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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流箭钉死梁柱的余音还没散,朱徵妲已从张清芷怀里挣出半寸。

三岁娃娃的身子单薄,却像棵倔强的小苗,死死扒着垛口边的墙砖。她踮脚,目光穿过城墙上飞溅的血珠,直盯着正往城头爬的白甲兵,声音脆得像冰裂:“清芷姐姐,抱我上去!我要看着他们怎么退!”

张清芷伸手按住她的肩,指节因用力泛白:“郡主!流箭不长眼,太危险!”

“危险的是城楼下的百姓!”朱徵妲的小手掰着她的手指,指甲都嵌进张清芷的衣袖里,“他们拿着锄头跟白甲兵拼命,我不能躲!”

话音刚落,东侧城墙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一个壮丁被白甲兵的长刀挑中腰腹,整个人从城头翻落,手里的锄头“当啷”砸在漕车上,震得木屑乱飞。那白甲兵刚直起身要砍第二个,一道银光突然飞来——是朱徵娟的铜尺!

小姑娘不知何时爬了上来,双丫髻歪在脑后,手里攥着半截断尺,眼睛瞪得溜圆:“不许欺负人!”

“姐姐!”朱徵妲心一紧,刚要喊,沈砚已如影子般扑过去,一把将朱徵娟按在垛口后。几乎是同时,一支流箭“嗖”地擦着朱徵娟的发髻飞过,钉进后面的土墙里。

朱由校也挤在另一侧,小脸蛋沾满黑灰,手里还攥着皱巴巴的炮械图纸,声音发急:“妹妹!敌楼的炮还能打!让炮手轰城门下的梯子,别让他们爬上来!”

朱徵妲立刻回头,对着城下吼:“炮手听令!瞄准云梯!开炮!”

敌楼里的老炮手听见喊声,手抖了一下,赶紧调整炮口。火绳点燃的“滋滋”声里,炮身猛地后坐,撞得敌楼的木柱嗡嗡响。炮弹呼啸着掠过城头,正好砸在一架云梯中间——“咔嚓”一声,木头断成两截,上面的三个白甲兵连人带梯摔下去,掉进城门口的火里,瞬间冒起黑烟。

“好!”城墙上的壮丁们爆发出欢呼。之前那个扛木棍的汉子,红着眼冲上去,对着刚爬上垛口的白甲兵后脑勺就是一棍,那人哼都没哼,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可白甲兵没退。

西侧城墙又搭起两架云梯,四个白甲兵同时翻上城头,长刀舞得像风轮,守城的士兵被逼得连连后退。魏国珍提着染血的腰刀冲过去,刀背砸在一个白甲兵的手腕上——“啊”的一声,那人的刀掉在地上,魏国珍趁机一刀刺穿他的胸膛,鲜血喷了他满脸。

“守住!别让他们打开缺口!”魏国珍的吼声嘶哑,甲胄上的血顺着甲缝往下滴,在城砖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朱徵妲盯着西侧的缺口,小手攥得发白。突然想起毕自严说的农兵,赶紧喊:“魏守备!调农兵长矛手去西侧!用长矛捅,别跟他们近身!”

魏国珍眼睛一亮,对着身边的小旗官吼:“快!带二十个长矛手过去!”

小旗官拔腿就跑。没一会儿,二十个农兵握着长矛冲过来,长矛从士兵们的缝隙里伸出去,像二十根毒蛇的信子。一个白甲兵刚要挥刀,长矛已经刺穿他的喉咙,鲜血顺着矛杆往下淌,溅在下面人的脸上。

“管用!”朱徵妲松了口气,可刚放下心,远处的白甲兵阵里突然响起“呜呜”的牛角号。

号声一落,原本分散的白甲兵开始往城门正前方聚,密密麻麻的,像一群饿狼盯着猎物。

张清芷脸色变了:“不好!他们要撞城门!”

朱徵妲往下看——厚重的木门外面包着铁皮,可之前被砍出了好几道口子,有的地方已经露出里面的木头。要是被他们用撞木砸,撑不了多久。

“快!找东西堵城门!”朱徵妲喊,“把城楼上的木梁、石板全推下去!”

