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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头鹰?”

李致贤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如同冰珠落入玉盘,在安静的书房里激起清晰而冰冷的回响。他原本沉稳的目光骤然收缩,锐利如鹰隼般钉在赵干脸上。

赵干被这骤然凝聚的威压慑得一凛,腰板挺得更直,连忙详细回禀:“是,大人!据那老庙祝描述,那标记是用炭灰或是香灰一类的东西,画在放置铜磬的破旧供桌上的。形状正是一只猫头鹰的头脸,眼睛圆睁,颇为传神。因那山神庙本就荒僻香稀,丢了这么个不值钱的旧物,县衙并未在意,只当是哪个顽童或乞丐的恶作剧,记录在案后便搁置了。卑职也是多方打听,才从一老衙役口中得知此节。”

书房内陷入一片短暂的沉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书桌上那张摊开的、写着“茂儿爷”盗取贡品急报的公文,无声地散发着压力。

李致贤缓缓坐回椅中,手指无意识地、极轻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他的面色沉静如水,但内心深处,却已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掀起了惊涛骇浪。

猫头鹰标记!

这与京城简报中所述“茂儿爷”作案后留下的标记特征,何其相似!

虽然赵干所述只是一桩微不足道的、盗窃破旧铜磬的小案,与京城那些针对巨贾富户、盗取珍贵财物的惊天大案相比,简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但标记的出现,却绝不能简单地以“巧合”或“模仿”来轻易解释。

“茂儿爷”的名号与标记,随着京城大案的发生,或许已在某些圈子里流传开来。但在这远离京畿的静水县,尤其是在半月之前——那时京城的系列盗案或许才刚刚开始发酵,“茂儿爷”之名是否已经能传到这边远小县,并被一个偷窃破铜磬的小贼所知并刻意模仿?这其中概率几何?

更何况,模仿者通常是为了虚张声势,或满足某种虚荣心理,其目标往往会选择更有价值、更能引起关注的对象。去一座荒废的山神庙,偷一个不值钱的铜磬,再画上一个“着名”大盗的标记,这行为本身就显得颇为诡异,不符合常理。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

要么,是“茂儿爷”或其同伙,在更早的时间,曾经在静水县一带活动过,这桩小窃案是其早期的一次并不成功的“练手”或另有目的的一次行动?铜磬虽不值钱,但或许有其特殊用途或象征意义?

要么,就是静水县本身,存在着某个与“茂儿爷”有着某种联系的人物或团伙,他们知晓并使用这个标记,但其行事风格和目标与京城的那位相去甚远。

无论哪种可能,都意味着——“茂儿爷”的阴影,或许早已笼罩了这座看似平静的县城。而他李致贤奉旨查案,第一站便抵达此地,是冥冥中的巧合,还是某种难以言喻的牵引?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了昨夜那间破败的茅屋,飘向了那对神秘的父子。

黄惜才……他那惊世骇俗的“神妖论”,对既定秩序赤裸裸的质疑与颠覆,其内核,是否与这种藐视权贵、盗取富户、挑衅官府的巨盗行径,有着某种精神上的暗合?虽然他本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但他的言论,是否可能成为某种行动的“理论依据”?

还有黄菡……那孩子超乎常人的聪慧和观察力,对星象的独特理解,以及他对自己玉佩那瞬间的专注……一个如此聪明的孩子,生长在那样贫困潦倒、父亲又怀揣异论的环境中,他会走向何方?会否被引向歧途?

那几句梦呓——“京城”、“风险”……

难道,黄惜才口中那需要“忘了”的、伴随“风险”的过去,并非他之前猜测的政治斗争失败,而是与某种……非法的、隐秘的勾当有关?而“京城”,则是他们过去活动的地方,或是目标所在?

这个念头让李致贤感到一阵寒意。如果黄家父子真的与“茂儿爷”案有所牵连,哪怕只是极细微的关联,那事情的性质就截然不同了。他昨夜留下的那袋银钱,岂非成了资敌?他那点基于文人相惜的同情,岂非显得可笑而危险?

