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瑶趁着楚云舒还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激动中、语无伦次的空档，赶紧凑近话筒，飞快地说了一句：
“云舒，晚点再跟你说！先挂了！”
然后不等对方反应，她便手指有些发颤地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
视频通话结束的界面弹出，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那过于汹涌的情绪，
然后才转过身，抬起眼眸，望向身旁刚刚制造了一场“核爆级”骚乱，此刻却依旧从容不迫的男人。
她的目光复杂极了。
那里面有还未完全散去的惊慌，像一只刚刚逃离风暴中心的小鹿；
有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幸好凌默出手，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有对楚云舒那夸张反应的哭笑不得；
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暖流般缓缓浸润心田的悸动和甜蜜。
他刚才，为了保护她，主动出现在了镜头前。
他用了“我们三个人的秘密”这样亲昵又带着维护意味的说法。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在他这里，似乎是……有些不同的。
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仿佛有万千星辰在闪烁，又像是盛满了欲说还休的秋水。
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这无声的目光，传递着她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情绪。
凌默也回望着她，帽檐下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看着她那副百感交集、呆呆望着自己的模样，微微挑了下眉，似乎在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这无声的对视，在静谧的夜色里，悄然流淌着一种微妙而动人的氛围。
沈梦瑶望着凌默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想到今晚这一连串由他亲手点燃、又几乎要把自己“炸飞”的惊涛骇浪
——从班级群的“学术屠杀”到闺蜜楚云舒的“核爆式”尖叫，
她心中那点委屈、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感，如同被摇晃过的汽水，一下子冲开了瓶盖。
她鼓起腮帮，带着七分娇嗔、三分认真的神情，伸出纤纤玉指，虚虚地点了点凌默，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意味：
“凌默老师！你看看！
这……这一堆的烂摊子，全都是你惹出来的！”
她小手一摊，做了个“你看怎么办”的动作，眼神里却闪烁着狡黠和期待的光芒。
然后，她向前凑近了一小步，仰起那张清雅中带着绯红的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直视着凌默，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赖定你了”的意味：
“所以！
以后……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了哦！”
这句话她说得又轻又快，却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在寂静的空气里。
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和一丝刚刚萌芽的、想要牢牢抓住这份特殊联系的勇气。
说完，她似乎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过于大胆和亲密，脸颊“唰”地一下更红了，眼神微微飘忽，下意识地抿了抿娇嫩的唇瓣，
小手也无意识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藏不住的、如同偷吃了蜜糖般的小得意，却将她那点小心思暴露无遗。
她就像一只成功在强大庇护者身边圈定了地盘的小兽，既有些害羞，又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和“勇敢”而感到窃喜。
凌默看着她这副“甩锅”成功又趁机“捆绑”的小无赖模样，帽檐下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算盘打得挺响。”
然而，他这默认般的沉默，在沈梦瑶看来，却无异于最好的回应。
她心里那颗悬着的小石头，终于“咚”地一声落了地，随即被巨大的甜蜜和安心感包裹。
今夜这场由“分享会”引发的巨大风波，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让她无比心安的归宿。
凌默看着眼前小姑娘那副“赖定你了”的娇憨模样，并未多言，只是抬手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语气平和地提醒道：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沈梦瑶闻言，眼底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小嘴不自觉地微微撅起，脸上写满了浓得化不开的依依不舍。