壮丁们立刻行动。两个汉子抱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梁,喊着号子往城下推——“轰隆”一声,木梁砸在城门旁边,正好压住一个要冲过来的白甲兵,那人当场口吐鲜血,再也没动。

更多的石板、木梁被推下去,在城门前堆起一道障碍。可白甲兵红了眼,有人举着盾牌冲过来,想把障碍搬开。

“鸟铳手!瞄准盾牌缝!打!”朱徵妲的声音已经哑了。

躲在漕车后面的鸟铳手立刻调整方向,“砰砰砰”的枪声接连响起。盾牌后的白甲兵闷哼着倒下,几面盾牌歪在地上,露出后面的尸体。

就在这时,北面传来马蹄声。

朱徵妲心里一沉——难道还有援军?她赶紧往北看,却见一队穿青布袍的士兵冲过来,为首的是戚保国!他手里握着长枪,身后的农兵们举着火把,火把上还绑着浸了油的干草。

“是戚将军!”张清芷惊喜地叫出声。

戚报国催马冲到白甲兵的侧后方,大吼一声:“放火!”

农兵们把火把扔向白甲兵的马群。干草一碰到火星就着,受惊的马嘶鸣着乱蹦,把背上的白甲兵甩下来,有的直接摔进火里,有的被后面的马踩在脚下。

白甲兵的阵型乱了。戚报国趁机挺枪冲进去,长枪刺穿一个白甲兵的后心,又顺势挑飞另一个人的刀。农兵们也跟着冲,用刀砍,用枪戳,混乱中的白甲兵根本来不及反抗。

城墙上的人更兴奋了。朱徵娟举着断尺,在垛口后喊:“杀啊!把他们赶跑!”朱由校也挥着图纸,小脸通红:“妹妹你看!我说的办法管用吧!”

朱徵妲笑了,可这笑没维持多久,就见白甲兵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将领,挥刀砍倒两个农兵,对着手下吼:“别乱!先杀了那个骑马的!”

三个白甲兵立刻朝着戚报国围过去。戚报国长枪横扫,逼退两人,可左侧又冲过来一个,长刀直劈他的马腿——“嘶——”马吃痛跪地,戚报国从马背上跳下来,刚站稳,就被三个白甲兵围住,断枪只能勉强格挡,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出来。

“戚将军!”朱徵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对着魏国珍喊,“快去帮他!”

魏国珍刚杀退一个白甲兵,听见喊声,立刻带着五个亲兵冲下城墙,朝着戚报国的方向跑。城墙上的人都盯着那边,连呼吸都放轻了。

朱徵娟攥着朱徵妲的衣角,声音发颤:“妹妹,戚将军会没事吧?”

“会的。”朱徵妲说,可自己的声音也在抖。她看见戚报国的短枪被白甲兵的刀砍飞,只能用拳头挡,脸上又挨了一拳,嘴角流出血。

就在这时,魏国珍到了。他一刀砍在一个白甲兵的背上,那人惨叫着倒下。戚报国趁机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和魏国珍背靠背站着,刀光舞得密不透风,逼得白甲兵不敢靠近。

“好!”城墙上爆发出欢呼,可欢呼声还没停,远处又传来马蹄声——这次的声音更密,更响,像闷雷滚过来。

朱徵妲心里一凉,赶紧让哨探去看。没一会儿,哨探跑回来,脸色惨白,膝盖一软就跪了:“郡主!是……是建州的援军!至少三百骑兵!”

三百骑兵!加上之前的五百,就是八百人!

城墙上瞬间安静下来。刚才的兴奋像被一盆冷水浇灭,有人开始往后退,手里的武器都在抖。那个扛木棍的汉子,嘴唇哆嗦着:“这么多人……咱们能守住吗?”

这话像根刺,扎在每个人心里。有人小声说:“要不……咱们撤吧?”

朱徵妲听见了,她爬上一个垒起来的土堆,让自己站得更高些,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能让每个人听见:“乡亲们,我知道你们怕。我才三岁,我也怕。”

城墙上的人都转头看她,没人说话。

“可你们想想,咱们身后是什么?”朱徵妲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很清楚,“是你们的家,是你们的田,是你们的爹娘和孩子!白甲兵破了城,会烧了你们的房子,抢了你们的粮,杀了你们的孩子!”

一个老壮丁红了眼,抹了把眼泪:“俺家娃才五岁,俺不能让他死!”

“对!俺们不退!”扛木棍的汉子举着棍子喊,“跟他们拼了!”

“拼了!”更多的人跟着喊,后退的脚步停了,手里的武器又握紧了。有人把锄头举起来,有人把镰刀拔出来,眼里的恐惧变成了愤怒。

朱徵妲跳下土堆,对张清芷说:“清芷姐姐,带我去敌楼。我要跟炮手说怎么打援军。”

张清芷点头,抱着她往敌楼跑。朱由校和朱徵娟也跟在后面,沈砚叹了口气,赶紧跟上,生怕他们出事。

敌楼里,老炮手正指挥着人装弹。看见朱徵妲进来,赶紧停下:“郡主!援军还在五里外,咱们的炮打不着啊!最远就三里地!”

