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的手指在黑色水晶项链上停止了摩挲。
金色长发在烛光下宛如真正的黄金丝线每一缕都散发着温暖的光泽。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她此刻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仿佛刚刚还在犹豫的不是她一样。
“我们走吧。”
“哦~我亲爱的小向日葵,你确定?”
那个分不出性别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恶趣味从她的影子中传出。
“难道不准备再等一会?要知道这个时间点,说不定那群家伙都忙着呢。”
面对对方的问题伊芙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摩挲着手指上的空间戒指,一道微光闪过,一个巨大的匣子出现在桌案上,压得厚实的木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咔嚓”
整个匣子通体银白铁匣四面上还有着蔷薇的浮雕看上去就显得华贵非常,而它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中格外清脆。
里面是一副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银色半身甲,每一片甲叶都雕刻着精美的符文,在烛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魔法光辉。
一旁还挂着一把银色长剑。
剑身修长笔直,剑刃在烛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剑: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剑)
“集合所有亲卫。”
她简短的命令传达给门外的守卫。
不到十分钟。
五名身着黑色皮甲的精锐战士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他们的脸上都戴着统一的半面银色面具,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和坚毅的下巴。
每个人的腰间都挂着各自擅长的武器——长剑、战锤、弩弓、双刃。
而且清一色的高阶白银气息。
这阵容哪怕在王国和帝国都是一股不容小觑的精英战力。
“大人。”
为首的亲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
“今夜行动。”
伊芙琳将那本沾满血迹的笔记收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处理什么珍贵的艺术品。
“目标是城主府地下的所有血腥教团成员。”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记住——格杀勿论。”
亲卫们没有任何疑问。
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只是默默点头。
这就是她培养的精锐。
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执行力。
一行六人迅速穿过夜色中的街道。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整座城市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安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夜巡队的脚步声和口哨声。
原本华丽的城主府在夜色中却显得无比阴森。
高耸的尖塔像是伸向天空的黑色利爪。
暗淡的玻璃窗透出诡异的红光,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东西在内部蠕动。
伊芙琳举起手,示意队伍停下。
她闭上眼睛,精神力如水波般扩散开来,感受着周围的魔法波动。
几秒钟后。
她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地下有强烈的深渊能量反应。”
“比预想的要强得多。”
伊芙琳的手指再次摸向胸前的黑色水晶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潜入早已探明的地道入口。
地道入口的木门已经破损不堪。
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但很快被夜风掩盖。
地道内部一片漆黑。
只有墙壁上零星的人脂蜡烛洒下几缕微弱的红光,照亮前方几米的石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腥臭味就像是腐烂的肉类混合着硫磺的味道,只能说不愧是邪教徒连空气清新剂都这么的与众不同。
伊芙琳在地道的最下层找到了通往地下血池的真正入口。
一道隐蔽的石门半掩着。
门缝中透出微弱但诡异的红光,还有若有若无的声音从缝隙中传来。
门不重,或者说这门真的只是个样子货在伊芙琳的示意下一名明显就很健壮的侍卫走来,他只是用力的顶着就把这扇门给推开了。
随着中门打开一股浓重到几乎凝固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的几人直皱眉头,但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隧道很暗也很静,在石阶上走的每一步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狭窄的通道中回响。
随着黑暗逐渐散去,一道微弱的红光在众人眼前变得愈来愈亮,空气中的暗红色的能量也越来越浓重,几乎让人窒息。
当他们真正踏入到地下血池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巨大的血池几乎占据了整个地下空间的中心,其中的血液还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在中央还矗立这已经布满的枯骨的祭坛,祭坛呈现出诡异的五芒星形状,每个角落都有粗大的血管像蛇一样蠕动着从四面八方的散落在这腥臭的血池中。
而在血池的上面数百名衣衫不整的人被倒挂在天花板上他们的身体被无数细小的血管穿透,像是被什么可怕的生物趴附在他们身上吸食着他们的血液。
但这些人好像还活着,他们的胸膛还有着微弱地起伏,但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们的生命力正在被缓缓抽取,通过那些蠕动的血管输送到中央的血池之中。
而在那座宛如湖中孤岛的祭坛中央。
那本傻瓜笔记的主人猩红祭团的十二祭司之一的他穿血红色的长袍正在疯狂地挥舞着双手,一手高举着一个散发着暗紫色光芒的水晶球,另一只手则举着一个干枯的不知名生物的心脏。
而在他身边,我们的子爵兼城主优秀的老牌贵族此时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还要多久?”
子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
“我已经等够了!你这个破地方已经让我待够了!”
而这位祭司头也不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之中。
“耐心,我的朋友。”他的声音空洞而诡异。“伟大的仪式即将完成,深渊的恩赐就要降临。”
“可你已经这么说了整整三个小时了!”
