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他的手扶着门。
“下一个去找赵晴雪吗?”
他们没有走远,成从容低头询问乐宁下一个询问目标。
乐宁低低“嗯”了一声。
苏涛握着灰色消防门的手抓紧,踏出的脚步顿在原地,眼神死死盯着乐宁他们的背影,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
乐宁他们脚步很快,迅速走到科室的尽头,往电梯而去。
苏涛的胸膛快速起伏,内心催促他快点往前走,可脚上就像生根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的手死死攥着门的边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旧没有动。
最终他闭上双眼。
“等等……再等等……”他不能现在说。
乐宁他们完全不知道身后的挣扎。
出了电梯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是人是谁,乐宁挑了挑眉,按动了绿色的接通按键。
“有消息了?”乐宁轻声问。
问话的同时,她和一旁的成从容示意走一边的游廊,那边人比较少,能安静打电话。
成从容点头后,乐宁迅速往那边去。
“有消息了。”电话那头传来确定的消息。
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乐宁听电话对面说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和乐宁猜测的一样,之前他们在门卫室得到的消息猜测的答案是真的。
大半个月前,邱玉有一次迟到了半个小时才到校,身上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伤痕确实是因为和人产生了冲突。
乐宁还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了,没想到今天拜托的人打来电话,将答案告诉了她。
“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有人目击吗?”乐宁语气有些急切问。
那边有些意外了一下 ,随即回答道:“在学校不远处,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里。当时是和三个人起了冲突,就是天有点暗了,看见的人也不确定是谁,只知道是男的。也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你打听的小姑娘挺狠的,直接一板砖拍在一个背上,给人打得差点站不起来。后来另外两人和她打起来,还是路人在外面走,听到有人说要不报警,他们有所顾忌才让那女孩离开。”
“那三个人穿校服了吗?”
意识到什么,乐宁继续问。
那人迅速回道:“没有,看着二十多岁了,像街面上的混混。”
乐宁眯了眯眼,神色难掩失望。
不过得到消息就好。
她又问了问有没有身份,得到还在托人问的消息后,乐宁感谢了对方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乐宁和成从容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道:“我觉得这和邱玉的死脱不了干系,这边询问后可以细细走访调查一下,找一下这个三个人是谁。”
成从容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矛盾冲突是首要,或许这就是杀邱玉的杀人动机来源。”
“嗯。”乐宁站起来,两人往外走。
达成了统一意见,他们也该进行刚才没进行的了。
找到赵晴雪家时,赵晴雪正在收拾东西,在准备归校了。
她家就是普通的小康家庭,妈妈是做老师的,爸爸在电力相关单位当工人。
家里没有其他人,这给了乐宁他们询问的空间。
看见乐宁他们找到家里,赵晴雪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后让开放两人进门。
看得出赵晴雪家教很好,进门后迅速给两人倒了茶,然后询问两人来意。
自从上次找情书,确认两人对朋友的死调查很上心后,她对两人的态度就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了。
乐宁和成从容坐下后,依旧由乐宁开口进行沟通。
她看着赵晴雪,思索后问:“邱玉的死我们还有一点疑问想问一问你,你有空吗?”
对赵晴雪,乐宁明显温和很多。
她的直觉告诉她,赵晴雪藏有一些只能私人知道的秘密。她不知道这个秘密和邱玉的死亡是否有关联,所以尽可能温和一点询问呢,好及时做出反应。
赵晴雪神情疑惑。“邱玉的死,凶手不是陆成山吗?你们的意思不是他承认了吗?还能有其他人?”
她一连抛出几个疑问,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不理解。
“我们怀疑背后另有其他隐情,凶手不止陆成山,和陆成山有朋友关系的蒋凯……或许也参与其中。”乐宁没有因为接连的质问恼怒,轻声解释来意。
赵晴雪更加迷茫了。
显然,她根本不理解,这件事怎么和蒋凯有关系了。
她疑惑问:“蒋凯,是七班的蒋凯吗?”
“是的。”乐宁说,“邱玉和他,有过什么交集吗?”
赵晴雪缓缓摇头,肯定说道:“我们平时根本没交集,就连做操我们都是隔了一个班的,甚至根本见不到面。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怎么会针对邱玉。”
她的语气充满不解,甚至有点恼怒,不懂无缘无故为什么他会参与邱玉的事针对邱玉,邱玉没有一点得罪他。
她疑惑不解眼神不似作假,乐宁和成从容相视都带着几分失望。
“真的没有吗?你仔细回忆一下。”乐宁不想放弃,再次追问。
赵晴雪依旧摇头。
乐宁握着手里的笔记本,咬了咬牙脑中开始思考。
过了两秒,她眼底闪过锐利的光,猛地抬头直视赵晴雪,带着几分质问道:“你记得之前邱玉晚自习迟到半个多小时的事情吗?”
赵晴雪快速点头,这个她知道。
“那你知道,她迟到是因为和人打架。她用砖头拍别人后背,还和另外两个男人打了,所以才迟到的吗?”乐宁再次问。
赵晴雪睁大眼睛,显然不知道那次迟到还隐藏了这么一件事。
她张了张嘴,缓缓摇头。
乐宁再次询问情书的事情。“邱玉应该是不会去应约的,可接了情书她就去了,还瞒着你们……”
里面藏着的,是询问她们被隐瞒的事情,她们会不会知道。
赵晴雪被她一连串的信息惊住了,整个人带着几分呆滞。
随后是思考。
渐渐地,赵晴雪的胸膛开始迅速起伏,眼眶迅速泛红,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猛地望向乐宁,身体和嘴唇颤抖得不成样子,不敢相信般低声呢喃道:“难道是因为我……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