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午后阳光明媚。
一家临街的咖啡馆角落，陆渊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面前放着一本封面古朴的魔法典籍，手边咖啡的热气袅袅升起。
巴里·艾伦坐在他对面，有些烦躁地用勺子搅动着杯中的拉花，原本漂亮的图案被搅得一塌糊涂。
“所以……就这样了。”
巴里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明显的失落。
“蝙蝠侠投了反对票，神奇女侠和超人也觉得需要更多观察，抱歉，陆，我……”
陆渊从书页上抬起头，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巴里的话。
“巴里，不必道歉。”
他的声音平和，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
“我成为至尊法师，穿梭于维度之间，是为了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平衡可能倾覆的世界。”
“而不是为了加入某个特定的组织。”
他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熙攘的街道：“名誉、地位，这些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可是……”巴里急切地倾身。
“如果你能加入联盟，我们就能更好的配合！”
“你的魔法，尤其是那个传送门，能救更多的人，应对危机也会更高效！我们需要你！”
陆渊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真诚和急切，嘴角一勾。
但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被触动的神色，露出来和蔼的笑容。
“谢谢你，巴里。”他放下杯子，语气带着些许感慨。
“你的信任，比任何联盟的席位都更珍贵。”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开始询问巴里最近在星辰实验室的工作。
两人又聊了片刻，巴里因为警局的通讯不得不先行离开。
看着那道红色闪电消失在街角，陆渊脸上那温和的笑意褪去，只剩下了平静。
瑟琳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的座位上。
她已经换下了夜魔装甲，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便装，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巴里离开的方向，闪过一丝冷厉。
“需要我再给他一点警告吗？那个蝙蝠。”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压抑的杀意，“让他没精力再来妨碍您的计划。”
陆渊轻轻合上手中的古籍，指尖在粗糙的封面上摩挲着。
“不急。”他摇了摇头，眼神深邃。
“针对大超的“药剂”还在完善阶段，稻草人那边需要时间。”
“在这个节骨眼上，过度的刺激不明智。”
他顿了顿，看向瑟琳娜，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我们需要的是稳定，让“至尊法师”这个形象，在他们心中扎根得更深。”
“暂时……让哥谭和联盟，都‘平静’一段时间。”
瑟琳娜低下头，顺从地应道：“是。”
但她垂下的眼眸中，对那个总是破坏指挥官好事的黑暗骑士的怨气，却又加深了一分。
······
法尔科内家族总部，如今已彻底成为陆渊在哥谭的指挥中枢。
萨尔瓦多·马罗尼小心翼翼地敲开书房的门，光亮的脑门上沁着细汗。
他走到书桌前，对着背对他俯瞰哥谭夜景的陆渊躬身汇报。
“陆先生，乔纳森·克莱恩博士那边……有消息了。”
陆渊缓缓转过身，手中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摇曳，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说。”
“他说……针对那个‘人间之神’的神经毒素，初步型号已经完成了。”
萨尔瓦多咽了口唾沫，“他请您过去看看。”
陆渊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亮光，随即隐没。
他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带路。”
······
哥谭市郊，一处由莱克斯集团名下的秘密实验室内。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试剂和某种……更诡异的甜腻气味。
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穿着皱巴巴的白大褂，头发凌乱，眼镜后的双眼却闪烁着亢奋的光芒。
他搓着手，看着在萨尔瓦多引领下走进来的陆渊。
“陆先生，您来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利。
陆渊的目光扫过实验台上琳琅满目的器皿和几支封装在特制透明容器里、泛着不祥幽绿色泽的药剂。
“成果呢？”
“在这里！”稻草人几乎是扑到实验台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支药剂，像捧着绝世珍宝。
“我将其命名为“反超人1号神经毒素”！”
他凑近陆渊，压低声音，如同分享一个可怕的秘密。
“它以我完美的恐惧毒气为基础，融合了多种生物碱和神经阻断剂！”
“理论上，它能够绕过氪星人那变态的物理防御，直接作用于他的中枢神经系统！”
“理论上？”陆渊捕捉到这个词，语气平淡地重复。
稻草人亢奋的表情僵了一下，连忙解释：“呃，是的，理论模型非常成功！”
“它应该能引发强烈的神经紊乱、感官幻觉，甚至暂时阻断他对自身的控制权！”
“只要他能吸入，或者通过通过任何方式进入体内循环系统……”
陆渊伸出手，稻草人立刻识趣地将那支药剂递到他手中。
透明的玻璃管里面那抹幽绿仿佛活物般缓缓流动。
陆渊将其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
“听起来不错，克莱恩博士。”他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
“但是，“应该”，“理论上”……对付那个堪萨斯的农场男孩，光靠理论和“应该”可不够。”
他放下药剂，目光锐利地看向稻草人：“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这支1号，继续完善，进行更多的活体模拟测试。”
“同时，我要你开发备用方案，2号，3号……针对不同作用机理，不同投放方式。”
他微微前倾身体，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对付神，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稻草人看着陆渊那双漆黑的眼睛，心底那点因为成果诞生的狂热瞬间被浇熄，只剩下敬畏。
他扶了扶歪斜的眼镜，连连点头。
“明白！完全明白，陆先生！我会立刻着手开发其他方向的变种毒素！一定做到……万无一失！”
陆渊这才满意地直起身，重新拿起那支“反超人1号”，指尖轻轻摩挲着管壁。
他脸上那抹惯有的戏谑笑容再次浮现，只是这一次，笑容里掺杂了一丝令人胆寒的意味。
“很好。”他低声自语，目光仿佛看到了那个在云端翱翔的蓝色身影。
“看来……是时候计划一下，该如何“款待”我们那位人间之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