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深处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石室四壁的壁画愈发神秘。
扫把星手里还攥着蚩优那长粗条，指尖反复摩挲，眼里满是讨好的笑意：“大佬，您这长粗条可真厉害，光是看着就透着股神威，怪不得当年能横扫三界呢！”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蚩优，见对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胆子又大了些，忽然唉声叹气起来，锦袍的露出要间一道狰狞的伤疤——那是前些日在魔族划伤的，伤口周围还泛着淡淡的黑气，看着格外吓人。
“说起来，小的前几日在魔族那边讨生活，不小心被他们的人伤着了，”扫把星龇牙咧嘴地揉着伤口，声音里带着点委屈，“这魔气邪性得很，敷了多少仙药都没用，您看……您能不能发发慈悲，帮小的治治？”
蚩优斜倚在石榻上，玄袍的衣摆随意垂落，墨发如瀑般散在肩头，闻言挑了挑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几分玩味：“这点小伤，也值得你哭丧着脸？”他说着，却已站起身，大步走到扫把星面前。
火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凌厉的眉峰和高挺的鼻梁，眼尾的绯色在光影里若隐若现，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他垂眸看着扫把星的伤口，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冰凉的轻轻吻落在那道伤疤上。
“欸？”扫把星愣了一下，只觉伤口处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像是有股暖流顺着蔓延开来，刚才还隐隐作痛的地方突然变得痒痒的，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好痒啊……哈哈哈……”
他笑声未落，就见伤口处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狰狞的疤痕也渐渐淡化，最后竟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白印，连周围的红肿都消了个干净。
“这、这就好了？”扫把星又惊又喜，连忙用手指戳了戳伤口，果然一点都不疼了，“大佬您也太厉害了吧！不亏是蚩优大神，这手段，三界独一份啊！”
蚩优直起身，用指尖轻轻擦了擦唇角，墨色眼瞳里满是笑意，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他的笑声在石室里回荡，带着股久居上位的爽朗与霸气，“你既然是本尊看上的人，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扫把星看着他大笑时飞扬的眉眼，心里那点因为被触碰而起的别扭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感激和谄媚：“那是那是！能被大神您看上，是小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往后小的一定鞍前马后，给您当牛做马，绝无二心！”
蚩优收住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好好干，等本尊出去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哎！好嘞！”扫把星连忙应声，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朵花。
蚩优指尖转着那长粗条，目光落在扫把星身上时，忽然收起了周身的冷意，语气带着点难得的松弛：“整天待在这山洞里憋得慌，正好攒了很多糯米，不如来打糍粑？我的糯米可是很珍贵的。”
蚩优扬手一挥，长粗条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扫把星，转身走向洞角，弯腰将那袋沉甸甸的糯米扛到他旁，玄色衣袍随着动作勾勒出流畅的肩线，侧脸在洞壁火把的映照下，下颌线利落得像刀刻。
“等会儿，大佬，你要干嘛啊。”
扫把星愣了愣，看着蚩优利落地将长粗条倒进石臼，又拎起长粗条，才反应过来：“打、打糍粑？”他搓了搓手，看着那比自己胳膊长粗条，有点发怵，“我好久没打过了，要好好体验体验。”
曹把星说:“大佬，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蚩优瞥他一眼，嘴角勾了勾：“很简单，跟着我的节奏来就行。”他先往石臼里倒了些热水，在热气里渐渐变软，他握着长粗条，手臂肌肉微微绷紧，率先往下砸去——“咚”的一声闷响，糯米团在石臼里颤了颤，带着水汽的米香瞬间漫开。
“哦哦哦哦。”
扫把星赶紧也抓过蚩优的手，却没掌握好力道，长粗条砸在石臼，震得他虎口发麻：“哎哟！”他龇牙咧嘴地甩着手，看蚩优那边已经稳稳砸了第二下，糯米团被砸得愈发黏软，忍不住又硬着头皮举起长粗条。
蚩优的动作很稳，每一下都砸在糯米团中心，力道均匀得像丈量过，玄色衣袖随着手臂起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在火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跟着我喊，省力气。”他深吸一口气，落下时沉声喊，“哦！”
扫把星跟着喊“哦”，总算砸中了糯米团，虽然力道偏了点，却让糯米团晃了晃。
“哦！”蚩优的号子沉稳有力，带着风砸下去，糯米团被砸得摊开，边缘黏在石臼壁上。
“哦！”扫把星跟着喊，这次总算找准了重心，落下时带起些糯米浆。
“哦！”
“哦！”
号子声在山洞里撞出回声，砸在石臼上的闷响成了节拍。
蚩优的额角渗出细汗，却丝毫没放慢速度，每一下都精准地将糯米团砸开又聚起，原本松散的糯米渐渐凝成黏糊糊的一团，米香混着水汽变得愈发浓郁。
扫把星渐渐找到窍门，虽然力道不如蚩优，却能跟上节奏，两人偶尔碰撞，发出“邦”的脆响，倒添了几分热闹。
蚩优看糯米团渐渐变得油亮黏软，喊号子的声音缓了些：“差不多了，该揉了。”他伸手在曹把星前边边缘抹了点清水，掌心搓了搓，直接捞起——那糯米团黏得能拉出长长的丝，沾了他满手，却被他轻巧地拢成一团。
扫把星看着他指尖的糯米丝，忍不住笑：“怎么揉啊？”
蚩优没说话，只是往掌心又抹了点清水，双手捧着糯米团往上一摔——“啪”的一声，带着弹性弹了弹。他双手交叠，掌心按住糯米团往前推，再往回卷，动作流畅得像在跳舞：“要抹水才不粘手，顺着一个方向揉，越揉越韧。”他演示着，糯米团在他掌心渐渐变得光滑油亮，像块温润的白玉。
蚩优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噙着笑递过一块湿布：“真好。”他将揉好的糯米团揪成一个个小剂子，每个都滚得圆滚滚的，“这样就差不多了，想吃甜的就蘸点糖。”
扫把星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打糍粑的功夫，比打架还累人，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暖。
蚩优动动，拿起一个长粗条的糍粑塞进曹把星嘴里，软糯香甜的米味在舌尖化开，曹把星忍不住眯起眼：“再来再来！”
蚩优喷出了红糖粉，拿手递给他嘴：“尝尝这个。”糖粉落在他递糍粑的手上，指尖沾着的糯米浆亮晶晶的，衬得指尖愈发修长。
扫把星接过来又咬了一大口，红糖的甜混着米香，暖得从舌尖熨帖到胃里。他看着蚩优慢慢吃着他的，侧脸在火光下柔和了许多，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比打打杀杀安稳多了。
扫把星摸着下巴，嘿嘿一笑：“大佬你这整天待在洞里多寂寞，回头我给你找几个身段俏的美女陪着，保准你日子过得滋润。”他挤眉弄眼，语气里满是打趣。
蚩优抬眼扫了他一下，眼底没什么波澜，却自带一股压迫感：“你倒是比谁都懂这些。”话里听不出喜怒，却算是接了他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