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梦摸出小纸条，那是她跟张琳琳打探消息的时候记下的地址和信息。
她点了点头，把小纸条放回兜里。
两人犹犹豫豫，你推我我推你的，半天才说明了来意。
结果对方的奶奶有些不开心也不耐烦的表示，“你们真是的烦人，来了一次来二次，我们都答应了，你们还来！”
两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挺惊讶的。
难道张琳琳他们这么快就有工作成效了？
心里直呼厉害啊！
虽然看起来是白跑一趟，不过两人还是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这才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她叹了口气，愁苦的说道：“你们既然来找我说明知道这件事了，我其实不想要别人知道的。”
说着浑浊的眼睛里渗出泪水来，席梦递过去一张纸，她用起了茧子的手接过去擦了擦。
“如果不是这次有人给我说，我都还被蒙在鼓里。”
席梦和林菲菲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和不解，还有最底层的愤怒。
“孩子平常都没什么异常吗？”
“非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就是偶尔会买一些小东西回来。我还问孩子，是不是她爸妈偶尔回来的时候偷偷给的零花钱。”
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是被风霜打磨后的疲态，“其实我本来想说算了，让孩子以后注意点，别去接触那些人。”
席梦想插话问几个问题，可又不知道说什么，眉头自话题伊始就没舒展过，她一边听着一边叹气。
林菲菲却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了？”
老太太眼皮低垂，叹口气说道：“其实你们找过来之前，也来过两拨人找我聊过，他们中间有个人说得很对。”
“说什么？”
“他说没有比他更了解男人的了，家长的沉默表示对他们行为的纵容，若是现在不加以干预，等有朝一日孩子的肚子大了，那是想掩盖都掩盖不了的，而且对孩子的伤害会比现在大不知道多少。”
额！
席梦和林菲菲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商量了很多的说辞，从不同的角度考虑，但都没想到孩子肚子大了这一个爆点。
这话一出，大多数家长都会选择站出来吧。
除非有钱搬家。
席梦和张琳琳聊完回去之前，各又塞了几百块钱给老太太，让她平时给一点孩子零花钱。
不然孩子手里一分钱没有，等同学用零花钱的时候，自己就很容易被有心人拿很少的钱就骗了去。
老太太把几张票子捏在手里，都捏得皱巴巴的了。
“不要对外说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孩子的爸妈交待！”
离别的时候老太太还在叮嘱两人帮忙保密。
两人只得保证了又保证，发誓了又发誓，老太太这才红着鼻子把二人送走了。
她走进屋里，看着熟睡在床上的小孙女，眼泪又忍不住掉了出来。
“哎！造孽哦！”
回程的车上。
“来太太说前面来了两拨人，哪里来的？”
“不知道，可能是警察局派的不同的人吧，第一波不行就换个厉害点的。”
席梦想着张琳琳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老男人关进去的。
“小琳子就是嫉恶如仇，尤其是欺负老弱病残的人，她最是看不惯。”
林菲菲听到席梦这么说张琳琳，才知道张琳琳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粗鲁，说话毫不客气。
还以为是故意针对自己呢！
席梦笑道：“可能是她那当警察局长的爹让她从小耳濡目染的结果吧。”
......
丛家乡村大别墅里。
一个裹在黑色棉大衣中的男子坐在丛鑫的茶室里，他就算在屋里也把风帽拉到眉骨，脸也埋在围巾下面，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
这人叫张杰豪，是一名私家侦探加说客。
张杰豪把给丛鑫倒好的热茶往桌子中间推了推，一口没喝。
“老板，受害者动员已经完成了。总共找到四名受害者，还需要再打探打探吗？”
“暂时不用了，等到了量刑时候，如果不够咱再说。”丛鑫淡淡的说。
“好！那尾款？”
“事成之后--我是说男人定罪之后，一定秒到账。”
张杰豪点了点头，“没问题，这些都是小案子，小事儿，钱也不多，希望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他说完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一并放在桌子上，跟丛鑫大概汇报了一下自己的工作。
“你对方式手段应该没什么禁忌吧？”
丛鑫淡淡一笑，“你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
张杰豪两只露出来的眼睛也有了笑意，“哈~”
“没有什么禁忌，我只要结果，别给我惹出官司就行。”
“那这是最基本的。”
丛鑫看着受害者的资料，心想这要是席梦知道了又该唉声叹气，伤春悲秋了。
他本来对这些事情是不感兴趣的，世间百态，啥事儿没有？
只要别惹上自己人就行。
其余的，不该管，也不想管。
那老男人千不该万不该去打席梦的歪心思。
还100万？
100万干死他不香吗？
还妄想给他拿去享乐？
白天瞌睡睡多了就是容易做梦…
“东西留下，你先回吧。”
丛鑫站起来，张杰豪就知道这是要送人的意思了。
他点了点头，也站起来道别离开了。
王氏看到一个奇怪的陌生人从自己家里出去，很是奇怪。
她走过去问自己的儿子道：“那是什么人呐？”
“工作的人。”
王氏也不想过多的干涉儿子的工作。
于是拉回自己想说的话题，笑着问道，“儿子，我也回来两天了，在家里也陪了两天老太太了，我回来的主要目的，你也是知道的，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安排一下？”
丛鑫抿起嘴唇，抬眼看着自己的老妈。
昨天姐姐跟自己说妈妈已经自己到酒楼去逛过一圈了，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看起来是不知道哪一个是自己的意中人。
妈妈那样说话是没看得上席梦？
如果她知道影响酒楼形象的女生就是自己相中的女生，会是什么态度和反应？
现在自己要怎么跟她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