，光芒随之消失。
他环顾四周，发现黑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去，树林里的扭曲程度减轻了很多。
“观测者……” 他喃喃自语。
程涵毅重新看着眼前的石碑，发现那个标记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唯有通过试炼，方能重聚。”
这句话让他精神一振。
既然提到“重聚”，说明嫣嫣在某个类似的空间里，观测者到底还有什么计划？
他继续研究石碑，发现背面刻着一幅简陋的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三个地点：他现在所在的黑雾林，一个叫赤水河的地方，还有一座名为试炼塔的建筑。
按照地图指示，试炼塔应该是最终目的地。
程涵毅记下路线，准备立即出发。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波动。 很微弱，但确实与锦嫣的能量同源。
波动来自赤水河的方向，这个感知让他惊喜万分。
如果赤水河有嫣嫣留下的痕迹，就能从中找到更多线索。
他走出黑雾林，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一条血红色的河流横在荒原上，河面又宽又急。
对岸可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塔形建筑。
程涵毅走近河边，发现河水，不是真正的液体，而是由无数细小的红色能量粒子组成。
他尝试将手伸入河中，感受到强烈的排斥。
“怎么能找到过河的方法？”
他沿着河岸行走一座石桥横跨在河面上。
桥身破旧，看上去年代久远。
程涵毅地踏上桥面，石桥发出吱呀的声响，但还稳固。
走到桥中央时，异变突发。
河面上的红色能量沸腾起来，凝聚成数个模糊的人形。
这些人形没有五官，但程涵毅能感觉到它们正在“注视”着他。
“闯入者，止步。”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程涵毅停下脚步，“我需要过河。”
“每个过河者都必须付出代价。 ”
那个声音说道，“你愿意付出什么？”
他想了一下，“除了找到她，我没有什么不能付出的。”
红色人形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它们向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通路。
“记住你的承诺。”
桥对面是一片平坦的广场，试炼塔就矗立在广场中央。
这座塔通体漆黑，表面光滑如镜，看不到任何门窗。
程涵毅走近塔身，伸手触摸那冰冷的表面。
就在这时，他手腕上浮现出一个金色的印记，与锦嫣手腕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塔身对应位置亮起相同的光芒，一扇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门内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
塔内不是他想象中的封闭空间，而是一片浩瀚的星空。
无数光点在他周围闪烁，组成复杂的图案。
正中央悬浮着一个光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欢迎，候选者。”
光球发出声音， 程涵毅看着光球，“我要见锦嫣。”
“她也在完成她的试炼。 ”
光球答道，“你们终将重逢，但在此之前，你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
“什么价值？ ”
“对抗命运的价值。 ”
光球的光芒波动：“你们二人的命运早已被书写好，但我们一直在寻找能够打破既定轨迹的变数。”
程涵毅想起自己活不过三十岁的预言，想起锦嫣长生不老的诅咒。
难道这些都不是偶然？
“如果我们拒绝被命运摆布呢？”
“那就证明给我们看。 ”
光球突然分裂成无数光点，在他周围快速旋转，“接下来的试炼，将决定你们能否获得改变命运的资格。”
程涵毅感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恢复。 但同时，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要将他碾碎。
他单膝跪地，艰难地抵抗着这股力量。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但他没有放弃的念头。
“我接受任何挑战。”
他咬着牙说道，“只要能够与她重逢。”
压力骤然消失。
光球重新凝聚，声音里多了一丝赞许：“很好。第一阶段的试炼，你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