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老婆，我给上帝送份财报
圣城的新闻频道疯了。
所有媒体都在滚动播放。
许诚那张脸。
配上那句惊天动地的话。
“我想借教皇的位置，坐两天。”
维托里奥庄园的书房。
空气里有雪茄的味道。
许诚靠在沙发上。
秦有容在给他剥葡萄。
她看着电视里的画面。
街上全是愤怒的人群。
他们举着标语。
高喊着要烧死异端。
“你现在是全民公敌了。”
秦有-容把葡萄喂到他嘴里。
“还不够。”
许诚嚼着葡萄。
“等我把他们的神像砸了。”
“他们才会知道谁是爹。”
一个仆人快步走来。
他的脸色很奇怪。
他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盒子很古老。
散发着一股陈旧木料的味道。
“许先生。”
仆人的声音在抖。
“一只乌鸦送来的。”
许诚挑了挑眉。
“乌鸦？”
“还带信？”
“都什么年代了。”
“玩得这么复古。”
他打开木盒。
里面是一卷羊皮纸。
用红色的蜡封着。
上面印着齿轮套眼睛的符号。
许诚扯开蜡封。
展开羊皮纸。
上面用古老的文字写着几行字。
“无知者踏上圣徒之路。”
“脚下是自己的白骨。”
“时钟的眼睛。”
“早已看见你的结局。”
落款是守门人。
秦有容凑过来看。
她握紧了许-诚的手。
“他在威胁你。”
“威胁？”
许诚笑了。
他把羊皮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这叫死前的哀嚎。”
就在这时，那只停在窗沿的乌鸦眼中红光一闪，双翼振动，竟化作一道无声的黑色闪电，闪着金属寒光的利爪直取秦有容的咽喉！
秦有容甚至来不及惊呼，许诚却头也没回，依旧靠在沙发上，只是屈指一弹。
一颗刚吃剩的葡萄籽，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后发先至，精准地击中了乌鸦的头部。
“砰！”
乌鸦在半空中炸成一堆细碎的零件和一缕黑烟，几片焦黑的羽毛飘落。
许诚这才懒洋洋地抬眼，对着那缕黑烟吹了口气：“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下次派个结实点的玩具来。”
许诚的私人手机震动。
是李锐发来的信息。
“东海大学的古生物学教授。”
“失踪了。”
“他最后出现的地方。”
“是梵蒂冈的档案馆。”
“他留下一个口信。”
“给你的。”
“小心守门人。”
“他不是人类。”
许诚的瞳孔收缩。
他删掉了信息，目光却落在了地毯上那片焦黑的羽毛和细微的金属粉末上。
【叮！】
【万物解析启动…】
【解析目标：‘信使’残骸。】
【成分：未知生物蛋白、记忆金属、微型量子通讯模块……检测到非地表文明技术特征。】
【能量源残留分析：与‘钟表匠’俱乐部核心服务器能量波动同源。】
秦有容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怎么了？”
“没事。”
许诚笑了笑，将那片羽毛捻成飞灰。
“一只来自阴沟里的看门狗而已。”
“叫得再凶，也还是狗。”
他心中却冷笑：不是人类？
原来是外星杂种。
这就说得通了。
他的另一部手机亮起。
是一条加密信息。
来自尤克。
【叮！】
【万物解析启动…】
【信息来源：双面间谍‘尤克’】
【内容：议会认为你只是个有钱的蠢货，他们在会议上公开嘲笑你挑战圣徒之路是“东方猴子想学人穿西装”。】
【他们准备在圣徒之路上看你笑话。】
【钟表匠的态度很奇怪，他阻止了其他人的嘲笑，只说了一句：不要打扰一只蚂蚁搬家的兴致，毕竟，它抬头能看到的天空，和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片。】
【赌场里，庄家永远不会输。】
许诚的嘴角勾起。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
回复了两个字。
“收到。”
秦有--容看着他的侧脸。
“议会看不起你。”
“很好。”
许诚放下手机。
“他们越是轻敌。”
“死得就越快。”
“那个钟表匠。”
“把自己当庄家了。”
“可惜。”
许诚站起身。
“我最喜欢做的事。”
“就是砸赌场。”
维托里奥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很凝重。
“许先生。”
“议会传来消息。”
“圣徒之路的第一关。”
“信仰的试炼。”
“明天上午九点。”
“在圣殿广场举行。”
“您的对手。”
“是宗教裁判所的所长。”
“红衣主教，托马斯。”
秦有容的心提了起来。
“他会跟你辩论教义。”
维托里奥补充道。
“现场会有上万信徒。”
“还有全球直播。”
“他们想在信仰上。”
“彻底击溃你。”
“让你身败名裂。”
“辩论？”
许诚笑了。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辩论？”
维托里奥愣住了。
“可这是规矩……”
“规矩？”
许诚走到他面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我踏上这片土地开始。”
“我。”
“就是规矩。”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
拨通了星海集团圣城办事处的号码。
“是我。”
“准备一份ppt。”
“内容。”
“是圣城银行的年度财报。”
“我要让每个人。”
“都能看懂。”
“上帝议会是怎么用信徒的钱。”
“给自己盖酒池肉林的。”
电话那头的员工惊呆了。
“许……许总。”
“这是要和整个圣城开战啊！”
“开战？”
许诚笑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疯狂。
“不，我只是想向全世界证明一个观点。”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神开始敛财，信徒就有权审计。”
“去吧，把这份财报，做成刺向他们心脏的匕首。”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激动的“是！保证完成任务！”，充满了被点燃的狂热。
许诚挂断电话。
他看向维托里奥。
“帮我准备一块最大的屏幕。”
“明天挂在圣殿广场。”
“我要让所有信徒都看看。”
“他们信奉的上帝。”
“资产有多少。”
“负债有多少。”
“每年贪污了多少钱。”
维托里奥的嘴巴张大。
他看着许诚。
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男人疯了。
他不是要挑战信仰。
他是要审计上帝。
秦有容走到许诚身边。
她眼中闪着光。
“你这是要把天彻底捅破。”
“不。”
许诚搂住她的腰。
“我只是帮他们看看。”
“这片天底下。”
“有多少肮脏事。”
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饿狼的号码。
“老板！”
饿狼的声音很亢奋。
“有什么吩咐？”
“明天上午九点。”
“圣城时间。”
“我要看到上帝议会旗下。”
“所有上市公司的股价。”
“跌到一文不值。”
“明白！”
饿狼的声音在颤抖。
那是极致的兴奋。
许诚挂断电话。
他看向窗外。
夜色下的圣城很美。
但他知道。
明天过后。
这里将燃起大火。
一场焚尽虚伪信仰的大火。
他低头。
看着怀里的秦有容。
“老婆。”
“你说。”
“当着全世界的面。”
“把上帝的底裤扒下来。”
“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秦有容的眼中异彩连连，她仰头看着他，轻声问：“那之后呢？他们信仰崩塌，世界会陷入混乱吗？”
许诚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
“混乱？不。”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会让他们看到真正的‘神迹’。”
“明天，当圣殿广场上所有屏幕都播放财报时，只有你面前的屏幕，会直播教皇在私人金库里，向上帝忏悔自己贪了多少钱的画面。”
“我要让这个世界知道，神迹只为你一人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