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神一家三口的轮班劳作下,三亩稻田的脱粒工作终于完成。
经过称重,水稻竟收了将近两千斤。
新米被装进厚实塑料袋分装,然后用真空机一袋袋抽空密封。
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米砖堆满了储藏室角落,看着就让人心安。
稻谷刚入库,地里的地瓜和土豆也到了时候。
这两样虽然没多种,但产量高,也不用太多,够一家人吃的用的就行。
许父张父带着许振振下地,用铁锹小心翼翼地从土里把果实刨出来。
地瓜个头不算特别大,堆了小二十筐;
土豆也起出来一大堆。
张父带着许振振把刚收出来的土豆和地瓜挑好的留种,剩下的则是妥善的保存起来。
“姥爷,我看网上视频都能自己漏粉条,咱们是不是终于可以试试了!!!”
张父点了点头,道:
“别急哈,姥爷看看日历。”
em………………
张济民本想挑个“诸事皆顺”的日子,
但在看到马上就要“数九”的挂历,一时间有些迷茫了。
他们都大冬天收水稻,大夏天盖棉被了,查不查日历,还有意思了吗?
“试!!!一会儿就试!!!!”
“去准备家伙式吧,你要想吃粉条,那挺麻烦呢,得弄好几天。”
两人将“有伤”的品相不好的土豆和红薯洗干净后,分别用破壁机加水搅打成泥。
接着把磨好的薯浆倒进一个套着细纱布的大桶里过滤,淀粉浆水被滤到桶里,剩下的渣子则留着喂鸡喂鹅。
半天后,
张父将沉淀好的淀粉上层的水滤掉,就得到了细腻的湿淀粉。
他没用那些添加剂,而是直接用开水浇在湿淀粉团上,再加入些干的淀粉,直到放在漏勺里线不断的程度就算成了。
粉条一遇热水,瞬间从乳白变得晶莹透亮,在锅里舒展开来,随着沸水翻滚,如同活了一般。
“捞!”
张父一声令下。
守在一旁的许阳早就备好了长筷子,利索地将熟了的粉条从锅里捞起,迅速浸入旁边的冷水缸。
“刺啦”一声,热气蒸腾,粉条在冷水中瞬间收缩,变得更加筋道。
许振振赶紧上手,和妈妈一起把冷却好的粉条理顺,挂上木杆。
不过半小时的功夫,一杆杆晶莹剔透、韧劲十足的粉条,就像一道道银色帘幕,在山洞的灯光下微微晃动,散发着淀粉特有的清香。
“成功了!姥爷!太像样了!”
许振振看着眼前的成果,激动地喊道。
张济民擦了擦手上的淀粉,走到粉条前细细端详,眼神里透着满意,也带着几分感慨。
“那可不,”他伸手轻轻拨动一根粉条,看着它在空中微微颤动。
“你姥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村里谁家不会这些手艺?淀粉、香油、糖葫芦...都是自己捯饬。”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岁月的重量:
“那时候日子苦,可这些手艺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是真没想到啊...隔了这么多年,这些老法子倒成了救命的能耐。”
忙活完,锅里还剩下不少嫩滑的粉条。
张济民将粉条用笊篱捞出来,均匀分在几个大碗里,再浇上一点锅里滚烫的原汤。
接着,他调了一碗“秘制调料”。
其实就是用山洞里自产的辣椒炸的辣油,配上酿造的土醋和酱油。
他手腕一抖,辣油在汤面漾开一圈诱人的红晕,醋香随之升腾,勾得人食欲大开。
最后,撒上一把翠绿的香菜碎和葱花。
“来来来,都歇歇,趁热乎吃碗粉!”
张济民招呼着。
那边,张母也已经利索地把之前烙好的、带着焦壳的发面饼切成三角块,装在小盆里端了上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顾不上多说话,都被眼前这碗热气腾腾的酸辣粉吸引了。
许振振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筷子,那晶莹的粉条颤巍巍的,挂着红油和汤汁,“吸溜”一声滑进嘴里,酸、辣、鲜、香瞬间在口中炸开,粉条嫩滑筋道,嚼起来十分过瘾。
“好吃!姥爷,你这手艺绝了!”
他含糊不清地夸赞,辣得直吸凉气,却停不下嘴。
“慢点吃,别噎着。”
张母笑着递过一块饼。
许振振接过来,咬一口外脆内软的饼,再喝一口酸辣开胃的汤,那滋味,简直太香了!!!
“亲家,想不到深藏不露啊,还有这本事?”
张济民笑道:“嗨,都是小时候家穷,苦出来的。”
连着忙活了几天,大家也都乏了,
吃完了饭收拾干净以后,众人便准备歇下。
山洞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LEd灯发出的低频嗡嗡声,以及洞外……那时隔多日,再次响起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