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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谋定闽江

海丰的雨下了整夜,清晨时才歇。西营院的泥地里积着水,倒映着六十九面特战大队的旗帜,黑底白字的“刘”字旗被雨水洗得发亮,边角处新缝的补丁还泛着白。文天祥的信使踏着水洼进来时,靴底的泥点溅在廊下的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文大人已在漳州点齐三万兵马,”信使解开油纸包,露出里面的福州舆图,墨迹被雨水洇得有些模糊,“他说‘以漳州、海丰为基,联广东、福建义军,三月中旬必破福州’。”舆图上的闽江像条银线,从福州穿城而过,支流如蛛网般散开,在入海口处与海丰的水路相连。

我指尖点在“乌石山”的位置——那里是福州城的制高点,元军必在此设重兵。“文大人打算从哪路进兵?”白砚已铺开新的宣纸,炭笔悬在半空,随时准备记录。信使道:“文大人亲率主力走陆路,取道莆田;另派五千人走水路,顺闽江而下,与咱们海丰的船队汇合。”

议事的堂内突然静了下来,只有漏雨的檐角“滴答”作响。郑龙摸着下巴道:“福州守将是阿剌罕,听说此人善守城,去年在温州挡了义军三个月。”黄丽搭箭往门外的槐树射去,箭矢穿透雨雾,正中三丈外的虫洞:“再能守,也架不住咱们的连发火枪。”

我望着舆图上密密麻麻的元军布防标记,突然想起李姝昨日往演武场送水时,眼神总在兵器架上打转。“李姝和元璟的动静,”我抬眼看向信使,“文大人可有留意?”信使愣了愣,随即道:“文大人说‘乱世多苦命人,再看看’,还说元璟虽可疑,却暂无异动。”

白砚的炭笔在“闽江支流”处顿了顿,墨点落在纸上,像个未说出口的疑虑。“我已让人盯着李姝,”她低声道,“昨日见她往元璟的住处送过一次针线,包裹里的东西比寻常针线沉得多。”吴燕殊突然从梁上跃下,银狐叼着片布角从她袖中窜出,布面上绣着半朵山茶——与李姝先前递来的帕子纹样一致。

“她今早去了码头,”吴燕殊展开布角,针脚里还沾着点铁屑,“借着看渔船改造的由头,在装火药的仓库外站了许久。”我将布角凑到鼻尖闻了闻,有淡淡的桐油味——那是海丰特有的防锈药味道,只有锻造坊的人才会常用。

议事散后,王婉婉带着账册往商户聚居的东街去。她的裙摆扫过积水,带起一串涟漪,身后跟着两个捧着账簿的亲兵,上面记着广东客家商户捐的粮草清单:“潮州苏氏捐米五千石,梅州张氏献战船二十艘,惠州陈氏愿出铁匠百人……”走到街角的酒肆时,一个戴斗笠的汉子突然撞了她一下,袖中滑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广州元军布防的草图,边角处画着个小小的“燕”字——是吴燕殊的记号。

阿黎和吴燕殊此刻正在城外的红树林里,潮湿的泥地陷没了脚踝。吴燕殊吹了声口哨,一群白鹭突然从林间飞起,盘旋两周后往西北方向飞去。“广州的元军在珠江口加了三道铁链,”阿黎翻开药箱,里面的草药下压着张字条,“燕殊的鸟群探的,说是能过小船,大船必被拦截。”吴燕殊接住落下的白鹭,解下腿上的信管:“张弘范的主力还在临安,广州只有五千守军,多是汉军。”

傍晚的锻造坊里,李铁匠正往连发火枪的枪管里填铅弹,通红的铁水在砂型里流动,映得他满是皱纹的脸忽明忽暗。“新造的土手雷加了硝石,”他举着铁罐笑,“扔出去能炸三丈远,铁砂飞起来,神仙都躲不开。”雷芸接过罐子,掂量着道:“给我留两百个,到时候亲手扔到阿剌罕的帅帐里。”