今晚的经历对她而言，冲击实在太大，像一场绚丽到不真实的梦。
她确实需要回去，一个人好好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和内心澎湃的情感。
她慢吞吞地挪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手，却又忍不住回头，眼神无比认真地看着凌默，郑重其事地保证道：
“凌默老师，您放心！
我绝对不会透露您在这里的！
云舒那边我也会再三叮嘱她，她答应了的，也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仿佛在守护什么绝世秘密的郑重模样，凌默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故意逗她道：
“嗯，说也没事。”
他顿了顿，语气轻松地补充：
“反正我明天就搬家。”
“什么？！你敢！！！”
沈梦瑶一听，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
气鼓鼓地瞪圆了眼睛，小手甚至下意识地攥成了小拳头，仿佛凌默要是真敢搬，她就要扑上去咬人似的。
那副又急又气的样子，可爱得让人心头发软。
看着她这副瞬间炸毛的模样，凌默低笑一声，终于不再逗她。
他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和与纵容。
“好了，不早了，回去吧。”
说完，他便轻轻带上了门。
“……”
沈梦瑶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只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刚才被凌默揉过的地方。
发丝间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那干燥温热的触感。
摸、摸头杀？！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羞涩、甜蜜和一丝奇异电流般的感觉，瞬间从头顶窜遍全身！
她脸颊“轰”地一下爆红，心跳快得如同脱缰的野马。
可是……可是……
狂喜之后，一丝淡淡的失落悄然漫上心头。
他……他摸我的头……
就像……就像对待一个小妹妹一样。
可能在他眼里，自己就真的只是个需要照顾、可以随意逗弄的小朋友吧……
可是……可是自己明明都已经成年了啊！
沈梦瑶站在紧闭的门外，心情复杂地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头顶，又是甜蜜又是委屈地撇了撇嘴。
哼！才不是小朋友呢！
她心里娇嗔了一句，但嘴角那抹抑制不住上扬的弧度，却彻底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
最终，她还是带着满脑子的粉红泡泡和那份独特的“摸头杀”触感，一步三回头、晕乎乎地走向了电梯。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沈梦瑶怀揣着满心的甜蜜与混乱，刚踏进家门，迎面就是父母洋溢着喜悦和骄傲的笑脸。
“瑶瑶回来啦！”
沈母亲热地拉住她的手，
“刚才你们李老师，还有好几个同学家长都打电话来了，把你夸得天花乱坠！
说你在群里分享得特别精彩，总结得尤其好！
给我们家长长脸了！”
“是啊，”沈父也推了推眼镜，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慰，
“都说你那些古文总结，写得比很多老师都厉害！
我闺女什么时候这么深藏不露了？”
父母沉浸在女儿带来的荣耀中，丝毫没有将她晚归与那位住在楼上的“神秘邻居”联系起来
——毕竟，有楚云舒这个完美的“掩护”在。
沈梦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又因为这份“欺骗”而感到一丝愧疚。
她含糊地应了几句，脸上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就是……就是平时多看了点书，正好用上了。
爸妈你们别听他们夸张。”
她生怕父母继续追问细节，连忙借口说累了，几乎是逃也似的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呼出来，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了持续不断、近乎疯狂的震动。
她掏出来一看，屏幕上“仙女驻凡大使馆” 的群聊和楚云舒的私聊头像上，都显示着令人心惊肉跳的红色省略号。
她点开楚云舒的私聊窗口，信息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
【楚云舒】：啊啊啊啊啊！沈梦瑶你终于回家了！！！
【楚云舒】：快！快！快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刚才视频里真的是凌默学长对不对？！对不对？！
【楚云舒】：你怎么会在他那里？！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楚云舒】：天啊！你居然瞒得这么死！我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愤怒捶桌表情）
【楚云舒】：他跟你说话了吗？他声音是不是特别好听？！近距离看是不是更帅？！！
【楚云舒】：你们讨论什么学习问题了？！是不是他教你，你才能在群里大杀四方的？！
【楚云舒】：啊啊啊！我不管！你必须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给我交代清楚！不然我现在就杀到你家去！！！