朱徵妲凑到炮口边看了看,又望向远处的援军,转头问朱由校:“哥哥,能不能让炮打得再远些?”

朱由校跑过来,趴在炮身上看了看炮尾的配重,又翻了翻手里的图纸,眼睛一亮:“能!把炮尾的配重卸两块,再把炮口抬高,就能打四里地!就是……准头会差些。”

朱由校提出卸配重增远后,朱徵妲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哥哥说得对!《武经总要》里说过,‘重尾则稳,轻尾则远’!”

她转头对惊愕的炮手解释,语气带着孩童的认真:“老伯别怕,书里写了,只要药子不减,炮身就不会炸。咱们试一次,若是成了,以后就都能打四里了!”

转头又对朱由校说;“哥哥,不用准!”朱徵妲解释,“只要能打乱他们的阵型,让他们慢下来就行!”

当朱徵妲命令卸配重时,老炮手跪地哭诉:“郡主!不是小人怕死!这炮若炸了,兵部的大人们追查下来,小人全家都要掉脑袋啊!”

“老伯放心,后果有本郡主承担,”

“要是援军冲进来,咱们所有人都得死!按太孙说的做,出了事我担着!”

老炮手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咬了咬牙:“好!俺听郡主的!”

炮手们立刻动手,卸下炮尾的两块配重。朱由校指挥着他们调整炮口角度:“再高一点!对,这样差不多了!”

朱徵妲盯着远处的援军,大声喊:“点火!”

火绳燃尽,“轰隆”一声巨响,炮身猛地后坐,撞得敌楼的木柱都晃了。炮弹呼啸着飞出去,落在援军前面的空地上,炸起一片尘土,虽然没打中,却让援军的马都惊了,纷纷停下脚步。

“有效!”朱徵妲喊,“继续装弹!再打!”

炮手们不敢停,赶紧装弹、调整角度。第二炮、第三炮接连打出去,炮弹在援军周围炸开,逼得他们只能绕着走,速度慢了不少。

这时,戚报国和魏国珍带着人冲回来了。两人都受了伤,戚报国的左臂用布条缠着,鲜血还在往外渗;魏国珍的头盔没了,额角的伤口用布包着,血已经把布染透了。

“郡主!”戚报国跑进敌楼,气喘吁吁,“白甲兵的主力退了些,可援军快到了,咱们得再调些人来!”

朱徵妲刚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小吏跑进来,脸上满是喜色,连气都喘不上:“郡主!通州的援军到了!五百人!是通州卫的李千户亲自带的!”

“通州援军?”朱徵妲惊喜地睁大眼睛,“快!让他们从侧门进来,绕到援军后面,咱们前后夹击!”

小吏点头,拔腿就跑。戚报国松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血,笑了:“这下好了,有通州兵帮忙,肯定能打退他们!”

朱徵妲也笑了,转头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墙上,把血污染成了暗红色。远处的援军还在慢慢挪,近处的白甲兵没了斗志,开始往后退。

“清芷姐姐,”朱徵妲拉了拉张清芷的衣角,声音软了些,“咱们守住了。”

张清芷点头,眼里有点红:“是,郡主,咱们守住了。”

朱由校跑过来,举着图纸,得意地扬着下巴:“妹妹你看!我就说卸配重管用吧!”

朱徵娟也凑过来,把手里的短尺递给她:“妹妹,我的尺子也帮上忙了,刚才量准星的时候,没让炮手弄错!”

朱徵妲笑着摸了摸两人的头:“嗯,哥哥姐姐都厉害。”

城墙上的欢呼声越来越大。白甲兵开始往远处跑,通州的援军已经绕到他们后面,对着他们的屁股打。炮声、枪声、欢呼声混在一起,震得空气都在颤。

朱徵妲靠在张清芷怀里,看着天边的晚霞——红得像血,却不再让人害怕。她知道,这场仗赢了,可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仗要打。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百姓帮忙,她就不怕。

因为她的城墙后面,是她要守的家,是她要护的人。

可就在这时,一个亲兵满身血污地冲进敌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在抖:“郡主!沧州……沧州急报!城破了!建州的主力,正往天津卫来!”

欢呼声突然停了。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敌楼里静得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满堂死寂中,朱徵妲却笑了。她低头看看沾满泥灰的小手,望向北方的眼神冷如寒冰:

“好啊,又一个送人头的。”三岁娃娃双手叉腰,“老努,你没完没了是吧?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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