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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七绝·出山】

朔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雁门关的城楼上,年永临扶着垛口的手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关外连绵的营帐如蛰伏的巨兽,黑旗在暮色里猎猎作响,那是西狄与叛军合流后的先锋营。城砖缝隙里凝结的冰碴折射着残阳,将他染血的甲胄映得斑驳陆离。

“将军,东南角楼又塌了三丈,弟兄们快顶不住了。”传令兵单膝跪地,甲胄上的血渍在雪地里晕开暗红的花。年永临喉间发紧,三天前那波猛攻几乎耗尽了守军的力气,若非叶安明带着最后三百亲兵死守粮仓,此刻城楼上怕是早已换了旗号。

他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忽然想起艾言知临行前塞给他的那包伤药。油纸包在怀里焐得温热,草药混着某种奇异的甜香,是她用北境随处可见的野艾与蜜蜡熬制的。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角,耳畔仿佛又响起她在军帐油灯下轻声说的话:“这药止血快,就是味道苦些,你可别像孩子似的偷偷扔了。”

“将军!”叶安明的吼声将他拽回现实,“西狄人又在架云梯了!”

年永临猛地转身,腰间长刀呛然出鞘。刀锋映着他眼底的血丝,却在触及某个方向时骤然顿住——关外雪原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黑影。那影子起初细如丝线,转瞬便化作滚滚烟尘,裹挟着锐不可当的气势直扑敌军后阵。

“那是……”叶安明眯起眼,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是剑气!”

话音未落,一道匹练似的白光已从烟尘中劈出。雪幕被生生撕裂,西狄最精锐的玄甲骑兵竟如麦秸般纷纷坠马,惨叫声在风雪中此起彼伏。年永临握紧刀柄的手微微颤抖,他认得这种剑意——孤高、凛冽,带着斩断世间一切羁绊的决绝,正是传闻中七绝门的“断尘剑”。

城楼下的叛军阵脚大乱。一个身披灰袍的身影踏着积雪前行,脚下冰晶碎裂的轻响竟盖过了千军万马的嘶吼。他手中长剑未出鞘,仅凭着周身激荡的气劲,便让冲锋的敌军如撞在无形屏障上,纷纷倒飞出去。

“孤独在峰!”不知是谁先喊出这个名字,城楼上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年永临望着那道孑然独立的身影,忽然想起多年前父亲说过的话:七绝门掌门从不涉足江湖纷争,除非……天地倾覆,苍生泣血。

灰袍老者停下脚步,抬眼望向城楼。那双看透世事的眸子在与年永临对视的刹那,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他缓缓抬手,腰间长剑自动跃入掌心,剑鞘轻叩雪地的声响竟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西狄蛮夷,叛军逆党,”清冷的声音穿透风雪,带着金石相击的质感,“今日,七绝门在此,替天行道。”

话音落,剑光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只有无数道细密的白芒在敌军中游走。年永临亲眼看见最凶悍的西狄将领捂着咽喉倒下,脖颈处的血痕细如发丝;看见坚固的投石机架在顷刻间化为齑粉,木屑纷飞中,几个灰衣弟子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

“将军!援军!是七绝门的弟子!”永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指着远处连绵的山道,无数灰衣人正沿着山脊疾行,手中长剑在暮色里连成一片流动的星河。

年永临忽然想起艾言知曾寄来的信,信里说她去七绝山求见孤独在峰,山门前的积雪没到膝盖,守山弟子说掌门已闭关三月。那时他只当是镜花水月的念想,却没想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神仙,真的会为一句“苍生”踏出山门。

“传令下去,”年永临抹了把脸上的雪水,声音因激动而沙哑,“打开东门,接应七绝门的同道!”

叶安明应声而去,铁甲撞击的声响里,年永临再次望向那道立于万军之中的灰袍身影。孤独在峰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侧过头。风雪掀起他的衣袍,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素色中衣,与他手中那柄光华流转的长剑形成诡异的和谐。

“年将军,”老者的声音隔空传来,“守住这座城,莫要辜负了……那份求仁之心。”

年永临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孤独在峰说的,或许不是他,而是那个在七绝山门前苦苦等候的女子。他握紧腰间的长刀,对着远处的身影郑重拱手:“年某,定不辱命!”