【楚云舒】：（疯狂刷屏各种激动、羡慕、嫉妒、求分享的表情包）
看着满屏几乎要溢出屏幕的感叹号和追问，沈梦瑶只觉得刚刚平复一点的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了。
她无力地滑坐到地毯上，把发烫的脸颊埋进柔软的抱枕里，发出了一声混合着幸福、烦恼和甜蜜的哀鸣。
她不仅要消化自己内心的巨大波澜，还要想办法应付闺蜜这场来势汹汹的“狂风暴雨”。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楼上那个让她心神摇曳的男人。
楚云舒在微信里轰炸了半天，见沈梦瑶回复得慢吞吞，其实是沈梦瑶还在消化情绪，楚云舒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忍不住，又直接弹了视频通话过来！
沈梦瑶看着屏幕上执着闪烁的楚云舒头像，无奈地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亮起，楚云舒那张写满焦急和八卦的脸立刻出现，背景是她熟悉的卧室。
她一眼就认出沈梦瑶确实是在自己房间，稍微放心，但立刻又连珠炮似的追问：
“回家了？
快说！
视频确认！
刚才那个……那个真的是凌默学长？！
你怎么会在他家？！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沈梦瑶看着闺蜜那副快要好奇死的样子，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凌默那副云淡风轻、偶尔带着点戏谑调侃的模样。
她眼珠微微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学自某人的、带着点小恶劣的弧度，故意放慢了语速，学着凌默那种平淡中带着点“气人”的语气，回复道：
“嗯。”
“是他。”
楚云舒被她这过于淡定的回答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抓狂：
“然后呢？！
他本人到底怎么样？！
网上那些照片都模糊不清的！
他到底帅不帅啊？！
你快说！
急死我了！”
沈梦瑶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那点“学坏了”的恶作剧心思更浓了。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才慢悠悠地说道：
“你问他帅不帅？”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一副“你太肤浅”的表情，
“你别总听网上那些人乱说。”
楚云舒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凌默学长本人其实……没那么好看？
她正要涌起一丝失望，却见屏幕里的沈梦瑶忽然凑近镜头，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神秘和极度认真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道：
“其实吧……”
“我告诉你，他——”
“比网上说的，还要帅！”
“！！！” 楚云舒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沈梦瑶仿佛还嫌不够，双手捧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眼神开始飘忽，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和花痴：
“而且！
他的声音！
我的天！
不是一般的好听！
是那种……低沉又有磁性，说话的时候好像带着小钩子，能直接苏到你骨头里去！
比他在演唱会音频里听到的，还要有质感！还要迷人一百倍！！”
她越说越激动，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描述里：
“当然啦！颜值和声音都是次要的！
主要是！他真的太有才华了！
你是没亲眼见到！
他随便说几句话，写几个字，那底蕴，
那气场……简直……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楚云舒在屏幕那头，听着沈梦瑶用那种近乎咏叹调的夸张语气描述着凌默的“帅”、“苏”和“才华”，
看着她那副双眼放光、满脸陶醉、与有荣焉的模样……
她先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随即一股巨大的、混合着极度羡慕和强烈酸意的情绪，如同陈年老醋般瞬间淹没了她！
“沈！梦！瑶！”
楚云舒气得对着屏幕龇牙咧嘴，恨不得穿过屏幕去摇晃她，
“你……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
啊？！
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你不但近距离接触了偶像，现在还用这种语气来刺激我！！”
楚云舒悲愤地控诉，感觉自己像个在玻璃窗外看着别人吃满汉全席的小乞丐，又酸又饿！
“啊啊啊！
我好酸啊！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我也想去凌默学长家讨论学习！！”
楚云舒在屏幕那头捶胸顿足，表情扭曲又滑稽。
沈梦瑶看着闺蜜这副又气又酸、快要原地爆炸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之前那点跟着凌默学来的“恶劣”瞬间破功，笑得花枝乱颤，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好啦好啦，不逗你啦！”
