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二人进屋的独眼老人欣喜的说道:
“这样好,这样好呀!我们大家劝了多年都劝不住的事情,被你一下子就解决了!”
房间中又恢复了之前愉快祥和的气氛。
在座的诸位开始你问一句我问一句,纷纷对武振邦的神乎奇技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武振邦“略做调息”后礼貌地一一作答,话题围绕着健康养生持续着。
并没有涉及商业合作。
会谈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武振邦耐心的给各位老人家解答了有关身体健康的问题。
最后语重心长的留下一句:诸位都是国之脊梁,平时多注重保养身体,延年益寿之余才能够更好的为人民为国家服务。
会谈结束后,武振邦单独被工作人员引领到另一个房间等候。
不多时,老人家在独眼老人和秦勇的陪同下走进房间。
武振邦恭敬地起身迎接,老人家挥手示意他落座,自己也坐在了旁边。
动作利索,丝毫没有一个年近七旬老人的老态。
从跟随的秦俑眼中透露出来的欣喜,武振邦能够判断出老人家已经感受到了此次治疗的显着效果。
“小伙子,你这身神乎其技令我等叹为观止。我们党内有很多老伙计,因为长期战争留下隐疾,不知小友可否为其医治。”
“老人家容禀,治疗疾病乃医者之天职,我本不该拒绝,不过小子道行有限,并不能无止境的延年益寿,而且每次治疗对我自身的损耗也很大,并不能连续治疗。”
“那尽最大能力呢?”
“一个月一位已是极限,而且也并不是包治百病,很多人属于寿元将尽,我并无回天之力!”
开玩笑呢,这若是把自己能够逆天改命的本领泄露出去,武振邦自忖也不用干别的了,况且有些人值得治疗,而有些人甚至不配活在世上。
老人家稍显失望,但仍然微笑着说:“尽人事而知天命就好了,不必太过执着。”
随即转变话题问道:“听说小友在海外的事业十分成功?真的是年轻有为呀,更难得的是还能惦记着国内的同胞,更是难能可贵。”
武镇邦自是闻弦歌而知雅意:
“老人家客气了,目前国内的当务之急还是粮食生产问题,我们应该按部就班的一样样解决。
不过更主要的还是人才的培养,若是能与南亚建立人才相互培养的特殊渠道,我认为将是最快提升国力的好办法。”
“具体展开说说!”
“建议国内的高等学府,开通与南亚国立大学的留学生互派机制,南亚需要国内的军事指挥方面的人才,而国内需要先进的工业生产方面的人才。互通有无才是王道。”
武振邦不顾老人家身后站立的秦勇使眼色,不卑不亢的说道。
“说的好呀,国与国之间不能是一厢情愿的施舍,而是互惠互利的共赢才对!”
老人家感叹地点点头。
“具体事务让专门的人去交流吧,至于你,以后常来丰泽园陪我聊聊天。”
这句话就表明了武振邦从此拥有了直达天听的渠道。
武振邦与老人家握手告别时,老人眼神一凝,他感受到了武振邦的手心中藏着的纸条……。
告别老人家和秦勇回去的路上。
秦勇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才发现你小子胆大包天,之前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都是在演戏 对吧?你怎么敢在那么多老前辈面前如此的口不择言,居然敢拒绝?”
“伯父稍安勿躁,对你的态度是对家中长辈的尊敬,对他们则是对老一辈革命家的尊敬,不能混为一谈。”
武振邦气定神闲的回答道。
“你小子,真不知道若雪怎么看上你这个胆大妄为的臭小子的。”
秦勇无奈的摇头叹息,回到国宾馆已经后半夜了,秦勇也没有回家,就在这里住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武振邦留下黄振团队对接相关合作项目,自己同秦勇登机返回南亚。
回来后的几天,武振邦正与秦若雪、王雨烟等人紧张地推演着与国内具体合作的技术路线图,以及“蜂巢网络”下一阶段的建设重点。
办公室内气氛专注,巨大的电子地图上,代表已激活换电站的光点如星辰般渐次亮起,勾勒出未来全球物流帝国的雏形。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不等回应,高美娜便一脸仓惶地闯了进来,甚至连基本的仪态都顾不上了。
“振邦!不好了!苏……苏大哥他……”高美娜声音颤抖,手里捏着一份刚刚译出的电文。
武振邦心头猛地一沉。
苏定国,他最早的追随者之一,从港岛时期就跟着他出生入死,如今名义上是“罗宾武装”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实则是他在南洋最锋利也最忠诚的一把刀,一直在帝汶岛周边与爪哇国势力进行着残酷的岛屿争夺战。
“定国怎么了?说!”
武振邦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
“前线急电!苏将军在夺取萨马岛的战斗中,指挥部遭遇爪哇国特种部队突袭,身中数弹,其中一发……一发接近心脏!随军医生已经……已经无力回天!苏大哥现在……奄奄一息!”高美娜几乎是带着哭腔汇报完毕。
高美娜与苏定国也非常熟悉, 毕竟当初是苏定国亲自出面救的她父亲高水根。
武振邦霍然起身,身下的椅子被猛地带倒,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爆射出骇人的寒光。整个办公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秦若雪和王雨烟也惊得站了起来,她们都知道苏定国在武振邦心中的分量,那不仅是部下,更是兄弟般的存在。
“备机!去前线!立刻!”武振邦的声音如同从冰窖里传出,不容置疑。他甚至没时间多做交代,只是深深看了秦若雪一眼,“这里交给你!”
“我跟你一起去!”秦若雪脱口而出,她担心武振邦的状态,也想着自己或许能帮上忙。
“不!前线太危险!你留下!”武振邦断然拒绝,人已经像一阵风般冲出了办公室。
三小时后,一架经过特殊改装的“大黄蜂”垂直起降飞机,在夜幕的掩护下,降落在罗宾武装控制下的萨马岛某处简易前线机场。
飞机还未完全停稳,武振邦便已跳下舷梯。
营地内气氛凝重,哀兵之气弥漫。
士兵们看到武振邦亲自赶来,纷纷敬礼,眼中充满了悲愤和期待。
在一处由帐篷搭建的临时急救所里,武振邦见到了躺在手术台上、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的苏定国。
几名军医围在旁边,束手无策,脸上写满了绝望。
“老板……我……”苏定国似乎感应到了武振邦的到来,艰难地睁开眼,嘴唇翕动,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