此时,关外的厮杀声已渐渐平息。七绝门弟子结成的剑阵如同一道移动的城墙,将溃败的敌军不断逼退。灰衣人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剑光起落间带着某种韵律,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演绎一曲无声的剑舞。

“掌门的‘孤峰剑法’,竟已练到这般境界。”叶安明不知何时回到身边,望着远处那道游刃有余的身影,眼中满是敬畏。年永临没有说话,他注意到孤独在峰每次出剑,都会避开那些背着药篓的西狄伤兵,剑风过处,只取将领首级。

暮色四合时,敌军终于全线溃退。雪地上留下的尸体绵延数里,却奇异地没有散乱的挣扎痕迹,大多是一剑封喉,干净利落。孤独在峰收剑入鞘,转身走向城门,灰袍下摆沾染的血渍在白雪映衬下,红得触目惊心。

“年将军,”老者在城门前站定,抬头看了眼斑驳的城楼,“老夫只能护你三日。三日后,七绝门便要返回山中。”

年永临快步走下城楼,在雪地里深深一揖:“前辈大义,年某没齿难忘。只是……为何是三日?”

孤独在峰的目光掠过远处的群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山门有训,入世不过三月,入世必留一线。这乱世棋局,终究要靠你们自己走完。”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年永临,“若遇绝境,可持此简去七绝山后山,那里有老夫布下的最后一道屏障。”

年永临接过玉简,触手温润,上面刻着繁复的剑纹。他正欲道谢,却见老者已转身,对着身后的弟子们扬声道:“清理战场,救治伤兵,今夜守好雁门关。”

灰衣弟子们齐声应是,声音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年永临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忽然发现这些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剑修,竟在认真地为伤兵包扎伤口,甚至有人将自己的干粮分给了被俘的西狄少年。

“将军,”永安捧着一件棉袍跑过来,“这是七绝门弟子送来的,说掌门看您衣衫单薄。”年永临接过棉袍,入手温暖,针脚细密,不像是男子所为。他忽然想起艾言知信里提过,七绝门虽多是男弟子,却有位擅长缝制的厨娘,是孤独在峰早年救下的孤女。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升东山,清辉洒满城楼。年永临站在垛口,望着关外沉寂的原野,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玉简。他知道,孤独在峰的出现只是暂时稳住了战局,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京城的叛军主力、潜藏的煞风派杀手、以及那位始终未曾露面的幕后黑手,都在暗处虎视眈眈。

但此刻,他心中却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平静。就像艾言知说的,只要还有人愿意为守护什么而战,这乱世便总有希望。他低头看向棉袍袖口绣着的细小剑穗,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父亲教他读《孙子兵法》时说的话:“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

如今,七绝门便是那股“势”。而他要做的,就是借着这股势,劈开一条通往光明的血路。

远处传来弟子们低低的交谈声,有人在说掌门这次破戒出山,怕是要损耗十年功力。年永临望向孤独在峰打坐的营帐,那里只点着一盏孤灯,在夜色里如同一颗沉默的星。

他轻轻抚摸着棉袍上的针脚,仿佛能透过布料,感受到某个远方女子的温度。转身时,目光落在城墙上新刻的字迹上——那是刚才激战间隙,某个士兵用剑錾下的:“雁门关在,汉家魂在。”

年永临握紧腰间的长刀,刀鞘上的冰碴簌簌落下。他知道,从今夜起,这座城不再仅仅是军事要塞,更成了无数人心中的信念。而他,必须用血肉之躯,将这份信念守到最后一刻。

帐外的风雪又起,却再也吹不散城楼上那片跳动的火光。灰衣弟子们巡逻的脚步声与守军的咳嗽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冬夜里,谱写出一曲别样的安宁。年永临知道,这样的安宁或许短暂,但只要有人愿意守护,便值得用生命去交换。

