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清早,阳光洒满了学堂,五人组如同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了这里,准备着新一天的教学。
他们在大厅里里外外忙碌着,时不时地望向大门,看看郑青姐妹俩是不是来了。
前几日这个时候,她们早就到了。可今日等到他们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却仍然不见人影,这可有些反常。
五人组围在一起议论着。虎跃又望了望大门:“难道今日终于不来了?”
冰儿撇了撇嘴:“这时间点还没来,应该就不会来了吧!”
龙雪叹了叹气:“没来最好!她们在这,我上课都提心吊胆的,根本静不下心来。”
李飞摇了摇头:“感觉不太可能不来!这不是她俩的风格。”
虎云则比较淡定:“不管她俩来还是不来,我们还是照常做好万全准备。不来就赚了,来了也不怕!”
这时,开始有学员陆陆续续到来,他们便停止了讨论,各就各位。
虎跃依旧保持警惕,时不时地向外张望。龙雪则开始整理讲坛上的教材,确保一切都井然有序。冰儿努力平复着心情,试图让自己投入到即将开始的学习中。李飞和虎云则在一旁低声交谈,讨论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又过了一刻,除了郑青和郑白之外,其她学员已经全部到齐。虎跃再次抬头看向了大门,并无任何人影和声响传来。时间也差不多,于是便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目光投向全体学员:“各位学员,早上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美好的清晨时光,正是开始新一天学习的好时机。让我们珍惜这时光,集中精神,开始今日的第一堂课。”
这时坐在郑青前排的女生回了句:“山长,后面的郑小姐她们还没来。”
虎跃微微点头:“她们可能有事耽搁了。我们先上着,就不等她们了。”
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跑步声便从大门传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郑青郑白两人手牵手,如同风驰电掣般跨过大门,速度惊人,仿佛脚下生风,一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大厅门外。
两人紧急刹住了脚刹,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撑着大厅大门,一手扶着膝盖,竭尽全力地粗喘着气。她们的头发散乱不堪,汗如雨下,不停地从额头上滴落,浸湿了头发。头稍微一动,汗水即被甩了出来,活脱脱就像两只刚淋了雨的黑毛狗在甩掉身上的水珠。
郑青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使劲地稳住气息,为了能张嘴说话:“山长,不好意思!我们刚起晚了,所以迟到了。”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郑白弯腰鞠躬。这个迟到理由虽然老套,可就是永不过时。两人的脸早已涨得像猴屁股一样通红,是不是真的不好意思也看不出来。头一低,发一甩,汗水已经悄然先行一步,到了大厅里面。
虎跃自然也不能让她们在外面罚站:“没关系!没关系!快快进来。还没开始上课,不算迟到。”
郑青一听心里那个高兴,再三鞠躬道谢:“谢谢山长,谢谢山长!”便拉着郑白一起走进了大厅。
龙雪一看到她俩,这一天满满的兴致顿时少了一大半,默默地长叹一口气:“唉……”
虎云,李飞和冰儿互相看了看,彼此心中都明白,这下又有得忙了。
等她俩回到座位,冰儿高喊一声:“起立!”
全体嗖嗖起立,虎跃也转身面朝孔夫子画像,一同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
接着虎跃再次转身,众学员再次拱手作揖,齐声说道:“山长好!”
虎跃拱手作揖回礼:“各位学员好!”随后双手平展开,“请坐!”
接着便开始第一堂课,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比预期中还要顺利得多。整堂课郑青和郑白都坐姿端正,两腿并拢,身体挺直,眼睛目视前方,聚精会神地听讲,没有半点小动作,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俩是十足的三好学生。
整个上午都风平浪静。郑青和郑白俩人上课就专心致志听讲,课间休息时,郑青就去清理东司,而郑白就在座位认真看书,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五人组感到非常惊讶,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难道她们真的良心发现,转性啦?
尽管如此,李飞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时刻保持警惕,紧盯着她俩的一举一动。
到了下午课间时分,东司方向突然传来发狂式的叫声:“啊!啊!啊……”像是郑白的声音,声音尖利得像是指甲划过玻璃,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其穿透性极强,像针似的刺得人耳膜都感到极度不适。
虎云和冰儿随即撒腿冲了过去,却看到在前面的郑青已经抢先一步跑进去了。等到她们赶到时,眼前的一幕让她们都愣住了。只见郑白趴在郑青肩膀上哭泣,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梨花带雨,像是在诉说着她的难过。哭泣声回荡在每一处角落,继而四处散开,吸引着其她学员纷纷前来围观。
看到虎云和冰儿进来,郑青立刻一边拍打着郑白的肩膀轻声安慰她,,一边开始询问:“小白,发生什么事了?别哭别哭,姐姐在这,姐姐会为你做主的!”
郑白却哭得更大声,振聋发聩,如同野兽在咆哮,仿佛是无尽的哀嚎,泪水更如狂风暴雨般肆虐,倾倒入嘴中,一张嘴就如同水帘洞在滴水,甚至还拉出丝来。没一会也将郑青的衣服淋湿,啜泣着说:“姐!李公子,他……”
郑青仍在轻拍着她的肩膀,声音轻柔,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李公子就站在那儿,他怎么了?”
虎云和冰儿刚一进来,就立刻注意到李飞站在离郑白几步之遥的地方,只见他板着脸,眼神中透露出锐利而严峻的光芒,仿佛正在深思熟虑什么重大的事情,整个人的神情显得异常严肃。更令人感到怪异的是,他的衣衫不整,前胸上衣正面似是被扯开了,让她俩看得更觉反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郑白突然似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手向后一伸,精准地指向了李飞,另一手不停地拍打着郑青的背部:“他,他欺负我!”这一边撕心裂肺地抽泣着,一边却又字正腔圆,吐字清晰地哭诉着。
李飞一听赶紧张口反驳:“郑夫人,你可别信口雌黄,我连碰都没碰过你,明明是你自己扑过来的!”说得理直气壮。在这种情况下,先说就赢,慢说输八成。这时若是不开口,那跟默认可就没什么不同。
虎跃和龙雪也早就赶了过来,他们和虎云冰儿一听李飞这么说,立马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原来郑青郑白这一整天都在装死,就是为了憋这大招。
虎云也随之恍然大悟,原来刚刚郑青郑白在东司那一里一外,就是在打配合,就是为了抓准李飞跟进去这时机下手。顿时悔恨不已,为了盯人跟得紧,反倒被对方利用下套,真是防不胜防。
郑白的哭泣声已经小了一些,想必是为了留足力气来控诉。几乎所有学员都围了过来,她也做好准备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