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幻境而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当她看清眼前之人时，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恨意：“是你？南汐然！”
她是被丹田处的剧痛硬生生痛醒的，一睁眼就看到了这辈子最恨的人，本能地想抬起手掌拍向对方，想要将这个屡次破坏自己好事的人碎尸万段。
可她一掌拍出，却发现体内的灵力空空如也。
“你又害我！” 赵灵灵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是不甘和愤怒。
“南汐然，你为什么总是害我？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你要这么对我！”
南汐然被她这么一问，心里竟莫名一怔，甚至产生了一丝自我怀疑。
为什么非要置赵灵灵于死地？她下意识地回想两人的过往：从第一次见面起，她们就结怨了。
后来，自己的生母和外祖母，都与赵灵灵的父亲赵上城、关青青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
再到现在她知道了，自己和赵灵灵存在着一种 “此消彼长” 的宿命关系。
她忽然有些迷茫了。
明明她们本应是血脉极近的表姐妹，最后却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可很快，她就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有谋划，没有主动反击，现在的局面会是什么样？
外祖母恐怕早已走火入魔，修为尽失，甚至可能已经身死道消。
而自己，按照原本的时间线，此刻也该身败名裂，身边的属下更是会一个接着一个惨死。
想到这里，南汐然眼中的迷茫褪去，重新变得坚定。
她看着赵灵灵道：“你没发现吗？但凡让你不喜的人，最后都会倒大霉。”
赵灵灵听到这话，瞳孔猛地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心虚。
她强装镇定地反驳：“就算有人倒霉，也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害他们的！是他们自己运气不好！”
南汐然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呵！嗯，你好无辜啊。可那些因为你不喜就家破人亡、身受重伤的人，他们就不无辜吗？我不想成为下一个倒霉的人，所以只能解决掉源头了。”
赵灵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明明有着冲天的气运，按照祖母的说法，任何危险都会自动绕开她，她还有气运保护，就算是渡劫期的大能追杀她，她都能逢凶化吉，怎么可能会被南汐然屡次伤害？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不对！你怎么可能每次都伤害到我？不可能有人能伤害到我！你究竟是谁？！”
南汐然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猜啊。”
话音未落，她再次扬起寂刃，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赵灵灵的双腿瞬间被斩断！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墓室，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赵灵灵疼得浑身发抖，眼神却依旧充满了恨意。
南汐然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反而生出一个更狠的念头。
她知道以赵灵灵的气运，就算容貌被毁，最后也可能被修复，但她就是要让赵灵灵体验这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手中的寂刃再次挥动，一道剑痕瞬间出现在赵灵灵的左脸上，深可见骨。
“啊！贱人，你敢？！” 赵灵灵疼得几乎晕厥，却依旧咬牙怒骂。
南汐然不为所动，寂刃再次落下，右脸上又添一道剑痕，与左脸的剑痕交叉，将赵灵灵原本清秀的脸庞毁得面目全非。
“我要你死！” 赵灵灵彻底疯狂了，她忍着剧痛，用仅剩的上半身支撑着身体爬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着南汐然扑去，眼神凶狠得如同要吃人。
就在这时，白晶悄咪咪地凑了过来，趁着赵灵灵因剧痛而心神失守的间隙，熟练地伸出触须，吃了一口赵灵灵的神识。
赵灵灵的动作瞬间一顿，眼神变得有些恍惚，显然是神识受损导致的。
南汐然抓住这个机会，手中的寂刃再次挥出，剑气划破她的双眼。
“啊啊！” 又是一阵惨叫，鲜血从眼窝中不断涌出，她彻底失去了视觉，只能在原地疯狂地挥舞着手臂。
南汐然还嫌不够，她一把揪住赵灵灵的头发，手中的寂刃划过，直接将赵灵灵的舌头拔了下来。
赵灵灵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 “呜…… 呜呜……” 的呜咽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可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从赵灵灵身上爆发出来，白光闪过之后，赵灵灵的身体竟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地上一滩血迹和被斩断的双腿。
南汐然看着空荡荡的地面，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对着上官烟苦笑道：“外祖母，好像刚才用力过猛了，还是让她跑了。”
上官烟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她走上前，看着地上的血迹，眉头微微皱起，问道：“杀不了？”
南汐然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外祖母，你也发现了？她的气运实在太诡异了，每次到了生死关头，总能有意外发生，要么是有人救她，要么就是像这次这样凭空消失。”
看着南汐然懊恼的模样，上官烟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语气带着几分安抚和点拨：“没事，然然。就算这次让她跑了也没关系，你想想，若是你每次都能伤害到她，那她为了化解这些伤害、保住性命，每次都要消耗许多气运的。气运这东西，看似无穷无尽，可若是频繁消耗，总有透支的一天。”
南汐然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之前的懊恼一扫而空。
她之前只想着要彻底解决赵灵灵，却从未想过 “伤害” 本身也能成为消耗对方气运的方式。
她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起来：对啊，赵灵灵能屡次逢凶化吉，靠的不就是那逆天的气运吗？这次自己伤她这么重，她能凭空消失逃脱，肯定消耗了不少气运。
那下次再见到她，她还能像以前一样毫发无损、恢复如初吗？
要是真能恢复，那得消耗多少气运啊？
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