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西城外的断壁残垣染成一片凄厉的赤红。风卷着碎石和焦土掠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未分胜负的厮杀低吟。石小凡半蹲在一截断裂的城墙砖上，右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缝里还沾着刚才格挡时蹭到的黑褐色尘土。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不远处的血屠身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刚才那短短三个回合的交手，已经让他彻底收起了之前的一丝轻视——眼前这个穿着暗红色风衣、脸上带着一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刀疤的男人，绝非他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可比。
血屠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站姿随意得像是在街头散步，只有那双泛着淡红色的瞳孔里，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看着石小凡紧绷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石小英雄这就不敢动了？刚才你用空间异能闪来闪去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
石小凡没接话，只是悄悄调整着呼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血液似乎比平时更“活跃”，就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血管里轻轻扎着，偶尔还会传来一阵细微的灼热感。这种感觉很淡，淡到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极其敏感，恐怕根本察觉不到。
“别白费力气了。”血屠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动作，缓缓抬起左手，指尖凝聚出一滴暗红色的血珠，那血珠悬浮在半空，微微晃动着，“你的身体，现在已经成了我的‘游乐场’。只要我想，随时能让你体内的血，像烧开的水一样滚起来。”
话音刚落，石小凡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脏位置猛地扩散开来，顺着血管涌向四肢百骸。他下意识地闷哼一声，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晃了晃，右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弯曲——那股热流像是带着千斤重量，压得他连站直都变得有些困难。
“就是这种感觉。”血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指尖的血珠又大了一圈，“你不是能闪吗？再闪一个给我看看？”
石小凡咬着牙，强行压下体内的不适感。他知道现在不能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之前对付速度型对手时，他的空间闪烁总能出其不意，但这次……他得试试，这诡异的能力到底能不能跟上空间移动的速度。
心念一动，体内的空间异能迅速流转，周身的空气微微扭曲。下一秒，石小凡的身影凭空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在血屠身后三米处。他没有丝毫犹豫，右腿猛地蹬地，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右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血屠的后心——这一拳他用了八成力，若是打实了，就算是钢铁也能砸出个坑来。
可就在拳头即将碰到血屠风衣的瞬间，石小凡突然觉得体内的血液像是被人猛地拽了一下，原本顺畅的血流瞬间逆流，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腔炸开，顺着手臂蔓延到指尖。他的拳速骤然慢了下来，力道也泄了大半。
血屠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轻轻向旁边迈出一步，恰好躲开了这一拳。他转过身，看着石小凡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的样子，笑得更放肆了：“我说过，你的身体是我的游乐场。不管你闪到哪里，只要你身体里还有血，我就能找到你，还能让你疼得站不起来。”
石小凡靠在身后的断墙上，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一下逆流，让他差点吐出血来。他现在终于明白，血屠的能力不是简单的“控血”，而是能直接影响他人体内的血液流动——这简直是他的克星。他的空间闪烁依赖的是瞬间的身体协调和精神集中，可血液逆流带来的剧痛，会直接打断他的节奏；而物理攻击需要强大的爆发力，血液的异常流动却会让他的力道难以凝聚。
“怎么？不闪了？”血屠一步步向他走近，每走一步，地面上都会留下一个淡淡的暗红色脚印，那脚印像是有生命一样，微微蠕动着，“我听说你还有火焰异能？怎么不用？是怕烧到自己，还是觉得没用？”
石小凡没有回答，只是悄悄将左手背到身后。他知道，现在不能坐以待毙。物理攻击和空间闪烁暂时被克制，那火焰异能或许还有机会——火焰的高温，说不定能烧穿血屠的防御，甚至能干扰他的能力。
体内的火焰异能缓缓苏醒，一股温热的感觉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流向左手。他的左手掌心渐渐泛起橘红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凝聚成一团跳动的火焰。那火焰温度极高，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扭曲起来，旁边断墙上的水汽瞬间被蒸发，发出“滋滋”的声响。
“哦？终于要出真本事了？”血屠停下脚步，眼神里多了几分兴趣，“我倒要看看，你的火焰，能不能烧开我这‘血盾’。”
话音未落，血屠猛地抬起右手，掌心对着石小凡。只见他风衣的领口处，渗出大量暗红色的血液，那些血液在空中汇聚，迅速形成一面半米高、三十厘米宽的盾牌。那血盾看起来像是由凝固的血液组成，表面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边缘处还有细小的血珠不断滴落，却又在落地前被重新吸回盾牌里。
