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金色眼眸的何雨柱站在光柱中央,那张与我完全相同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表情。
我说,你是我的复制品。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原初定义者创造了我们这一脉,而我,是最后的直系继承者。你手中的灰色心灯,不过是林素云从我这里偷走的复制品。
他向前迈出一步,掌心那盏金色心灯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力量波动。四合院的地面开始龟裂,那些刚刚从银色眼眸状态恢复的居民们再次陷入呆滞。
不可能。我握紧手中的灰色心灯,感受着它熟悉的温度,我的记忆,我的经历,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都是程序设定。金色何雨柱打断我,就像你穿越成为步高峰一样,都是预先编写好的剧本。目的只有一个——让你带着灰色心灯回到这里,完成最后的归零协议。
何雨水突然从我身后冲出,挡在我面前:你胡说!我哥哥是真实的,我们的感情是真的!
金色何雨柱轻轻挥手,何雨水就像被无形的墙壁挡住,无法再前进半步。
感情?他轻笑一声,感情不过是变量网络中最不稳定的干扰项。正因为这些干扰项的存在,宇宙才需要归零协议来重置。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灰色心灯,它依然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这一路走来的所有挣扎、所有情感、所有选择,难道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程序运行?
不要相信他,柱子!步青云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和秦淮茹-守望者站在那里,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
金色何雨柱转头看向步青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步青云,或者说,何大清。你一直都知道真相,不是吗?你抚养这个复制品长大,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步青云的脸色变得苍白,但他没有否认,只是深深地看着我:柱子,无论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秦淮茹-守望者上前一步,她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金色心灯确实是最初的原型,但他说谎了。他不是原初定义者的直系继承者,他才是那个复制品。
金色何雨柱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闭嘴,叛徒!你不过是林素云意识的残片与一个普通人类的拙劣融合体!
是吗?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突然从我手中的灰色心灯中传出。
灰色心灯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道虚幻的身影从中缓缓浮现——那是林素云,我的母亲。
母亲...我喃喃道。
林素云的虚影飘浮在半空中,她的目光直视着金色何雨柱:金辰,你还在执着于那个谎言吗?
金色何雨柱——金辰的表情彻底扭曲了:林素云!你终于肯现身了!
金辰才是复制品,林素云的声音传遍整个四合院,他是原初定义者用我的基因和归零协议代码创造出来的失败品。而何雨柱,是我与步青云的亲生儿子,是真正的定义者血脉继承者。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灰色心灯突然变得滚烫。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中涌出,与我的血液产生共鸣。
胡说!金辰怒吼道,金色心灯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我才是正统!我才是应该继承原初定义者意志的人!
不,你错了。林素云轻轻摇头,原初定义者创造你,是为了寻找终结归零协议的方法。但他失败了,你完全被归零协议同化。所以他才创造了真正的继承者——何雨柱。
步青云走上前来,与林素云的虚影并肩站立:金辰,放下执念吧。归零协议不应该继续存在,宇宙需要的是平衡,不是绝对的秩序。
金辰疯狂地大笑起来:平衡?你们知道什么是平衡吗?只有彻底的归零,才能带来真正的新生!
他举起金色心灯,整个天空的银色变得更加浓郁。四合院开始解体,一砖一瓦都在化作银色的数据流。
柱子,林素云转向我,是时候了。灰色心灯不是复制品,它是原初定义者留给真正继承者的最后礼物——因果编织器的核心。只有你,我的儿子,能够真正使用它的力量。
我感受着灰色心灯中涌动的力量,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这盏灯一直在我手中,等待着这一刻的觉醒。
我该怎么做?我问。
用心感受,林素云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感受你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感受那些真实的感情,感受四合院里每一个人的记忆与梦想。那些不是程序,那是真实的变量,是归零协议永远无法彻底消除的存在。
金辰已经彻底疯狂,他挥舞着金色心灯,银色数据流如潮水般向我们涌来:都消失吧!一切都将归零!
何雨水突然冲破无形墙壁,跑到我身边:哥哥,我相信你!你是真实的!
步青云和秦淮茹-守望者也站到我身边:我们都在这里,柱子。
就连院中的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虽然眼中还带着迷茫,却也下意识地向我们靠拢。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灰色心灯中的力量。这一次,我不再抗拒,不再怀疑。我接纳了所有记忆——无论是作为步高峰的现代生活,还是作为何雨柱的四合院经历,那都是我,都是真实的存在。
灰色心灯的光芒越来越亮,开始与金色心灯产生共鸣。两盏灯之间形成了一道奇异的光桥,将我和金辰连接在一起。
不!这不可能!金辰惊恐地看着金色心灯,为什么原型会与复制品共鸣?
因为从来就没有什么原型与复制品,林素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只有兄弟。金辰,你也是我的儿子,是我与原初定义者协议的一部分。只是你选择了归零,而何雨柱选择了变量。
金辰的表情凝固了,金色心灯从他手中脱落,悬浮在半空中。银色数据流开始紊乱,整个四合院的解体过程暂停了。
兄弟...金辰喃喃道,金色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迷茫。
我走上前,伸出握住灰色心灯的手:回家吧,金辰。母亲一直在等你。
就在这一刻,异变再生。脱落的全色心灯突然自动飞向灰色心灯,两盏灯在空中碰撞,融合成了一盏全新的心灯——它既不是灰色也不是金色,而是一种流动的、包含所有色彩的光芒。
而金辰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看着我,眼中终于没有了疯狂,只有深深的疲惫和解脱。
原来...我一直都错了。他轻声道,对不起,兄弟。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归零协议开始崩溃。银色天空出现裂痕,四合院的一砖一瓦重新凝聚,那些被控制的居民们眼中的银色彻底褪去。
但就在我以为一切结束时,融合后的心灯突然射出一道光芒,直冲云霄。在光芒中,我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景象——无数个平行宇宙,无数个四合院,无数个何雨柱和金辰。
而在所有景象的中心,站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转过身,露出一张与我和金辰都有几分相似,但又更加古老、更加威严的面容。
终于见面了,我的孩子们。他开口,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我是原初定义者,也是你们的祖父。
原初定义者的虚影出现在融合心灯的光芒中,他向我们伸出双手:归零协议只是开始,真正的危机即将到来。混沌虚空正在吞噬所有宇宙,只有你们兄弟联手,才能阻止这场终极灾难。但随着他的话语,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而刚刚消失的金辰却重新凝聚成形——原初定义者的真正目的,竟然是要用我的存在为代价,复活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