子爵一拳砸在祭坛边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我的财产还在庄园里等着我!那些金币可不会自己长脚跑掉!”
大祭司终于停下了咒语。
缓缓转头看向子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既然你如此急切…”
他的声音拖得很长。
“那就让我们加快进度吧,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最后的‘朋友’二字他拖的更长就像是在划玻璃,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扫向入口方向,仿佛感受到了什么。
他感受到了微弱但熟悉的魔法波动。
但他没有声张,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更加诡异的笑容。
“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在心中暗自想道。
“这场盛大的仪式,正需要一位见证者。”
子爵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接近。
依然在为自己的财产担忧,眼中闪烁着疯狂的贪婪且急切的光芒。
“快点!我要尽快得到力量,然后带着所有金币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挥舞着拳头。
“等我获得了足够的力量,什么狗屁公国王国的,哪怕是帝国都要匍匐在我脚下!”
大祭司点点头,举起了手中的水晶球。
“如你所愿。”
红黑色的光芒开始在祭坛上空盘旋,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旋涡,周围空气中逸散的血气都开始疯狂涌入这个地下空间。
温度骤然下降所有悬挂着的市民开始不断的抽搐
伊芙琳知道不能再等了,她向亲卫们打了个手势。
所有人同时冲出隐蔽点。
“住手!”
她的怒吼声在地下空间中回响,震得石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银色长剑在诡异的红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子爵猛然转身。
看到冲进来的伊芙琳和她的亲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该死!怎么会有人发现这里!”
因为伊芙琳他们都带着面具所以他并没有认出这位前不久才和他聊过的‘商人之女’,只见他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魔法道具。
那是一个黑色的水晶护符,据说能够在关键时刻保命。
然而。
大祭司看到这一幕,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完美!真是完美的时机!”
就在子爵准备激活护符的瞬间。
大祭司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他没有攻击伊芙琳。
也没有保护自己。
而是猛然转身,用尽全力推了一把对他毫无防备的子爵。
“什么?!”
面对自己刚刚最信任之人的举动,子爵眼中闪过震惊和愤怒。
“你疯了吗?!”
但对方的力量远不是他这种连职业者都不是的人可以想象的。
子爵被一把推向祭坛的能量核心——那个旋涡的正中央。
与此同时。
大祭司自己却“慌乱”地跳向了一旁的血池,仿佛在躲避什么攻击。
“哈哈哈哈!”
子爵没有看出任何异常。
反而觉得这所谓的血腥教团祭司不过是个胆小鬼,居然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了自己。
他顿时就发出疯狂的笑声。
“感谢你的,愚蠢的祭司啊!这份来自血神的恩赐,由我一人独享了!”
抱着这样想法的子爵高高举起双手。
迎接着从旋涡中涌出的猩红,脸上写满了贪婪和狂喜。
然而躲在血池中看似“惊恐”的大祭司,脸上的却不是恐惧。
而是一抹诡异到极点的狞笑。
“愚蠢的贵族。”
他的声音在血气与能量的轰鸣中若隐若现。
“你以为这是意外吗?”
子爵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一道奇怪的碎裂声从他的怀里传出来。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魔法护符,他本以为用不到的保命道具,原本还在为此窃喜此刻却被能量迅速腐蚀。
短短几秒钟内,那个他原本寄予厚望的护符就化为了一堆黑色的粉末,从指缝间漏下。
“不!这不可能!”
但血神可不会管他一个凡人的想法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扭曲,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
血肉从骨骼上剥离,又重新融合成更加诡异的形状。
被推入血池之中的那位祭司也没有死去,而是化为一团血雾,开始与祭坛融为一体。
随着紫色漩涡的扩大,周围数百名市民的身体也被无形的力量拉扯过来。
尖叫声和骨骼碎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地狱般的交响乐。
子爵、猩红祭司,还有无数平民的血肉开始融合。
一个比之前任何怪物都要恐怖的血肉聚合体开始在这片专门为他打造的育生池中苏生。
它的身高超过十米,表面覆盖着各种骨骼的碎片。
外面是由金线、血袍、麻布混杂成诡异的外皮。
数百张脸在血肉聚合体上浮现。
时而是子爵的咆哮:“我是永生的!我是神!”
时而是大祭司疯癫的祷告。
而更多的是无数平民绝望的哭泣声。
很好,感受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亵渎的血肉造物,伊芙琳已经感受到先前的乌鸦嘴成立了,因为这只怪物不是所谓的准史诗而是真正的史诗大位,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至少高了一个大阶位,远不是只是凭借了外力才到达了黄金的伊芙琳可以面对的,更不是她手底下的那群白银可以抵抗的。
感受到自己的新生,这个怪物缓缓起身抬头看向伊芙琳和她的亲卫们。
“刷”的一下对方身上无数张人脸有无数双眼睛同时盯着她们。
“这,这不可能!!!”