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心里却因为这番“分享”而更加甜蜜。
能这样“炫耀”关于凌默的事情，本身就像一种隐秘的幸福。
而电话那头的楚云舒，在经历了最初的“酸柠檬”攻击后，
也慢慢转化为了一种带着祝福和强烈好奇的兴奋，开始缠着沈梦瑶追问更多、更细节的东西……
这个夜晚，对两个少女来说，都因为那个住在楼上的男人，而变得格外漫长、激动而又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楚云舒听着沈梦瑶那带着炫耀意味的描述，心里的酸水咕嘟咕嘟冒得更厉害了，
她气鼓鼓地对着屏幕“哼”了一声，双手叉腰，做出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
“哼！还好闺蜜呢！
我看就是塑料姐妹花！”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小嘴撅得能挂油瓶，
“瞒我这么久！！！
自己一个人偷偷吃独食！！！
太过分了！！！”
她越说越“气愤”，伸出一根手指隔着屏幕虚点沈梦瑶：
“我不管！你必须请客！
一顿……不！三顿大餐！
外加一个月的奶茶！
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和……和这滔天的醋意！！”
看着楚云舒那副张牙舞爪、明明羡慕得要死却偏要装作很生气的可爱模样，沈梦瑶笑得更加开心了，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她豪爽地一挥手：
“好好好！请你！请你吃大餐！
奶茶管够！
行了吧，我的楚大小姐！”
玩笑归玩笑，沈梦瑶脸色随即一正，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无比认真和严肃，她凑近镜头，压低声音：
“云舒，说真的。
今晚的事，关于凌默老师住在这里，还有我去找他……绝对，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这是我们之间最重要的秘密，知道吗？”
感受到沈梦瑶语气里的郑重，楚云舒也立刻收起了嬉闹的表情，用力地点了点头，甚至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放心！
我楚云舒对天发誓！
打死我也不说！
这是我们仨……哦不，主要是你和凌默学长的秘密！
我保证守口如瓶！”
正经事说完，楚云舒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起来，她脸上重新挂上贼兮兮的笑容，
用肩膀顶了顶屏幕，仿佛能碰到沈梦瑶似的，压低声音调侃道：
“不过说真的，瑶瑶~看你刚才描述凌默学长那副样子……啧啧，
满面春光，眼含秋水~我看你啊，
就是个小浪蹄子！
春心荡漾了吧？！
哈哈！”
“呀！楚云舒你胡说什么呢！”沈梦瑶瞬间羞得满脸通红，抓起手边的抱枕就作势要砸向屏幕，又气又急地娇嗔：
“你才春心荡漾！
你个小色女！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哎哟哟~被我说中了吧！恼羞成怒啦！”
楚云舒在屏幕那头灵活地“躲闪”着，笑得前仰后合，两条穿着可爱卡通睡裤的腿在空中乱蹬，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和调皮动来动去的脚趾。
两个少女隔着屏幕互相笑骂、打闹，虽然打不到，
清脆的笑声和娇嗔声充满了整个房间，洋溢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鲜活与美好。
闹了一阵，楚云舒忽然停下来，双手合十，摆出最最可怜巴巴的表情，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沈梦瑶：
“瑶瑶~我的好瑶瑶~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瑶瑶~”
沈梦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肉麻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干嘛？有话直说！”
楚云舒舔着脸，声音甜得能齁死人：
“那个……你看……我们是不是最好的闺蜜？”
“说重点！”沈梦瑶忍着笑。
“重点就是……”
楚云舒深吸一口气，眼神充满了渴望，
“我……我能不能……也见见凌默学长啊？
就一次！远远看一眼也行！
或者……或者你下次再去讨论学习的时候，带上我当个拎包的小丫鬟也行！！”
沈梦瑶看着她那副眼巴巴的样子，无奈地摊摊手：
“这个……我真没法做主。
得问凌默老师本人的意见才行。”
“问！必须问！”
楚云舒立刻来了精神，猛地从床上跪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手机，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说服力，
“好瑶瑶！帮帮我嘛！
你在他面前多替我说说好话！
就说我乖巧懂事嘴巴严！
还是他的铁杆粉丝！
超级超级崇拜他！”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拍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胸脯保证，为了增加筹码，立刻抛出诱惑：
“这样！明天！
不！后天大后天！
我请你吃饭！
吃你最想吃的那家日料！
奶茶我包你一个学期！！