石小凡没有犹豫，左手猛地向前一推，掌心的火焰瞬间化作一条燃烧的火鞭，带着“噼啪”的声响，抽向血屠的血盾。火鞭的速度极快，瞬间就缠在了血盾上，高温瞬间让血盾表面冒出大量白烟，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有点意思。”血屠看着缠在血盾上的火鞭，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可惜，还不够热。”
他加大了对血盾的能量输入，只见血盾瞬间增厚了一倍，表面的暗红色变得更深，像是化作了一块坚硬的血晶。原本还在滋滋燃烧的火鞭，竟然渐渐被血盾吸收，火焰的光芒越来越暗，最后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
石小凡的脸色更白了。火焰异能是他最擅长的攻击手段之一，刚才那记火鞭他用了六成异能，就算是合金钢板也能烧出个洞来，可血屠的血盾竟然能直接吸收火焰？这怎么可能？
“惊讶吗？”血屠收回血盾，那些血液重新流回他的体内，仿佛从未离开过，“我的血，能吸收一切热能攻击。你的火焰越强，我的血盾就越坚固。所以，别白费力气了。”
石小凡扶着断墙，慢慢站直身体。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血液逆流带来的疼痛越来越频繁，每次疼痛发作，都会让他的体力消耗加快。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异能也在快速流失，刚才的空间闪烁和火焰攻击，已经用掉了他三成的异能储备。
可他不能放弃。西城的百姓还在等着他，队友们还在等着他回去。如果他在这里倒下，血屠接下来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怎么？还想打？”血屠看着石小凡眼中的倔强，脸上的嘲讽变成了一丝不耐，“我没耐心跟你耗下去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要么，我就让你体内的血液彻底沸腾，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五脏六腑都被煮熟’的滋味。”
石小凡冷笑一声，擦掉嘴角的血迹：“想让我束手就擒？你还不够格。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好，这是你自找的。”血屠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双手结印，口中低声念着什么。随着他的动作，石小凡突然觉得体内的血液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火星，瞬间炸开！
剧烈的灼热感从四肢百骸传来，比刚才强烈十倍不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地翻滚、沸腾，像是要冲破皮肤的束缚，涌出来一样。他的眼前开始发黑，耳边传来“嗡嗡”的声响，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怎么样？这种滋味不好受吧？”血屠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冰冷的笑意，“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石小凡靠在断墙上，身体滑落在地。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地面上的碎石，指甲缝里渗出血来。他现在疼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会牵扯到胸腔的神经，带来更剧烈的疼痛。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他知道，血屠的能力虽然诡异，但肯定有弱点。任何能力都有消耗，血屠要控制他体内的血液，肯定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只要他能撑下去，等血屠的能量耗尽，他就能找到反击的机会。
“不……投降……”石小凡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还能……打……”
血屠看着他顽强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愤怒取代：“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猛地加大了能力输出，只见石小凡身上的衣服开始渗出淡淡的血珠——那是他体内的血液，因为沸腾而透过皮肤渗了出来。石小凡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呼吸越来越微弱。
但就在这时，石小凡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之前在修炼空间异能时，师父曾经说过，空间异能的本质是“扭曲”和“隔绝”。如果他能用空间异能，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形成一层隔绝屏障，是不是能阻断血屠对他体内血液的影响？
虽然这个想法很冒险，他现在的状态也很难精准控制空间异能，但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机会。
石小凡集中起仅存的精神力，无视体内的剧痛，引导着体内残余的空间异能，在身体周围凝聚。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像雨水一样往下流，精神力的高度集中让他的大脑传来一阵眩晕感，但他不敢停下——一旦停下，他就真的完了。
渐渐地，一层几乎看不见的透明屏障在他身体周围形成。这层屏障很薄，薄得像是一层保鲜膜，但它却带着空间异能特有的“扭曲”属性，能隔绝外界的能量干扰。
就在屏障形成的瞬间，石小凡突然觉得体内的灼热感减轻了不少！血液的沸腾速度慢了下来，逆流带来的剧痛也缓解了一些。虽然依旧难受，但至少他能正常呼吸，也能勉强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嗯？”血屠察觉到了异常，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竟然能隔绝我的能力？有点意思。”
