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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墟的雨季来得又急又猛,仿佛一夜之间就席卷了整个海岸。厚重的乌云压得很低,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笼罩在灰蒙蒙的水汽中。

望海楼营地,许星遥静立在营帐门口,望着帐外滂沱的雨幕。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水花。雨势太大,单凭肉眼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景象,只能听到海浪拍打着礁石,与雨声交织在一起。

一年了。

自海底秘境归来已过去整整一年。太始道宗与隐雾宗、铁骨楼在天河墟的大战仍在持续,三方势力在这片海域你来我往,战况胶着。营地里的弟子们早已习惯,连巡逻的脚步都带着几分疲惫的从容。

“发什么呆呢?”

林澈的声音传来,他手里提着两坛贴着红纸的灵酒,衣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顺着布料蔓延,他却浑不在意,大步流星地走进帐中。

“在想这一年的变化。”许星遥接过酒坛,坛身上还带着雨水的凉意。他轻轻拍开泥封,一股醇厚馥郁的酒香立刻在营帐内弥漫开来,将雨季的潮湿气息冲淡了些许。

林澈咧嘴一笑,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他随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变化?最大的变化不就是咱们都突破到灵蜕后期了吗?”

许星遥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寒髓剑镜,在重新锻熔了数种灵材后,他的本命法器也终于修复完毕。确实,这一年来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四人相继突破至灵蜕七层晶血境。修为的提升让他们在战场上多了几分自保之力,却也肩负起了更重的责任。现在他们不仅要完成自己的任务,还要带队新来的弟子。

“周师兄和瑶师姐呢?”许星遥问道。

“马上到。”林澈抓起桌上的点心塞进嘴里,“周师兄被赵长老叫去问话了,瑶师姐在喂她那宝贝珠蚌。”他咀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补充道:“你是没看见,瑶师姐现在把那小东西当亲儿子养,天天用灵泉泡着,用灵液喂着,比对自己还上心。上次我好奇想摸一下,差点被她放蛊虫咬了手。”说着,他揉了揉手腕,仿佛那里真的被咬过似的。

正说着,雨幕中浮现两道身影。周若渊撑着一把青竹伞缓步而来,伞面上绘有淡雅的山水图案,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他周围形成一圈晶莹的水帘。瑶溪歌则笼在一层薄纱般的灵光中,雨水接近她身体三寸便自动滑开,不沾分毫。

“久等了。”周若渊收伞踏入帐中,碧玉洞箫在腰间轻晃。他的衣角只沾了少许水汽,倒是格外清爽。

瑶溪歌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她手腕上的银铃随着步伐发出清脆声响,与帐外的雨声相和。

这是他们每月一次的固定聚会,即便在战事最紧张时也未中断过。

“赵长老找你何事?”许星遥一边斟酒一边问道。酒液在青瓷盏中打着旋,流光沿着釉面游走,像一尾苏醒的锦鲤搅动春水。

周若渊接过酒盏:“还是关于战事。”他抿了一口酒,“隐雾宗和铁骨楼最近动作频繁,据说赤练出关了。”

林澈哼了一声,手中的酒盏重重搁在桌上:“那老鬼没死啊?”他眉毛几乎要竖起来,“前段时间,他不是被南宫峰主打成重伤了吗?我记得当时传回来的战报说,那老鬼至少得闭关三年养伤。”

“不仅没死,修为似乎还有精进。”周若渊眉头皱起,“赵长老猜测,或许是苍冥老怪重新回来了,帮他恢复了伤势。”

瑶溪歌手指突然停住。“这隐雾宗当真是贪得无厌!”她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几分怒意,“当年东南之战,他们掠了多少好处,道宗连楚庭水府的控制权都交了出去。”说到这里,她握起拳头,“如今又在天河墟和咱们耗了这么长时间,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不仅如此,”许星遥接过话头,“他们几番大战,残害了多少生灵。”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光是上个月,就有数个城镇遭了毒手。”

帐内一时沉默,只有雨声依旧。周若渊轻咳一声,有意岔开话题:“师姐的珠蚌如何了?”

瑶溪歌神色微动,从腰间解下灵兽袋。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口,一只泛着银光的珠蚌缓缓浮出。

“星儿长大了些。”瑶溪歌的声音柔和了几分,指尖轻触蚌壳上的一道新生的纹路。那珠蚌认得她的气息,贝壳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珍珠般的内壁。“最近它开始能吸收灵力了,虽然很微弱。”

“有意思。”周若渊凑近观察,碧玉洞箫在他手中转了个圈。他轻轻吹出一个清越的音符,音波环绕珠蚌流转。珠蚌似乎很喜欢这声音,贝壳开合得更欢快了。“它对音律有反应。”周若渊有些惊讶地说,“这反应比一般的灵兽还要灵敏。”

林澈正忙着往嘴里塞牛肉,腮帮子鼓得老高。“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费力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又灌了一大口酒冲下,“普通珠蚌怎么可能有灵智?”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要我说,这小家伙肯定和星贝部落有关系。”

瑶溪歌轻轻摇头,将珠蚌收回灵兽袋中:“星儿虽然特别,但没有丝毫记忆传承。”她理了理灵兽袋,“我问过宗门几位精通灵兽的长老,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不过有位长老提到,古籍中记载过类似的灵蚌,说是与星辰之力有关。”

“说到星贝部落,”周若渊放下酒盏,“我前些日子在藏经阁找到一份残缺的星图,与秘境中看到的有些相似。”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玉简,“可惜损毁严重,只能辨认出部分星位。”

许星遥接过玉简,将灵识缓缓探入,眼前立刻浮现出一片残缺的星空图案。那些星辰的排列方式确实与星贝部落的星图有几分相像,但大部分区域都已经模糊不清。“确实相似,”他收回灵识,声音中带着几分遗憾,“可惜太残缺了,连基本的星位都难以辨认。”

“都一年了,你们怎么还在研究星贝部落?”林澈好奇地凑过来,浓烈的酒气喷在许星遥脸上。他的手臂毫不客气地搭在许星遥肩上,整个人几乎要压上来,“那部落不是早就没了吗?”

