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英超比赛结束后，贝尼特斯和秦川便去参加欧冠抽签了，镁光灯闪烁的大厅里，水晶吊灯把光线切割成温暖的色块，映在每张西装笔挺的面孔上。
来自欧洲各地的主帅与高层正三三两两交谈，低沉的笑声、酒杯轻碰的脆响混在一起，像是一场没有哨声的暗战。
秦川第一次踏进这个舞台，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感觉不到回声，却能感到一种无形的重量——这是欧冠抽签的气场。
贝尼特斯走在前面，像是在熟悉的战场里穿梭，不时停下与老朋友寒暄；而秦川，就像个新来的人，被放在稍微靠后的站位。
有人偶尔朝这边看一眼，但目光一闪即过。更多的人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他们熟悉的名字——弗格森、温格、安切洛蒂、里杰卡尔德……
这种感觉，就像推开一扇门，里面早已围坐成圈，而你的位置还没有被安排好。
他不急，也不试图硬挤进去，只静静看着，听着这些豪门教头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谈论数千万欧元的转会、上亿观众的决赛。
就在他被动站立的第五分钟，一个熟悉而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这种疏离感。
“秦！”
弗格森手里还拿着一只高脚杯，带着笑大步走来，仿佛老友重逢。
“你这小子有点坏啊？鲁尼你可让我多出了血，幸好我们已经和他谈妥，很快就签约，下场比赛你等着。”
周围原本在闲聊的人，不少下意识抬起头看向这边。
秦川愣了半秒，随即顺着话茬笑道：“我原本是想买董方卓的，结果才发现一月就被你们带走了。”
弗格森愣了愣，旋即笑出了那种老狐狸特有的味道。
他不动声色地抬手，轻轻拍了拍秦川的肩，把他半推半带地站进自己身侧的圈子里。
秦川心里很清楚——这是在替他解围。刚才的冷场，在这一声“秦”里，就被打破了。
他没有说谢，只是对弗格森微微颔首，把这份人情记了下来。
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插入进来。
温格走到两人身边，目光先落在贝尼特斯身上，然后移向秦川。
“上赛季如果没有你们，我们就是不败赛季的冠军了。而且，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赛季初你们债务危机，怎么在赛季末从我手里把冠军抢走了？”
秦川只是耸了耸肩，淡淡回道：“主要的运气好，还有就是靠和您一样，眼光好。”
温格唇角微微上扬——不是完全认同，却也不再追问。
一个自信的脚步声从另一侧传来。穆里尼奥出现在人群缝隙里，像总是走在聚光灯下的演员。
“谢谢你，把我需要的球员送到切尔西。这个赛季，我们会很有看头。”
秦川抬眼看了他一秒，笑意不多，却锋利：“球员自己要走。至于你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这话让旁边几个人轻轻挑了挑眉——新来的，不按常规客套。
皇马副主席塔皮亚斯端着酒杯走近，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傲气：“阿隆索是个好球员，可惜在利兹联，他什么也赢不了。你们没有冠军运。”
秦川的笑容依旧平淡：“冠军运？赢多了，自然就有了。”
紧接着，拉波尔塔带着一点怨气走来：“2003年，我们差一点签下罗纳尔迪尼奥，被你抢先一步。结果我们买来的奥特加，完全没起作用。”
秦川淡淡回应：“生意场上，先下手为强。谢谢你们冬窗卖给我们加西亚，不然利兹联的冠军就悬了。”
相比之下，巴黎主席格拉耶显得更友善。他主动伸出手：“那次交易很愉快，一次性现金让我们缓了过来。”
秦川点头：“正常的交易而已。利兹联也经历过经济危机，有机会，再合作。”
短短二十多分钟，从最初被无视，到有人主动绕过来寒暄、试探甚至挑衅，秦川已经站进了这个圈子。
贝尼特斯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那是一种确认，他已经不再是会场里最边缘的那个。
就在这时，大厅前方的灯光亮了一格。主持人——欧足联竞赛总监乔治奥·马凯蒂——走上台，麦克风里传出清晰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2004–05赛季欧洲冠军联赛小组赛抽签仪式。”
随后，他开始介绍嘉宾——
“三届金球奖得主、法国传奇——米歇尔·普拉蒂尼！”
“荷兰足球的象征，巴塞罗那体系的缔造者——约翰·克鲁伊夫！”
“葡萄牙黑豹，1965年金球奖得主——尤西比奥！”
“德国足球皇帝，世界杯与欧冠双料冠军——弗朗茨·贝肯鲍尔！”
四位名宿在全场掌声中走上舞台，微笑着和主持人握手，在抽签台后落座。摄影师的闪光灯一阵连闪，捕捉他们的神情。
这几位曾经站在世界之巅的传奇，如今坐在台上，微笑着向台下的主帅和高层致意。
秦川在座位上微微呼了口气，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pot 1 抽签——普拉蒂尼负责
普拉蒂尼带着标志性的微笑，上前旋开第一个透明球——
“皇家马德里！”
A组大屏亮起皇马队徽，弗洛伦蒂诺微微点头。
第二个球——“阿森纳！” b组亮起枪手徽章，温格神情不动。
第三个——“曼联！” c组亮起红魔标志，弗格森嘴角抿着笑。
第四个——“巴塞罗那！” d组灯光闪烁。
第五个——“拜仁慕尼黑！” E组锁定德甲巨人。
第六个——“波尔图！” F组登场卫冕冠军。
第七个——“瓦伦西亚！” G组亮起蝙蝠军团。
最后——“拉科鲁尼亚！” h组完成首个席位。
pot 2 抽签——贝肯鲍尔负责
足球皇帝上台，手法干脆利落。
第一球——“Ac米兰”，进入E组，与拜仁形成豪门对决，场内响起一片低呼。
第二球——“尤文图斯”，进入G组，遭遇瓦伦西亚。
第三球——“国际米兰”，进入c组，对阵曼联。
第四球——“切尔西”，进入h组，对上拉科鲁尼亚。
第五球——“罗马”，分到A组，与皇马同组，弗洛伦蒂诺与罗马代表握手。
第六球——“里昂”，进入b组。
第七球——“帕纳辛纳科斯”，进入d组。
第八球——“埃因霍温”，进入F组，与波尔图同组。
pot 3 抽签——克鲁伊夫负责
此时大厅里的气氛开始紧张，克鲁伊夫旋开一个球：“利兹联！
秦川的目光也落到那一行白底蓝边的队徽——利兹联。
电脑屏幕滚动，停下——A组。
皇马、罗马、利兹联——全场记者席低声议论，“死亡之组”三个字已经在笔记本上出现。秦川神情不变，贝尼特斯低声笑道：“好戏开场了。”
继续抽签——
凯尔特人进b组、摩纳哥进E组、安德莱赫特进F组、勒沃库森进G组、阿贾克斯进d组、斯巴达布拉格进c组、巴黎圣日耳曼进h组。
pot 4 抽签——尤西比奥负责
葡萄牙黑豹上台，动作稳重。
第一个球——“费内巴切”，直接进入A组！全场再次一阵惊叹——皇马、罗马、利兹联、费内巴切，这是真正的硬碰硬。
随后，不来梅进E组、奥林匹亚科斯进F组、矿工进G组、罗森博格进h组、基辅迪纳摩进b组、特拉维夫马卡比进c组、中央陆军进d组。
抽签结束
大屏上，八个小组全部确认，记者席灯光亮起，键盘敲击声密集如雨。
秦川靠在椅背上，目光扫向皇马代表席，嘴角轻轻一挑——
“欧足联真会制造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