他加大了能力输出，试图冲破石小凡的空间屏障。可那层透明屏障像是一堵无形的墙，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穿透。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没想到，石小凡竟然能在这种状态下，还能找到对抗他能力的方法。
石小凡靠在断墙上，慢慢站起身。他知道，这层空间屏障撑不了多久，他体内的空间异能已经所剩无几，最多只能再撑五分钟。他必须在这五分钟内，找到反击的机会。
他看着不远处的血屠，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虽然他的能力被克制，身体也受到了重创，但他还有不屈的意志，还有不放弃的决心。
“血屠……”石小凡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你错了……只要我还站着，就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
血屠看着他重新站直的身体，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你了。不过，你的空间屏障撑不了多久吧？等屏障碎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石小凡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右手。他的右手掌心，再次泛起橘红色的光芒——这次，他要凝聚所有残余的火焰异能，发动最强的一击。他知道，这一击如果打不中，他就真的没有力气再反抗了。
体内的火焰异能疯狂地向右手汇聚，掌心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形成了一个篮球大小的火球。那火球比之前的火焰温度更高，颜色也更深，变成了耀眼的赤红色。周围的空气被烤得发烫，地面上的碎石都开始微微发烫，发出“噼啪”的声响。
“这是我最后的火焰……”石小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能不能赢，就看这一击了。”
血屠看着那个赤红色的火球，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他能感觉到，这个火球里蕴含的能量，比之前的火鞭强了不止三倍。他不敢大意，迅速凝聚出血盾，这次的血盾比之前更大、更厚，表面泛着深紫色的光芒，看起来坚不可摧。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最后一击，到底有多强！”血屠大喝一声，双手撑着血盾，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石小凡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右手。他看着血屠的血盾，眼神锐利如刀。他知道，正面攻击肯定打不破血盾，必须找到血盾的弱点。血盾是由血屠的血液组成，而血液的流动肯定有规律，只要找到血盾上能量流动的薄弱点，集中火力攻击，或许就能打破它。
他的目光在血盾上快速扫过，很快就发现，血盾的中心位置，能量流动比其他地方慢了一些——那应该是血盾的核心，也是最薄弱的地方。
“就是那里！”石小凡心中一喜，猛地将右手向前一推，掌心的赤红色火球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血盾的中心位置。
火球的速度极快，瞬间就来到了血盾面前。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火球撞在血盾上，剧烈的爆炸瞬间产生！赤红色的火焰四下飞溅，将周围的断壁都点燃了，浓烟滚滚，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血屠死死撑着血盾，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传来，手臂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他能感觉到，火球的高温正在疯狂地侵蚀他的血盾，血盾表面的血液在快速蒸发，发出“滋滋”的声响，厚度也在不断变薄。
“怎么可能？他的火焰怎么会这么强？”血屠心中震惊。他的血盾能吸收热能，可这次的火球温度太高，吸收速度根本赶不上消耗速度，血盾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
石小凡站在原地，看着浓烟中的血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这一击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火焰异能和大部分精神力。现在的他，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体内的血液又开始微微沸腾，空间屏障也变得越来越淡，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浓烟渐渐散去，血屠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视线里。他的血盾已经变得只剩下薄薄一层，表面布满了裂痕，随时都有可能碎裂。他的脸色苍白，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显然，刚才那一击，也让他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你……”血屠看着石小凡，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竟然能打破我的血盾？”
石小凡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断墙上，大口喘着气。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能用眼神告诉血屠——他还没有输。
血屠看着石小凡的样子，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再发动一次攻击，就能彻底打败他。他咬了咬牙，再次凝聚体内的血液，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击。
可就在这时，石小凡突然觉得体内的血液停止了沸腾，空间屏障也稳定了下来。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血屠刚才为了抵挡他的火球，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影响他的血液了！
这是他的机会！
