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舟感觉自己像是生来就是给这一家子服务的一般。
服务了小的,还得接待大的。
到时候还得尽心尽力地给这风家一家老小做火锅宴。
当真是人家说的,嫁了人就是嫁到别人家做保姆。
在现代社会他体会不到这种艰难的困境,这会子算是彻底能体会了。
好在徐闻舟有钱,有钱,这一点能让他直接减少百分之五十的烦恼。
另外百分之五十来自这个破系统。
不过,风熠然这次是来和他商议火锅宴的事,倒是还算有礼貌了些。
只是,今日这人穿了一身骚包的孔雀蓝色绣金丝的亮面绸缎衣衫。
明明已是日渐寒凉的秋日,却还在手中持了一把造价不低的折扇。
这般模样,徐闻舟总觉得这人是来他的醉香楼装逼的。
不过他也没戳穿风熠然,此刻重要的便是商议要事。
既然是帝君安排的任务,那他也只能积极配合了!
徐闻舟打算用最快的时间,将该提的事都给提了。
最好的结果,便是到时候自己只用出厨子和锅底就行。
别的能不干他的事就尽量推给风熠然,反正有这个装逼王出钱出力。
“三殿下,请吧!”徐闻舟心底吐槽半天,但面上还是神色淡漠地伸出手臂,指引着一脸温润笑意的风熠然。
风熠然微微颔首,瞧了一眼那开着门的包间。
眼中满是深意与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顺着徐闻舟的指引往里边走去。
将风熠然请进包间以后,徐闻舟为了避嫌,
便将止一、阿言、还有范主事都一并请了进去。
风熠然看见徐闻舟身后站着的几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收回。
她本以为借着商议的事,可以和徐闻舟单独相处一番的。
却不想这人竟是这般的谨慎。
有这一屋子的人在,她再想说些直白一点的话都不能说了。
当即便出言抗议:“徐公子,本殿与你商议要事,你将这些奴才留下来做什么?”
徐闻舟闻言,浅浅一笑,当即有条不紊地说道:“三殿下,她们都是本君的得力助手,火锅宴的事,还需要她们亲力亲为。”
“既是商议,那便都一起说好了。”
“毕竟,本君不似三殿下那般,有这么多得闲的时候,能一起安排便一起安排了!”
“三殿下开始吧!”
风熠然闻言,知晓徐闻舟不会将人撵出去了,心底瞬间还有些挫败和失落。
但她还是一本正经来谈事的模样,没有将心底的心思表现出来,做出逾越的举动来。
风熠然原本是想着一天与徐闻舟谈一点便可,尽量将这个商议的时间给拉长一些。
却不想,徐闻舟一谈起事来,像是不会感到累一般,连着一整日都没怎么停过。
直接就将所有的事宜都说完了,风熠然的计划也因此被全盘打乱。
而后,徐闻舟为了风熠然别再来烦他,便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
对她浅浅笑着说道:“三殿下,大概也就这么多事宜了。”
“余下的,三殿下自行安排便可。”
“若是三殿下还有些什么需要本君配合的,到时候直接吩咐范主事与便可。”
“毕竟最后这些事,本君也都是交由范主事来安排的。”
“本君也只是担个名头罢了!“
风熠然一听这话,雀跃的小心思,瞬间跌落谷底。
这不就没机会光明正大地来寻徐闻舟了么?
她本还想出言争取些,便又被徐闻舟打断:“三殿下,这店里生意太红火,本君还有别的事要忙,便不送您了!”
“您随意!”
说罢,便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而后余光都不给一眼风熠然,直接出了门去。
止一、阿言也连忙行礼退下,跟上自家主君。
风熠然见徐闻舟这般不待见自己,又待自己这般冷漠疏离。
向来尊贵自傲的她,被人这般疏忽,她的心底愈发地烦躁气闷。
本想在这醉香楼里大发一顿怒火,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方。
在别人看来,又没有人招惹到她,这般莫名其妙地发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风熠然便将怒火压下,在心底发誓,势必要将徐闻舟这个男人弄到自己身边来尝尝滋味。
哪怕就一次也好。
风熠然在心底阴暗地谋划着,面上沉着脸出了醉香楼。
回到醉梦楼后,又沉声吩咐水今将听雪公子洗干净送到他房里去。
而止一这边,风炽念离京前便下了命令。
徐闻舟这里, 每日只要有异常的事,她都必须写信报备给风炽念的。
特别是关于风熠然的事,必须一字不漏地禀报。
所以,这些日子,徐闻舟在宫外时干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风炽念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的。
就当远在南方的风炽念连着收到几封,有风熠然名字出现的书信时。
她心底涌上来的怒气,都快冲破屋顶直达天际了。
风炽念因着这些信,直接下令让手下人加快收缴清点税银的进度。
一刻也不得耽搁。
她已经忍不住想回京看看了。
她要看看,这风熠然为何总是出现在徐闻舟身边?
为何这般纠缠她风炽念府上的人?
到底居心何在?
是全然在挑衅她风炽念,还是另有所图?
好在,徐闻舟特意和风熠然保持了距离这事,止一也是如实禀报的。
若不然,风炽念定然又会对徐闻舟产生极大的误会来。
但是,风炽念还从止一的信中知晓了,那徐闻舟自她离京后,便没消停过。
而且最近貌似风头盛得很。
日日在外抛头露面的,连那张总是勾引女人的面容,也未遮掩半点。
当真是一点也不将她说的话当回事。
风炽念眼神阴鸷地盯着被揉地发皱的信纸,眼中满是猜忌之色。
待她提前回京,她倒要看看,这徐闻舟究竟是在干些什么?
“徐闻舟,给本殿等着,看本殿回去怎么收拾你?”
“还有风熠然!”
而在京中的徐闻舟,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全然不知自己这般努力地挣钱,竟又惹怒了风炽念。
也不知晓风炽念已经想好了,回来要怎么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