只要你肯帮我美言几句，促成这件大事！！”
为了偶像，楚云舒可谓是“壕”无人性，那副又急切又讨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样子，配上她乱糟糟的头发和亮得吓人的眼睛，又好笑又让人不忍拒绝。
沈梦瑶看着她这“卑微”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再次笑倒在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好啦好啦！
我……我尽量帮你问问看！
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啊！”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答应着。
“耶！瑶瑶最好啦！！”
楚云舒立刻欢呼起来，在屏幕那头兴奋地挥舞着双臂，白皙的脚丫子也高兴地翘了起来，脚趾头都开心地蜷缩着。
两个少女就这样，一个满怀期待，一个觉得好笑又无奈，继续着她们关于那个神秘男人的、充满了青春气息和甜蜜烦恼的夜谈。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落，见证着这份独属于少女时代的、纯粹而热烈的憧憬与友谊。
书房里，凌默正翻阅着许教授传来的关于文明峰会的加密资料，手机屏幕亮起，跳出了“李安冉”的视频请求。
他目光微动，按下接听键。
屏幕亮起，瞬间被一张明艳活泼的笑脸占据。
李安冉，这个从江城电台时期就一路陪伴他的女孩，与苏青青的温婉内敛不同，她像一团跳跃的火焰，热情、大胆，情感表达直接而炽烈。
这也是凌默穿越之初，最早向他靠近、并勇敢袒露心迹的女孩，在他心中自然占据着一席之地。
两人之间，曾有两次情到浓时，几乎要突破最后界限。
此刻的她，穿着丝质吊带睡裙，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长发随意披散，笑容灿烂得晃眼，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明艳的美感。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将两只白皙秀美的脚丫大大方方地翘在沙发扶手上，对着镜头调皮地晃动着。
那双脚型优美，足弓纤细，脚趾圆润整齐，涂着亮眼的樱桃红色指甲油，像十颗熟透的小果子，
在屏幕前明晃晃地招摇着，带着她特有的、不加掩饰的性感与俏皮。
“凌默！想我没！”
李安冉的声音清脆又带着点撒娇，
“我今天在网上可看到你的英雄事迹啦！
讲座帅爆了！
把那个老古董怼得哑口无言！
还有那个舞蹈教学，我的天，神乎其技啊！”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但随即又微微嘟起红唇，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不过……那个跳舞的学生，身材好像很好哦？
哼！我不管，等下次见到你，你也要好好指导指导我！
可不能厚此薄彼！”
她说着，还故意对着镜头眨了眨眼，眼神火辣又大胆。
凌默看着她这副醋意盎然又直白可爱的模样，嘴角微扬：“好，都答应你。”
得到肯定的答复，李安冉立刻眉开眼笑。
她将晃动的脚丫收回来，盘腿坐好，身体前倾，凑近镜头，语气变得认真了些：
“凌默，我本来……是想这两天就去京都找你的！”
她眼神灼灼，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但又怕打扰你准备那个很重要的文明大会……所以，先问问你的意见！
你要是点头，我立马订机票飞过去！”
凌默看着屏幕里那张写满期待的脸，平静地告知行程：
“可能过几天就要动身去美丽国了。”
“啊……这样啊。”
李安冉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她了解凌默，知道他并非拒绝，而是确实有重要的行程。
心里的小算盘立刻噼里啪啦打了起来：提前查好凌默在美丽国开会的地点和时间，到时候，直接飞过去，给他来一个“惊喜”的异国邂逅！
想到这里，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和期待的光芒，刚刚的失落一扫而空。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又兴致勃勃地和凌默聊起了江城电台：
“你知道吗？现在台里上上下下，可全是你的粉丝！
台长老念叨，盼着你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做一次直播呢！”
她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
“而且咱们电台现在可火了！
好多外地人专门跑来打卡，就为了看看你当初启航的地方！都快成景点了！”
听着她描述着那个梦开始的地方，凌默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许，他肯定地回应：
“会回去的。”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李安冉笑逐颜开。
对她而言，能这样和他视频，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心里有她的位置，便已足够让她开心许久。
李安冉说着说着，漂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探究和促狭的弧度，语气也变得酸溜溜的，像是刚吃了一颗柠檬糖：
“哦，对了！
还有啊~”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