石小凡强撑着身体，慢慢抬起左手。虽然他的异能已经所剩无几，但他还有最后一招——空间异能的“瞬移突袭”。他要利用最后的空间异能，闪到血屠面前，用尽全力，给血屠最后一击。
体内残余的空间异能迅速流转，周身的空气再次扭曲。血屠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脸色大变，想要凝聚血盾防御，可他的能量还没恢复，根本来不及。
下一秒，石小凡的身影凭空消失在原地。
血屠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向旁边躲闪，可已经晚了。
石小凡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右手握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拳砸在血屠的胸口。
“噗——”血屠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重重撞在身后的断墙上，发出一声巨响。他滑落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如纸。
石小凡站在原地，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血屠，知道自己赢了——至少现在，他还站着。
可就在这时，石小凡突然觉得体内的血液再次开始沸腾，而且比之前更剧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他抬头看向血屠，只见血屠趴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以为……你赢了？我还没……用尽最后的力气呢……”
血屠的身体开始渗出大量的血液，那些血液在他周围汇聚，形成一个暗红色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周围的空气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石小凡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漩涡靠近，体内的血液像是要被漩涡吸走一样，疯狂地流动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
“这是……我的终极能力……血狱漩涡……”血屠的声音从漩涡中传来，带着一丝疯狂，“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石小凡靠在断墙上，死死抓着墙缝，试图抵抗漩涡的吸力。可他的力气越来越小，身体还是在慢慢向漩涡靠近。他知道，一旦被漩涡吸进去，他就真的完了。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漩涡，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动攻击，也没有力气再凝聚空间屏障。难道，他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呼喊声：“小凡！坚持住！我们来了！”
石小凡心中一喜，那是队友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几道熟悉的身影正快速向这边跑来。为首的是队长林风，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闪烁着蓝光的长剑，身后跟着李娜、王浩和赵强。
“队长！”石小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了两个字。
林风看到石小凡的样子，还有地上的血屠和那个暗红色的漩涡，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对身后的队友喊道：“李娜，用冰系异能冻结漩涡！王浩，用土系异能困住血屠！赵强，跟我一起救小凡！”
“明白！”三人齐声应道。
李娜迅速凝聚冰系异能，双手向前一推，无数道冰刺从地面升起，刺向血屠的血狱漩涡。那些冰刺接触到漩涡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漩涡的转速明显慢了下来。
王浩双手拍向地面，地面剧烈震动，无数道土刺从血屠周围升起，将他牢牢困在原地，让他无法再向漩涡输入能量。
林风则和赵强一起，快速跑到石小凡身边，一人一边，架起他的胳膊，向后退去。
随着血屠被困住，无法再输入能量，血狱漩涡的吸力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散，化作一滩暗红色的血液，渗入地面。
血屠躺在地上，看着被救走的石小凡，还有围上来的林风等人，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想挣扎着站起来，可身体被土刺困住，又受了重伤，根本动弹不得。
石小凡靠在林风的怀里，大口喘着气。他看着远处的血屠，又看了看身边的队友，脸上露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还好……你们来了……”
林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别说了，你伤得很重，我们先带你回去治疗。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石小凡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任由林风和赵强架着他，向远处走去。他知道，这场苦战，他赢了，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且他也清楚，血屠的能力诡异至极，这次虽然打败了他，但只要血屠还活着，就随时可能再次出现，下次再遇到，他未必还能这么幸运。
夕阳彻底落下，夜幕开始降临。西城的断壁残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清，只有那滩暗红色的血迹，还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惨烈的苦战。石小凡被队友架着，一步步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背影虽然虚弱，却依旧挺拔——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就必须继续战斗，为了守护身边的人，也为了守护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