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站在地下室入口,手中的镜面碎片微微发烫。台阶向下延伸进一片粘稠的黑暗里,空气中飘散着陈旧香料与某种腐败物质混合的甜腻气味。她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
1. 堕落仪式场
地下室的景象让她窒息。七根粗大的蜡烛在地面摆成扭曲的羊角图案,烛火跃动间,墙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在图案中心,是一座粗糙的石制祭坛,上面布满了深色的污渍。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祭坛边缘刻着的符文,与她掌心烙印的轮廓完全一致。
她走近祭坛,上面放着一本用人类皮肤装订的古书。当她指尖触碰到书页时,一个冰冷而古老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炸开:
“你终于来了,我的容器。”
2. 记忆裂痕
林晚晚猛地后退,声音却如影随形。接着,记忆的洪流冲破闸门——但不是她熟悉的版本。
在这段被篡改的记忆里,昨晚在羊眼女的小洋楼前,不是同学们起哄,而是她主动站出来。画面中,她眼神狂热地用碎石在墙上刻下召唤符号,嘴里念诵着古老的咒文。当刘雯和赵梅路过时,是她主动邀请她们加入这个“刺激的游戏”。
“不……这不是真的!”她跪倒在地,捂住刺痛的头。
“这就是真相,你只是选择遗忘。你渴望力量,而我能给你力量——用她们的命来换。”
声音带着冰冷的诱惑力,同时,新的幻觉袭来:她看到如果自己没有“召唤”羊角神,刘雯会按时上班,赵梅能接孩子放学,她们都有平凡却完整的人生。而这一切,都因她的“选择”而毁灭。
3. 绝望的共犯
负罪感像冰水浸透她的心脏。就在这时,她掌心的烙印灼热到几乎燃烧。地下室的阴影开始蠕动,凝聚成刘雯和赵梅半透明的形体。她们眼神空洞,皮肤苍白,脖子上都有深紫色的勒痕,一步步向她逼近。
“看看你做了什么,”羊角神低语,“但我们可以弥补。成为我在人间的代行者,你能救下更多的人——用少数人的生命,换取更大的平衡。这是必要的牺牲,也是你的救赎。”
林晚晚的呼吸急促起来。诱惑与恐惧交织,她几乎要点头应允这残酷的逻辑。但就在这一瞬,她脑海中闪过治安员复杂的眼神,闪过艾琳娜肖像上那对流着血泪的羊眼。
她用尽全部力气,对着空荡的地下室嘶喊:“如果这是救赎,艾琳娜为什么失败了?如果这是真理,你为什么需要欺骗?”
寂静。
然后,是羊角神首次带着怒意的咆哮,整个地下室为之震颤:“你竟敢质疑我?!”
林晚晚没有等到下一次攻击。她连滚爬爬地冲上楼梯,背后的阴影如活物般追来。她重重摔上地下室的门,用身体顶住,感觉门板另一侧传来巨大的撞击力。
当她终于逃到室外,阳光刺眼地洒下,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只有左手紧握的、边缘已割破她掌心的镜面碎片,和脑海中回荡的、羊角神最后的警告:
“你无处可逃。你的命运,从你出生那天就已注定。”
接下来故事可能转向林晚晚试图寻找“羊眼女的真心”以对抗羊角神,并逐步揭开自身身世与诅咒的关联,逐步从被动逃避转向主动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