“咱们台里那个新来的小才女，
沈—清—漪—！”
她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神瞟着凌默的反应。
“人家对你可是念念不忘哦！”
她小手托着腮，做出一副思考状，
“上次你来电台，偏偏我不在！
哼！也不知道你俩……单独相处的时候，都发生什么故事了？”
她越说越“酸”，红唇微微噘起：
“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位沈大才女，最近可是拒绝了不少青年才俊的追求呢！
虽然她嘴上没说是因为谁……”
李安冉猛地凑近镜头，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但我知道！肯定是因为你！！”
她那副又像是控诉又像是撒娇的醋意盎然模样，带着她特有的娇蛮和直率，格外生动。
凌默听着她这连珠炮似的“声讨”，脑海中也不由得浮现出沈清漪的身影。
那个今年刚毕业就进入电台的女孩，确实拥有顶级的面容和身材，
更难得的是那份清冷中带着书卷气的独特气质和魅力，让人过目难忘。
想到此，凌默不禁摇了摇头，低笑出声。
他看着屏幕里那个快要被醋意“淹没”的女孩，故意用一种带着玩味的语气反问：
“怎么？”他眉梢微挑，眼底含着戏谑的笑意，
“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安冉小姐，这是……有危机感了？”
他这话带着明显的调侃，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哼！”李安冉被他这直白的反问弄得脸颊一热，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但随即又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嘴硬道：
“谁……谁有危机感了！
我李安冉会怕她？开玩笑！”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紧张和更加浓烈的“占有欲”，却将她的小心思暴露无遗。
她这副口是心非、又娇又蛮的可爱样子，让凌默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看来，偶尔让她有点“小危机”，似乎也不错。
李安冉见凌默非但没安抚她，反而调侃她，那股子小醋意更是翻涌起来。
她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我要好好跟你算账”的架势，继续“控诉”道：
“哼！这还不算完呢！”
她掰着手指头，像是数落负心汉的“罪状”，
“还有省台那个当家花旦，
江—听—雪—！”
她故意把名字念得又慢又清晰，眼神里充满了“你看你又招蜂引蝶了”的意味。
“人家现在可是你的头号鼓吹手！”
李安冉模仿着江听雪在节目里那端庄又带着仰慕的语气，
“凌默先生的作品，总是能触及灵魂深处……、
他的才华，是这个时代难得的瑰宝……、
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向凌默先生学习……”
她学得惟妙惟肖，随即又变回自己那副酸溜溜的表情：
“你是没看见，她每次在节目里提到你，那眼睛亮的，跟装了星星似的！
句句不离你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优秀！”
她最后总结陈词，伸出纤纤玉指隔空点了点凌默，语气又是埋怨又是骄傲，还带着点无可奈何：
“你看看！你看看！
这都是你惹出来的风流债！！
从我们台里的小才女，到省台的当家花旦……凌默先生，您的魅力辐射范围可真广啊！”
她虽然嘴上说着“风流债”，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藏不住的、与有荣焉的光芒，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
——她其实也在为凌默拥有如此广泛的吸引力和影响力而感到暗暗自豪。
只是，这份自豪里，难免掺杂了属于她自己的、那份想要独占更多关注的私心。
凌默听着她这番绘声绘色的“汇报”，看着她那副又吃醋又忍不住炫耀的可爱模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未多做解释。
有些“债”，或许本就是注定要欠下的。
李安冉原本还在那儿掰着手指头细数凌默的“风流债”，语气酸溜溜的，忽然话锋一转，脸上绽放出明媚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对了！上次你写给我，还有我爸妈的那三首诗词，他们简直高兴坏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还能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我爸拿着那字翻来覆去地看，逢人就想炫耀，不过你放心！”
她立刻补充道，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我们谨记你的叮嘱，只说是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人所赠，绝对没提你的名字！”
凌默闻言，微微颔首：“他们喜欢就好。”
他的回应总是这样平静，却让李安冉心里暖暖的。
然而，凌默接下来的话，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她心湖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只见凌默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语气依旧淡然，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深意，缓缓问道：