白砚在灯下整理福州攻城计划,稿纸上的字迹被烛火映得微微发颤。“水路船队分三批,”她用朱砂笔圈出闽江的暗礁位置,“第一批载连发火枪营,第二批运土手雷和火药,第三批是骑兵,到岸后直取乌石山。”我接过计划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连日来画图、记账磨出来的,比初见时厚了许多。

“我信你的判断,”吴燕殊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软剑在腰间轻轻晃动,“今晚就去李姝的住处搜搜,看那针线包里到底藏了什么。”她转身时,银狐突然对着院外低吼,只见李姝提着食盒从月亮门进来,裙角的泥点与信使靴底的泥印一模一样。

“听闻将军们议事辛苦,”李姝的声音比往日柔了些,食盒里的糯米糍还冒着热气,“民女做了些点心,给诸位将军垫垫肚子。”她的目光扫过桌上的福州舆图,指尖几不可察地抖了下。黄丽突然拔剑,剑鞘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谁准你进议事堂的?”

李姝慌忙跪下,食盒摔在地上,糯米糍滚得满地都是。其中一个滚到吴燕殊脚边,银狐突然扑上去撕咬,竟从糍团里拖出个小纸卷——上面用元军的火漆印封着,印纹是只展翅的鹰,与阿剌罕的军符纹样一致。

“这是什么?”我捡起纸卷,火漆在指间硌得生疼。李姝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元璟的声音突然从院外传来:“哎呀,李姑娘怎么跪在地上?”他摇着折扇走进来,青衫上的金粉被雨水冲得斑驳,“许是手笨,摔了点心吧。”

吴燕殊的银狐突然窜向元璟,在他袖口咬了一口,扯下一小块布——布上的针脚与李姝帕子上的如出一辙。“元大人的针线活倒是巧,”白砚捡起布块,语气里带着冷意,“与李姑娘的手艺如出一辙。”

夜渐深时,郑龙已带着人将李姝和元璟分别看押起来。我站在廊下,望着雨雾中的海丰城,家家户户的灯都亮了,窗纸上的人影忙碌着,有的在磨镰刀,有的在补渔网,有的在给孩子缝新衣。王婉婉从东街回来,账册上的商户名单又多了一页:“客家商户说,愿意派船工引路,闽江的暗礁他们闭着眼都能避开。”

白砚将福州攻城计划折成方块,塞进我怀里。纸页的边角蹭着胸口,那里还揣着她绣的双回纹帕子,包裹着现代的身份证。“明天让信使把计划送回漳州,”她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雨珠,“我已在暗语里加了李姝和元璟的事,文大人看了自会明白。”

雨又开始下了,这次却不大,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海丰的土地上。远处的锻造坊还亮着灯,李铁匠的锤声混着雨声传来,“叮当”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倒计时。我握紧怀里的计划,帕子上的回纹硌着掌心,一圈又一圈,像在说“此去平安”,又像在说“必破福州”。

天快亮时,吴燕殊来报,从李姝住处搜出了福州城防的详图,上面标注着元军的粮仓、火药库位置,与我们探查的结果分毫不差。“元璟的住处也搜出了密信,”她递来信笺,字迹潦草却有力,“是给阿剌罕的,说‘海丰义军欲攻临安,福州可暂安’。”

我将密信凑到烛火上,火苗舔舐着纸页,将“临安”二字烧成灰烬。窗外的雨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闽江的方向传来隐约的船鸣——那是福建义军的先头船队,正顺着潮水往海丰赶来。

“该准备出兵了,”我推开房门,晨光落在廊下的积水里,碎成一片金。白砚、吴燕殊、王婉婉、阿黎、黄丽、雷芸已列在阶下,手里或握剑,或持弓,或提枪,眼里的光比晨光更亮。

这就够了。有谋,有勇,有同路的人,有既定的方向,哪怕福州城高池深,哪怕元军布防严密,这条通往闽江的路,我们也定能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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