伊芙琳的惊呼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但恐惧是没用的此刻的她们唯有一战。
看着自己面前的怪物伊芙琳举起手中的利剑,锋利的剑刃狠狠砍在血肉聚合体上,发出却是金属碰撞的轰鸣声。
她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连连后退,深邃的实力差距让她感到了无比的绝望。
手臂传来阵阵发麻的痛感。
怪物从体表伸出一条覆盖着盔甲碎片的巨臂。
一拳砸向地面。
石板瞬间碎裂,形成巨大的深坑,周围的血液瞬间涌入。
眼看近身攻击没有用那些亲卫们立即展开攻击阵型,弩箭如雨点般射向怪物。
但那些箭矢射入血肉中就消失不见,完全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要知道在白蔷薇商会财力的支持下他们用的可都是高级的附魔箭矢,但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反观对面它的攻击方式毫无章法,但绝对的力量足以压制
一名亲卫被巨臂扫中,整个人撞在石壁上,当场护甲破裂失去战斗能力。
另一名亲卫试图从侧面偷袭,但被怪物身上伸出的触手缠住,瞬间被拖入血肉之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伊芙琳被剩余的亲卫护在身后,咬紧牙关手指紧握胸前的黑色水晶。
“看来只能拜托你了。”
“哦~终于想要用我了吗,亲爱的,来吧,喊出我的名字吧”
“嗯,莱...”
就她正准备释放自己最后的底牌时,地面突然传来巨大的震动。
“轰!”
地下空间的天花板被强行破开。
碎石如雨点般落下,砸在祭坛周围。
一道蓝白色的身影从破洞中跳了下来。
是露米娜。
“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安静一点,我最讨厌的就是打扰我睡觉的人”
但怪物可不会反驳,一看到有新的敌人身上无数张嘴同时张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声。
这声音不是简单的物理攻击,而是直击灵魂深处的诅咒。
伊芙琳感到脑海中涌入无数痛苦的记忆,眼前出现了母亲临死前的绝望眼神。
剩余的亲卫们也被这精神攻击击倒,一个个抱头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只有露米娜在强大的精神抗性保护下,维持着清醒,甚至还有心情打了个哈欠。
“就这点程度?你们还真是没有新意啊”
她看向那个巨大的血肉聚合体,感觉和今天晚上打死的那只很像,而且明显的可以看出来是promax版,但这实力...
“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好逊。”
怪物似乎认出了自己眼前的敌人,为此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所有的触手和巨臂同时攻向露米娜。
而露米娜身形一闪,轻松的躲过了第一波攻击。
“这攻击有点弱啊。”
“这家伙感觉应该比牛头人要肉啊,感觉可以试试,这个打起来应该可以稍微爽一点。”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有地上那些受伤的人。
“这里毕竟是城区,而且还有多伤员,诶,好麻烦的德斯”
(伤员:等等,你不是奶妈吗,救救啊)
(抱歉,你们的奶妈已经沉迷输出了。)
【干脆来个简简单单的空间跳跃吧】
想做就去做,下一秒,一道银色的光芒将露米娜和那只血肉怪物所包围。
怪物感受到空间的扭曲,发出更加愤怒的嘶吼。
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在他嘶吼的时候整个场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地下空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城外的森林。
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清新的空气取代了血腥的恶臭。
怪物巨大的身躯压倒了数十棵大树,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伊芙琳发现自己也被传送到了这里,因为情急之下她一个不自觉就踏入了技能的范围,而露米娜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多带了一个人过来,毕竟魔力多消耗了0.2%的样子,她也看不出来,谁让‘世界树’的蓝条没有小数点呢,总不能她自己现算吧。
但意外来到此处的伊芙琳可就不一样了,此刻她躲在一旁震惊地看着露米娜。
“这是什么级别的空间魔法?”
但露米娜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带了一只小老鼠,而是活动了一下手腕。
“来到异世界还没真正意义上动过手呢。”
她看向那个正在咆哮的血肉聚合体。
“趁现在没有其他人,来尝试着取悦我吧”
感觉到情况的不对怪物身上的大祭司意识瞬间占据了主导,他惊恐地盯着自己眼前的萝莉,想不通白蔷薇的大小姐来就算了,这位又是什么神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道。
“我恁爹”露米娜回应道。
刷(超高级变身音效)
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她身上爆发而出。
巨大的光翼在她背后展开,每一根由圣光组成羽毛都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武魂真身,开(曼波音)
ps:不好意思有点晚,好吧是很晚。
对于莱恩的解决方案:
1,直接杀了,然后让大叔拷问出情报,给‘大小姐的到来’做铺垫,是的这几人是认识的。
2,直接杀了,但露米娜用技能给他灵魂干出来了然后给复活道具做准备以后好打帝国线和兽人线,减少刀子。
3,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