许星遥将玉简还给周若渊,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想看看对修炼有没有帮助。”他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刻意,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周若渊似笑非笑地看了许星遥一眼,将玉简收回储物袋中。他太了解这位师弟了,知道许星遥若不想说,再怎么问也是白费口舌。

林澈哈哈大笑,用力拍打许星遥的肩膀,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小子现在满脑子都是修炼!”他转身从地上又拎起一坛未开封的灵酒,“来,先喝酒!”说着拍开泥封,“这可是我从彭师兄那儿得来的上等货!”

瑶溪歌皱眉:“林澈,你又偷彭师兄的酒?”她的目光落在酒坛上,“上次被他追着打的事忘了?我记得你当时可是绕着营地跑了整整三圈。”

“嘿嘿,这次不一样。”林澈得意地眨眨眼,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可是用三瓶丹药跟他的侍从换的,公平交易!若是有问题,他自己找侍从去!”

周若渊摇头失笑,却也跟着举杯:“你倒是会找人做生意。”他轻晃酒盏,“彭师兄若知道他的珍藏被这样公平交易,怕是要气得跳脚。”

林澈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反正他酒窖里的藏酒多得是,少一两坛不打紧。”他喝下一大口后,满足地咂咂嘴,“好酒!”

许星遥小口啜饮着灵酒,感受着酒液化作暖流在体内缓缓流转。这酒确实不凡,入口绵柔,后劲却足,几口下去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星遥,你喝得太慢了!”林澈倾身过来,将一满杯酒硬塞到许星遥手中。由于动作太大,酒液溅出不少,洒在许星遥的衣袖上。“来,干了这杯!”他的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眼神异常兴奋。

许星遥看着眼前已经溢出来的酒杯,不由得苦笑:“林师兄,你知道我酒量……”

“少来这套!”林澈不依不饶地拍着桌子,震得杯盘叮当作响,“远的不提,咱就说去年刚从秘境出来那会儿,你可是喝了整整一坛子冰心酿!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你还……”

眼看他就要说出自己的糗事,许星遥连忙接过,却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拦住。“等等。”周若渊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轻轻拔开瓶塞,往许星遥的酒杯中滴入两滴透明液体。“这是月霜露,能缓解酒力。”

林澈瞪大眼睛,道:“周师兄,你这就没意思了!”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喝酒就是要痛快,你这样护着星遥,他还怎么长酒量?”

许星遥没有理会林澈的抱怨,仰头一饮而尽。酒液入喉竟化作一股清凉之气,顺着咽喉滑下,非但没有往常的灼烧感,反而让精神为之一振,连日的疲惫似乎都被驱散了几分。他将空杯轻轻放在桌上,由衷赞叹:“不愧是彭师兄的珍藏!”

林澈狐疑地看着周若渊手中的玉瓶,那瓶子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周师兄,你这月霜露还有吗?”他搓了搓手,露出讨好的笑容,连声音都刻意放软了几分,“给我也来点呗。”

“没了。”周若渊淡定地将玉瓶收回袖中,他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无情,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最后两滴刚给星遥用了。”

林澈哀嚎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去,差点带翻身后的矮凳。瑶溪歌掩唇,许星遥摇头,周若渊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酒过三巡,杯盘间已是一片狼藉。周若渊轻轻放下酒盏,转而谈起宗门最近的安排。他的声音依然平稳:“对了,三日后我们要轮换驻守,为期半月。这次是赤焰岛。”

瑶溪歌道:“赤焰岛?那里不是刚发生过激战吗?”她的声音低沉下来,“据说海水都被染红了三日不散,连海鸟都不敢靠近。”

“正因如此才需要增援。”周若渊解释道,“隐雾宗在那里损失了三名玄根境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赵长老说,最近那边海域的雾瘴越来越浓,不知他们在谋划什么。”

许星遥望向帐外,雨势渐小。只是天光更暗了,营地里开始亮起零星的灯火。

“星遥?”周若渊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看起来心不在焉。”

许星遥摇摇头:“只是在想赤焰岛的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杯中残余的酒液上,“我最近修炼时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大战在即,紧张是正常的。”周若渊安慰道。他伸手为许星遥倒了半杯清茶,“不过你的直觉向来敏锐,到了赤焰岛,我们都要多加小心。”

瑶溪歌缓缓站起身:“雨停了,我该回去给星儿准备今晚的灵液了。”她向三人点头致意,身影很快消失在渐散的雨幕中。

林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伸懒腰:“我也该回去了,明天一早还有操练。”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身形有些不稳,却还是用力拍了拍许星遥的肩膀,“别想太多,战场上跟着我和周师兄,保你平安无事。”

待两人的脚步声彻底远去,周若渊却没有立即起身。他静静地看着许星遥,目光如古井般深邃:“星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这句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许星遥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周若渊摇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道:“我看你对星图很感兴趣,这是我从藏经阁抄录的《天河星鉴》,”他将玉简推到许星遥面前,“或许对你有帮助。”

许星遥接过玉简,道:“多谢师兄。”

周若渊摆摆手,轻声道:“星遥,无论你在寻找什么,记得我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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