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
球形空间。
许诚拉着秦有容的手。
两人站在那扇漆黑的门前。
门上的漩涡在旋转。
深邃。
神秘。
“老婆。”
“准备好了吗?”
“去看看门后面有什么。”
秦有容点点头。
她的眼睛里是期待。
和自己的男人去冒险。
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许诚抬起手。
他正要触碰那扇门。
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是饿狼的紧急通讯。
许诚皱了皱眉。
他接通了通讯。
饿狼的全息投影出现。
他脸色凝重。
“老板!”
“出事了!”
“出大事了!”
许诚很平静。
“说。”
饿狼指着身后的数据瀑布。
屏幕上一片血红。
“一个小时前。”
“一股神秘的庞大资本。”
“突然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是全产业链的无差别攻击!”
秦有-容的心提了起来。
她看向数据屏幕。
星海集团的股价在跳水。
比上次马库斯攻击时更猛。
饿狼的声音在抖。
“他们不是在做空。”
“他们是在抹除!”
“所有和星海有关的公司。”
“从上游供应商。”
“到下游销售渠道。”
“甚至连给我们提供法律服务的公司。”
“股票都在一秒内被砸穿!”
“这不是商业行为。”
“这是战争!”
许诚的表情没有变化。
“查到是谁了吗?”
饿狼摇了摇头。
“查不到。”
“这股力量太庞大了。”
“它不是从某个机构出来的。”
“它来自全球上百个顶级对冲基金。”
“还有那些最古老的银行家族。”
“他们像一支军队。”
“行动整齐划一。”
“背后一定有统一的指挥。”
许诚笑了。
“普罗米修斯联盟的尸体。”
“引来了真正的秃鹫。”
“看来马库斯只是个前锋。”
“现在大部队才下场。”
话音刚落。
李锐的通讯请求也进来了。
许诚接通。
李锐的脸色非常难看。
“许诚!”
“你那边怎么样?”
“我们这边快顶不住了!”
许诚挑了挑眉。
“你们?”
李锐深吸一口气。
“对方不只是在攻击你。”
“他们也在攻击我们。”
“我们国家的货币汇率。”
“正在被疯狂做空。”
“金融系统面临全面冲击。”
“这是针对我们整个国家的金融战争!”
秦有容捂住了嘴。
她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这已经超出了商业范畴。
许诚的目光冷了下来。
“他们想做什么?”
李锐的声音很沉重。
“他们想把我们一起打回石器时代。”
“许诚,这次的敌人。”
“比我们想象的任何对手都可怕。”
“你需要帮助吗?”
许诚摇了摇头。
“老李。”
“守好你的阵地。”
“剩下的交给我。”
“别让外面的鬣狗冲进来。”
李锐沉默了。
他知道许诚的性格。
“好。”
“我相信你。”
“但你要小心。”
“这次不一样。”
挂断通讯。
爱德华公爵的通讯又来了。
老公爵一脸焦急。
“许,我的朋友!”
“快跑!”
“对手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他们是‘基金会’!”
许诚问。
“基金会?”
爱德华公爵的声音在发抖。
“对。”
“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幕后黑手。”
“所有古老的财阀和王室。”
“都只是他们的外围成员。”
“马库斯在他们眼里。”
“连一条狗都算不上。”
“他们创造了旧世界的金融秩序。”
“他们就是秩序本身!”
“我的家族也收到了警告。”
“再和你有任何联系。”
“就会被从世界上抹去。”
“许,听我一句劝。”
“放弃吧。”
“你斗不过他们的。”
“他们不是人。”
“他们是规则!”
许诚笑了。
“爱德华。”
“谢谢你的提醒。”
“不过。”
“我最喜欢做的事。”
“就是修改规则。”
他挂断了通讯。
球形空间里很安静。
秦有容看着许诚。
她的手心都是汗。
“老公。”
“我们……”
许诚捏了捏她的脸。
“别怕。”
“一群老古董而已。”
“掀不起什么风浪。”
就在这时。
全球所有的屏幕。
再一次被强制接管。
画面中。
出现了一个优雅的老人。
他坐在一张看不见尽头的长桌尽头。
他身后是无数模糊的人影。
老人对着镜头。
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许诚先生,你好。”
“我是基金会的理事。”
“你可以叫我‘管家’。”
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俯视众生的傲慢。
“马库斯的游戏结束了。”
“他输得很彻底。”
“也给我们造成了一些小麻烦。”
“现在。”
“由我们来接管牌桌。”
“我们对你的技术很感兴趣。”
“包括你脚下的伊甸园。”
“以及你本人。”
“我们决定。”
“对你名下的所有资产。”
“进行善意的‘托管’。”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这不是命令。”
“这是对世界既有秩序的维护。”
“也是最终的通知。”
说完。
老人优雅地行了一礼。
画面消失。
全球哗然。
基金会!
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组织。
竟然真的存在。
而且他们一出手。
就是要全面接管星海集团。
这比马库斯狂妄多了。
马库斯是想打败许诚。
而他们。
是想占有许诚的一切。
饿狼的通讯还连着。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对方的实力太恐怖了。
那是一种碾压。
一种降维打击。
秦有容握紧了许诚的手。
“老公。”
许诚转过头。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变。
他看着秦有-容。
又看了看屏幕上疯狂下跌的曲线。
“老婆。”
“他们说要接管牌桌。”
“还想查封我的赌场。”
他摇了摇头。
“他们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我不是赌客。”
“我才是发牌的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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