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疼痛袭来,李承羽停止进攻,伸手捂住裆部,还未来得及痛叫就被李承天一拳撂倒。
“李承羽,”李承天见李承羽如此,残余的理智告诉他要见好就收,也就放下拳头停下攻击,“你他妈畜牲啊。”
“……李承天,你真清高啊。”李承羽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快痛死了,但他却还能有理智跟李承天说话,“你我今日来此,都是来争皇位的,各凭本事罢了。但你踹我要害,是不是不太仁义啊?”
“我呸!你杀父杀君的时候怎么没考虑什么仁义道德?!”李承天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知道李承羽是怎么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番话的,“你哪儿来的脸?!”
李承羽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对李承天露出一个犯贱的微笑。
“你等着李承羽,你给我等着。”李承天无暇他顾,转而爬上咸安帝的床翻找传国玉玺,“你等我登基了,看我怎么弄死你的。”
“哈……”李承羽却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李承天一边翻找一边问,“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愚,笑你蠢。”李承羽痛到五官扭曲,但声音还是那么泰然自若,“李承天,你也不想想,传国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老头子会放在床上吗?他难得不怕我抢吗?”
“李承羽!”李承天隐隐感觉到不对,一步冲上去拽住李承羽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啊,我什么都知道。”李承羽戏谑一笑,“怎么样,好弟弟?你还是斗不过我啊。”
李承羽一副胜券在握、江山在手的样子,李承天瞬间心知肚明。
“你他妈是人吗?!”李承天眼底猩红一片,“传国玉玺都藏,不怕砍头啊?!”
“我都要登基了,”李承羽的痛劲终于过去了,对李承天哑然一笑,“谁敢砍我?谁又能砍我?”
李承天见此人对于权力已经几乎疯魔,知道自己劝不动了,也便不欲与他废话了,直接问:“传国玉玺,在哪儿?”
“李承天,亏你还和文人玩得好。”李承羽不笑了,周身空气骤然转冷,“你也不想想,这玩意儿直接觉得谁是正统谁是逆贼,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怎么可能交给你?”
“操\/你妈。”李承天骂了一句,松开手,任由李承羽掉到地上,“那咱俩就在这耗着,看看谁命长。反正你现在也起不来,我不介意再给你一脚。”
“你好粗鲁啊李承天。”李承羽死到临头了还在犯贱,“骂这么脏,成何体统啊?”
李承天只是淡淡回应:“你再他妈哔哔赖赖一句,我马上就踹断你那玩意儿,让你从此做个六根清净、不染凡尘的阉人。”
李承天说话时没什么表情,语气和气场却都冷得恐怖。他平时一副皇室纨绔的形象,这是他第一次脸上面无表情却恐怖如斯。
李承羽挣扎着坐起来。虽然最痛的那阵子过去了,但还是有余震。
“皇上,”两人正针锋相对着,玄公公突然端着什么东西推开养心殿大门,“老奴来啦。”
“扶我起来。”李承羽仿佛早有预料,对玄公公伸出了手。
玄公公端着东西径直向李承羽走去,就跟没看见李承天似的,略过他扶起李承羽。
李承天看清楚了,玄公公端着的一块盖着黄金色丝绸的玉石。
传国玉玺。
想到这个,李承天的心跳几近骤停,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冷却凝固了。
他惴惴不安地开口问道:“你叫的,是哪个皇上?”
“太子殿下这话就说的不对啦,如今还能有哪个皇上?”玄公公眼睛笑成一条缝,看起来格外谄媚,“老奴叫的,自然是我大汉的万顺皇帝,也是如今大汉的唯一真龙。”
“大汉没有年号万顺的皇帝。”李承天淡淡开口。
“啧,殿下此言差矣。”玄公公一手扶着面色苍白的李承羽,一手托住装了玉玺的盘子,声音尖细,“以前没有,但现在可不就有了嘛。”
“大汉没有年号万顺的皇帝!”李承天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多了几分坚决和意味深长。
“殿下,如今玉玺在我们手上,您不承认也没办法呀是不是?”玄公公算是听懂了,说,“坐到龙椅上的就是正统,任凭您怎么争怎么抢,没有那个结果一切都是白搭。”
“你们是欺我李承天手下无人。”李承天知道自己大抵是斗不过李承羽了,咬牙切齿道,“早知如此,我肯定不会一个人单刀赴会,要不然也不会被你们如此欺辱。”
“你还想带人过来?”李承羽被玄公公架着,手摸上了那层黄金色丝绸,“好啊,你带一个,我杀一个。你得庆幸你是单枪匹马来的,要不然养心殿早就血流漂杵了。”
“李承羽!”李承羽要登基,李承天当然是不服的,他宁愿死,“你他妈无耻小人!”
“随你怎么骂。”李承羽示意玄公公架着他往外走,手指已经将丝绸揭下,露出莹白光滑的传国玉玺,“咱们走。”
李承天追上去,正欲再次攻击李承羽,玄公公一甩广袖,暗箭发出,正中李承天腹部。
“我……”李承天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腹中一凉,再低头看时就已经被一只箭贯穿了,“……操。”
疼痛感袭来,李承天扶着床柱,头晕目眩,再也管不得李承羽了。
此时,李承羽和玄公公已经走到了养心殿外,外面已经跪了一地朝臣。李承羽举着传国玉玺,道:“朕,李承羽,上承天意,下顺黎民,承慈父之遗嘱继承大统。故今改年号万顺,给慈父咸安皇帝上庙号,徽宗。”
底下大臣的山呼万岁并没有如李承羽的期待而至。
“怎么是他啊?”
“不应该是太子李承天吗?”
“啊?他是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还是玄公公率先跪下磕头,其余众人才稀里糊涂地磕了头。
“诸位平身。”李承羽笑得森然,“诸位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