就像孤独在峰,就像艾言知,就像此刻城楼上每一个呵着白气、紧握着武器的士兵。他们或许身份各异,信念不同,却在这一刻,为了同一个目标站在了一起。

这,或许就是乱世中最动人的风景。

夜至三更,年永临巡营至西北角,见孤独在峰仍立于雪地里。老者身前摊着一张羊皮地图,月光在其上勾勒出蜿蜒的山河脉络,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想来是敌军布防。

“前辈还未歇息?”年永临放轻脚步上前,见地图上雁门关周遭被红笔圈出三道弧线,最外围那道已逼近关隘三里处。

孤独在峰指尖点向地图中央:“西狄主力明日必会强攻此处,他们的萨满祭司擅长布血阵,需提前派人掘断地下水源。”他指尖划过的轨迹带着淡淡的白芒,在羊皮上留下转瞬即逝的剑痕,“煞风派的人藏在左翼密林,看痕迹,至少有五十名杀手。”

年永临心头一凛。煞风派素来神出鬼没,连叶安明的斥候营都未能探得确切踪迹,这位老掌门竟仅凭雪地痕迹便洞悉详情。他正欲发问,却见孤独在峰抬眼望向天际,眉峰微蹙:“今夜星象紊乱,恐有异变。”

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哨响。那声音尖锐刺耳,不似军中信号,倒像是某种兽类的悲鸣。叶安明提着长刀奔来,甲胄上沾着新血:“将军,左翼密林突现异动,似有大批人马突围!”

孤独在峰身形微动,已掠至营前。他望着密林方向此起彼伏的黑影,冷声道:“是煞风派的‘蚀骨针’,快让将士们用湿布掩住口鼻!”

年永临即刻传令,亲卫们迅速分发麻布浸水。果见数道灰影从林中射出,手中短弩泛着幽蓝光泽,箭矢落地处,积雪竟冒起丝丝黑烟。七绝门弟子早已结成剑阵,剑光交织成网,将毒箭尽数挡下。

“厉寒锋倒是舍得下本钱。”孤独在峰冷哼一声,长剑骤然出鞘。月光顺着剑脊流淌,在他身前凝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年将军守住中军,这些杂碎,交给老夫。”

话音落时,老者已如一道青烟掠入密林。只听林中传来阵阵金铁交鸣,夹杂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年永临按刀而立,见灰衣弟子们有条不紊地围堵逃窜的杀手,剑法开合间竟无一人受伤,不由暗叹七绝门武学深不可测。

半个时辰后,林中风声渐歇。孤独在峰缓步走出,剑上血珠滴落雪地,瞬间凝结成冰。他身后跟着两名弟子,拖着一具被剑气洞穿胸膛的尸体——正是煞风派副掌门,此人昨日还在阵前叫嚣要取年永临首级。

“前辈神威。”年永临上前见礼,却见老者面色苍白,唇角隐有血迹。

孤独在峰摆了摆手,气息微喘:“这些杀手练了邪功,内力中带着尸气,缠斗久了容易反噬。”他望向东方渐白的天色,“天亮后,你派一队人马去城西十里坡,那里有七绝门埋下的火油,可助你破敌。”

年永临心中震动。这位世外高人不仅亲自出手,竟连后招都已布下。他正欲道谢,却见孤独在峰转身看向关外,目光悠远:“老夫年轻时,也曾以为江湖与朝堂两不相干。直到看见流民易子而食,才知山河破碎,无人能独善其身。”

晨光刺破云层时,西狄的号角声如期而至。年永临站在城楼,看着下方黑压压的敌军,忽然明白了孤独在峰的话。那些灰衣弟子此刻正与守军一同搬运滚石,他们素衣染血,却眼神明亮——那是守护信念的光芒。

当火油顺着坡道流下,被火箭点燃的刹那,年永临转头望向七绝门弟子的营帐。那里的孤灯仍亮着,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他知道,三日之期虽短,但有些东西已在这场雪中生根——比如希望,比如那些跨越江湖与朝堂的,无声的默契。

城楼下,喊杀声震天。年永临握紧长刀,身后是沉睡的关内百姓,身前是汹涌的敌军。但他不再孤单,因为他知道,此刻有无数双手,正与他一同托举着这片摇摇欲坠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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