“嗯。
那……什么时候，
把上次……没完成的事，做完？”
“没完成的事”……
这几个字如同带着奇异的魔力，瞬间击中了李安冉！
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凌默指的是什么——正是那两次情到浓时，衣衫半解，意乱情迷，却最终因为各种原因而未能进行到最后一步的……亲密之事。
“轰——！”
李安冉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热浪猛地从脚底直冲头顶！
整张明艳的脸庞瞬间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连耳朵尖和那涂着樱桃红指甲油的纤细脚趾都害羞地蜷缩了起来！
“呀！凌默！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呢！！”
她羞得猛地用手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带着剧烈的颤抖和浓浓的娇嗔。
她根本不敢再看镜头，整个人像只受惊的鸵鸟，把发烫的脸颊埋进柔软的沙发靠垫里，只留下一头乌黑的长发和红得滴血的耳廓暴露在镜头前。
“你……你讨厌死了！
谁……谁要跟你完成那种事啊！！”
她闷声闷气地抗议着，但那抗议声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羞涩。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狂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暧昧又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让她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这个坏家伙！
怎么……怎么可以这么直接地问出来嘛！
这让她怎么回答嘛！
凌默隔着屏幕，看着她这副从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瞬间变成煮熟虾子的可爱模样，眼底的笑意加深，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戏谑和“恍然大悟”：
“哦——”
“原来……你后悔了。”
他摇了摇头，仿佛很是感慨，随口吟出之前写给她的诗句：
“我写给你的，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唉，
果然啊……”
他最后还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总结道：
“女人啊！！！”
这一连串的“控诉”和调侃，如同火上浇油！
“凌默！！！
你……你混蛋！！！”
李安冉猛地从沙发靠垫里抬起头来，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此刻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又羞又气，连名带姓地娇叱道。
她抓起旁边的另一个抱枕就用力砸向屏幕，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谁后悔了？！
谁心易变了？！
你……你冤枉人！！”
她急得眼圈都有些发红了，声音里带着委屈的颤音，那双漂亮的脚丫也因为激动而在沙发上用力蹬了几下。
这个坏蛋！
明明知道她的心意，还非要这样曲解她、逗弄她！简直太可恶了！
可是……可是看着他屏幕上那带着玩味笑意的俊脸，听着他故意气人的话语，
她心底那份强烈的、不想被他“误会”的冲动，终究是压过了铺天盖地的羞涩。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和滚烫的脸颊。
然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猛地将散落的长发撩到耳后，强迫自己抬起依旧绯红的脸颊，勇敢地、直直地望向镜头里的凌默。
那双原本就明亮的眼眸，此刻因为激动、羞涩和坚定，而显得格外水润动人，仿佛蕴藏着万千星光。
她抿了抿娇艳的唇瓣，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肯定地回答道：
“我才没有后悔！”
“你……你等着！”
“等下次见面……我……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近乎“宣誓”般的话语，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次“呜咽”一声把滚烫的脸埋了起来，
只留下通红的耳朵尖和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着她此刻极度不平静的内心。
但这一次，那羞窘之中，却分明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甜蜜又期待的决心。
凌默看着她这副明明羞得要死却还要强装“凶狠”放话的可爱模样，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好，我等着。”
李安冉听到凌默那低沉含笑的回应，只觉得一股更强烈的羞意混合着被他撩拨起的、难以言喻的悸动席卷全身。
她把脸深深埋进柔软的抱枕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娇嗔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媚意：