但这一切,目前都还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是无数可能性中最糟糕、也最戏剧化的一种。他不能仅凭一个相似的标记和一点模糊的疑点,就轻易下结论。查案需要的是证据,是严谨的逻辑链条。

他迅速收敛心神,将翻腾的思绪压下,目光恢复清明冷静。他看向依旧恭敬等候的赵干,沉声问道:“那山神庙在何处?丢失的铜磬可有何特殊之处?现场除了标记,可还发现其他线索?那老庙祝如今何在?”

赵干显然早有准备,立刻回道:“回大人,山神庙位于县城以西约十里外的野猫岗,地处偏僻,香火早已断绝,平日只有一耳背眼花的老庙祝守着。丢失的铜磬据说是前朝旧物,并无甚特殊价值,只是年代久远些。现场除了那个标记,并未发现其他明显线索,当时勘查的衙役也未深究。那老庙祝年事已高,言语不清,卑职找到他时,他也只能说个大概,再问详细便颠三倒四了。”

“野猫岗……”李致贤默念着这个地名,记在心里。他略一沉吟,下令道:“赵干,你做得很好。此事虽小,但关联重大,不可轻忽。你即刻带人,再赴那山神庙,仔细复查现场,一寸一寸地搜,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特别是那个画标记的供桌周边,看看有无特殊的脚印、残留的粉末、或者其他任何异常之物。设法再细细询问那老庙祝,哪怕是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也要记录下来。”

“是!卑职遵命!”赵干抱拳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赵干走后,李致贤又将王忠唤了进来。

“王忠,本官另有要事交予你去办。”李致贤的声音压得更低,神色严肃,“你去查一个人。此人名叫黄惜才,是本地一个落魄的说书先生,约莫五十岁上下,住在县城东郊的破落茅屋里。我要知道他确切的籍贯来历,何时来到静水县,以往以何营生,家中还有何人,平日与哪些人来往,尤其是……他是否与江湖人物、或是外地来的陌生人有过来往。记住,要暗中查访,务必谨慎,不得惊动其本人及其家眷。”

王忠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明白大人为何突然对一个穷说书的如此感兴趣,但他深知规矩,绝不多问,立刻躬身道:“卑职明白!定会小心行事,尽快查明回报!”

“去吧。”

书房内再次只剩下李致贤一人。他走到窗前,负手而立,远眺着窗外静水县的屋舍街巷。这座小县城,在他眼中已然变了模样。不再仅仅是他赴任途中的一个驿站,或是“茂儿爷”案可能的一个外围调查点,而是瞬间变得迷雾重重,仿佛每一片屋瓦之下,每一条巷陌之中,都可能隐藏着与惊天大案相关的秘密线索。

京城的急报如同催命符,静水县的小窃案又投下了新的疑影,而意外遭遇的黄家父子,更是让局面平添了无数变数。

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一层层叠加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局势复杂,越需要沉心静气,抽丝剥茧。

他回到书案前,将“茂儿爷”京城案卷、静水山神庙窃案简报、以及他私人记录的关于黄家父子的疑点,并排铺开。目光锐利地在其间来回扫视,试图寻找那可能存在的、微乎其微的联系点。

标记……言论……行为……动机……

时间在沉思中悄然流逝。

午后,他召见了静水县的县令——一个看起来谨小慎微、得知中枢大员驾临而显得有些惶恐的中年官员。李致贤并未透露真实意图,只以巡察地方治安为由,询问了静水县近年来的盗匪情况、流动人口管理以及有无异常事件发生。

县令的回答中规中矩,除了再次确认山神庙小窃案确实微不足道外,并未提供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整个静水县在他的治下,似乎就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无波。这反而让李致贤更加确信,要么是此地真的干净得过分,要么就是有些东西,被很好地隐藏在了这平静的表象之下。

打发走县令后,李致贤独自在书房中踱步。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打破这沉闷的局面。

或许,他应该亲自去一趟那个野猫岗山神庙?亲眼看看那个标记,感受一下现场?

