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嘴角那抹笑容，风流中透着一股邪气。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弯下腰，从容地捡起了地上的竹竿。
却没有立刻递上去，而是拿在手里，轻轻掂了掂。
然后他才抬起头，冲着楼上的木思民，露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
“这位小娘子。”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不轻不重。
“你的东西，掉了。”
木思敏这才如梦初醒，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该死！
居然被一个新人给带乱了节奏！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异样，重新挂上职业化的媚笑。
她伸出葱白玉指，朝着张昱勾了勾。
“这位官人，有劳了。”
“能否帮奴家，把这竿子递上来？”
她的声音，嗲得能滴出水来。
这是她的拿手好戏，没有男人能抵挡。
然而，楼下的“西门庆”只是笑了笑。
“还给你？”
“这杆子又长又直……”
“掉下来，多危险。”
他非但没有立刻递上去，反而拿着竹竿的一头，另一头向上，缓缓地顶了上去。
竹竿，不偏不倚，精准地触碰到了她的小腿肚。
然后，顺着她浑圆的小腿曲线，一路向上轻轻地滑动。
那感觉，若有若无。
隔着一层薄薄的罗裙，却比直接的抚摸，更加撩人。
木思敏浑身一僵。
她感觉自己的腿，都有些软了。
这……这是剧本里没有的！
这个新人，居然敢临时加戏，还敢这么挑逗她？
“娘子这般站着，也不怕摔了。”
张昱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满是“关切”。
“要是砸着我倒罢了，要是闪了小娘子的腰，那可如何是好？”
说着，他握着竹竿的手，微微用力。
竹竿的顶端，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路向上……
最终，停在了一个无比微妙的位置。
木思敏感觉自己脸上的媚笑，已经快要维持不住。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真实的慌乱和羞红。
“你……你……”
她想骂人，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院子边上。
导演欧阳磊，已经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骚！”
“太骚了！”
“这他妈的才是西门庆啊！！”
“果然没选错你！”
他旁边的秦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脸颊，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一双美目盯着场中的张昱，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还是那个有点憨，有点直男的张昱吗？
他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羽毛，精准地搔在人心里最痒的地方。
秦菲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她这个经纪人，光在一旁看着，竟然也有些顶不住了。
场中。
“西门庆”已经走上了那个简易的台子，站到了“潘金莲”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
“小娘子。”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滚烫的气息。
“你是很怕我吗？”
说着，他的手看似无意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然后，缓缓滑下。
路过她饱满的胸脯时，指尖若有若无地，轻轻擦过……
“咔！”
“好！好！太好了！”
欧阳磊一声大吼，打破了现场暧昧的气氛。
“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个感觉啊！”
导演的声音落下。
张昱搭在木思敏肩膀上的手，瞬间收了回来。
他整个人后退了一步，与木思敏拉开了安全距离。
他那双原本邪魅勾魂的眼睛，又恢复了清澈和憨厚。
他脸上带着几分腼腆的歉意，对着面前还处于僵硬状态的木思敏，微微鞠了一躬。
“思敏姐，不好意思。”
“刚才入戏太深，有些地方可能冒犯到你了，别介意啊。”
“……”
木思敏看着眼前这个判若两人的男人，脑子一片空白。
前一秒，他还是那个玩弄人心的风流浪子。
下一秒，他又变回了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点土气的憨厚新人。
这……
这是同一个人？
她演了这么多年风月片，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男人没调教过？
今天居然被看起来很憨厚的新人，给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
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人家刚刚说了，入戏太深。
这拍的本来就是部风月片，总不能指责一个演员演得太好吧？
“你……”
木思敏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挽回颜面，却发现真找不到什么话说。
这他妈的能叫演技吗？
这简直就是人格分裂！
“我怎么了？”张昱一脸无辜。
“演得……还行。”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走到了旁边，不敢再看张昱一眼。
她需要冷静一下，这个新人，有毒。
看着木思敏有些狼狈的背影，欧阳磊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我就知道！我欧阳磊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西门庆！你就是我的西门大官人！！”
旁边的秦菲，也终于从刚才那股奇异的氛围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张昱，表情复杂。
有欣赏，有震惊，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羞。
刚才张昱那个眼神，那个动作，那个声音……
她压下心头的悸动，恢复了经纪人的姿态。
“欧阳导演。”
“看来，试镜的结果您很满意。”
“满意？我太满意了！”
“我宣布，张昱，就是我《京瓶梅》的男主角！”
“这角色，除了他，谁也演不了！”
秦菲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既然这样，那合同是不是可以签了？”
“签！现在就签！”
欧阳磊大手一挥，显得豪气干云。
“我早就准备好了！”
他转身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份文件，直接递了过来。
“片酬二十万，税后！”
“后续的港城票房，我们再谈分红！”
秦菲接过合同，仔细地翻阅着条款，每一个字都不放过。
张昱站在一旁，看着秦菲专注的侧脸。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有她在，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她都会去处理。
合同签完，欧阳磊像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他热情地拉着张昱，非要现在就讲讲剧本，聊聊他对西门庆这个角色的构想。
秦菲则在一旁，和欧阳磊的助理交接着合同的细节，
时不时插上一两句，确保张昱的权益得到最大保障。
直到天色渐晚。
两人才终于从那个气氛暧昧的片场里脱身。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