“你就知道……欺负人……！”
“太坏了……凌默……
你真是太坏了……！”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像沾了蜜糖的羽毛，轻轻搔刮着耳膜。
那语调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欲拒还迎的撒娇，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他方才的“恶劣行径”，
却又在悄然勾勒着下一次“被欺负”时的暧昧画面。
她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子微微扭动了一下，像是要摆脱某种无形的燥热，
那双涂着樱桃红甲油的玉足无意识地互相摩挲着纤细的脚踝，在镜头前划过一道道白皙诱人的弧线。
这个细微的动作，在她自己看来或许是羞窘难耐的表现，落在凌默眼中，却平添了几分不自知的诱惑。
整个视频通话的氛围，因她这句娇嗔和那无意识的小动作，瞬间被染上了一层黏稠而暧昧的粉色。
空气里仿佛都弥漫开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以及那份心照不宣的、关于“下次见面”的炽热期待与遐想空间。
凌默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几乎要溢出来的、混合着羞涩与大胆的拉扯感。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眼底那抹深邃的笑意，愈发浓重。
他知道，有些“欺负”，才刚刚开始。
而这只嘴上说着“坏”的小野猫，内心深处，或许早已期待着被他更“坏”地对待。
视频两端陷入了一种微妙的静默，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递，交织着未尽的暧昧与悸动。
李安冉依旧把脸埋在抱枕里，但通红的耳廓和微微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她远未平静的内心。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一声声，仿佛在敲打着那个男人抛出的、关于“下次”的约定。
凌默也没有催促，只是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屏幕里那只“装死”的小鸵鸟身上，耐心地等待着。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平稳，仿佛在计算着她还能“鸵鸟”多久。
过了好一会儿，李安冉才像是终于积蓄够了勇气，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将小脸从抱枕里抬起了一点点，
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眼尾还带着羞窘红晕的眸子，偷偷地瞄向屏幕。
这一瞄，正好撞进凌默那带着了然笑意的深邃目光里。
“呀！”她像受惊的小鹿般，下意识地又想缩回去。
“躲什么？”凌默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和逗弄，
“刚才不是还挺有气势，说……不会放过我？”
“你……你不许说了！”
李安冉羞得赶紧出声制止，但那嗔怪的语气软绵绵的，毫无威力。
她努力想瞪他一眼，可眼神一对上，自己就先败下阵来，只能气鼓鼓地再次把半张脸埋回去，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可这一次，她的嘴角，却在凌默看不见的角度，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了一个甜蜜又期待的弧度。
“我……我要去睡觉了！”
她闷声宣布，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
“不跟你这个坏人说了！”
“嗯，去吧。”
凌默从善如流，语气依旧平淡，却补了一句，“养好精神。”
这意有所指的四个字，让李安冉刚褪下去一点热度的脸颊再次轰然烧了起来！
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连再见都忘了说，指尖颤抖着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
视频通话结束的界面弹出，李安冉猛地将滚烫的脸颊彻底埋进柔软的抱枕里，
整个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两条纤细的腿在空中胡乱蹬着，脚趾都羞赧地紧紧蜷缩。
“啊啊啊……这个坏蛋……太坏了……”
她在抱枕里发出模糊的、带着甜蜜负担的哀鸣。
而另一边，凌默看着恢复平静的手机屏幕，想象着那头李安冉此刻必定羞愤交加、辗转反侧的模样，唇角终于勾起一抹清晰可见的、带着餍足和愉悦的弧度。
他放下手机，目光重新落回那些关于文明峰会的厚重资料上，
然而，书房里原本沉静的气氛，却仿佛因方才那通跨越千里的视频，悄然注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名为期待的活色生香。
今夜，对许多人而言，注定难眠。
而凌默的“风流债”名单上，似乎又有一笔，被清晰地勾勒出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和馥郁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