或者,等待赵干和王忠的调查结果?

又或者……是否应该再寻一个合适的时机,以更隐蔽的方式,近距离地再观察一下那个黄惜才?昨夜仓促,许多细节或许被忽略了。

各种念头在他脑中交锋。

就在这时,书房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是驿丞,他手中捧着一份刚收到的信函。

“大人,有您的私函,是京城来的,送信人说务必要亲手交到您手上。”驿丞的语气带着几分小心,显然知道这种非官方的、专人递送的私函往往意味着不同寻常的事情。

京城来的私函?李致贤微微一怔。他在离京前并未告知太多人自己的具体行程,谁会在这个时候通过私人渠道送来信件?

他接过信函。信封是常见的样式,并无特殊标记,但封口处的火漆印记却让他的目光骤然一凝——那是一个极其隐晦的、只有极少数核心圈子的人才懂得使用的暗记!

来自宰相府!而且是宰相本人的密信!

李致贤的心猛地一沉。宰相是他的举荐者和朝中的靠山,但若非极其紧要之事,绝不会动用这种隐秘的私人渠道与他联系。

他挥退了驿丞,关上房门,迅速而小心地拆开火漆,取出了里面的信笺。

信的内容不长,字迹是宰相身边第一心腹师爷的笔迹,但言辞显然是宰相的口吻。信中没有寒暄,开门见山,语气甚至比那封中枢急件更为凝重:

“……京中局势微妙,‘茂儿爷’一案恐非孤立的盗案,背后或有更深波澜,牵涉甚广,望尔慎之又慎,速破案,安圣心,然亦需明哲保身,勿蹈险地……另,闻尔途经静水,彼处虽小,然龙蛇混杂,近年恐有异物潜藏,望留意查探,若有异常,密报……”

信到此戛然而止,并未明言“更深波澜”所指为何,也未说明“异物”具体何意,但其间的警告与提醒之意,已是扑面而来!

李致贤捏着信纸,指尖微微发凉。

宰相的密信,无疑印证了他之前最坏的猜测——“茂儿爷”案背后,果然牵扯着巨大的政治势力博弈!这已不仅仅是一桩刑事案,更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政治漩涡!陛下催办,是明面上的压力;而宰相的警告,则揭示了水面下的暗流汹涌,凶险异常!

而信中特意提及“静水”,并用了“龙蛇混杂”、“异物潜藏”这样的字眼,更是让他心头剧震!

宰相远在京城,为何会特意关注这个小小的静水县?还用了如此严重的词汇?“异物”所指,究竟是什么?是指可能在此地活动的“茂儿爷”同党?还是指……像黄惜才那样,身份神秘、言论惊世、可能与京城过往有牵扯的“潜藏”人物?

难道,宰相也知道些什么关于静水县的、自己尚未掌握的隐秘?

一瞬间,山神庙的猫头鹰标记、黄家父子的异常、宰相的密信警告……这几条原本看似独立的线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隐隐约约地要向某个中心汇聚而去!

李致贤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感,如同冰山般压上心头。

案件的复杂程度和潜在风险,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估。

他原本以为只是奉命缉拿一个嚣张的大盗,如今看来,他正一步步踏入一个深不见底、遍布暗礁的险恶棋局之中。

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他缓缓将密信凑近灯烛,看着火焰将其吞噬,化为灰烬。

然后,他重新抬起头,目光穿过窗户,望向县城东郊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深邃和锐利。

黄惜才……你究竟是谁?你隐藏在这静水县的贫瘠外表之下,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野猫岗的山神庙,又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茂儿爷”……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所有的疑问,凝聚成一个沉重的决心。

他必须立刻行动,必须在漩涡彻底将他吞噬之前,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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