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绛红蹙金牡丹裙,裙摆缀着珍珠,走动时如流云泻地。发间一支金钗,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摇晃,衬得颈子如天鹅般修长。
她轻启朱唇,声音如莺啼燕啭,却又带着几分慵懒,撩得人里直痒痒。:“如烟见过几位贵人,等一下如烟自罚三杯。”
长孙冲指了指秦富身边:“今天你把我大哥陪好了就行。”
柳如烟腰肢款摆,莲步轻移。走到秦富面前,轻轻的坐下。
抬手时腕上的金钏叮当作响,袖口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上面纹着一枝红梅,衬得肌肤愈发莹润。
给秦富倒了一杯酒,柳如烟自己也倒上一杯。
“如烟敬郎君一杯!”
秦富刚想说,这是五十三度夺命汾酒,你慢点喝。
‘咳咳咳’柳如烟用袖子遮住半张脸,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郎君,这是什么烈酒?”
秦富给了她一个礼貌的微笑:“汾酒~”
秦富看着柳如烟的面容,是真的美艳——眉如远山含黛,眼波流转时却似春水横波,眼尾微微上挑,平添几分妩媚。
唇不点而朱,笑时露出一颗小巧的虎牙,又添几分俏皮。还有那冷白皮,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能看见皮下淡青的血管。
“美女,你要是喝不惯就喝葡萄酿吧。”
柳如烟笑着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奴家刚刚失礼了,再敬小郎君一杯。”
古人的夜生活也够丰富的,看来都一样,有钱就潇洒。
舞女在包厢中央跳着舞蹈,别看几个兄弟年龄不大,一看都是夜场老手,这种地方没少来。反观秦富倒是有些放不开~
程处默形骸放浪的露出胸毛,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在那比划着和长孙冲划拳。
‘叩叩叩’
老鸨子三姑又进了包厢!
”几位小公爷,能来天香院是我们的荣幸,奴家给你们送一点酒菜过来,聊表一点心意。”她身后的小厮给每桌加了一壶葡萄酿和几样小菜。
看到她没离开,李崇义把手从姑娘身上抽出来。:“三姑,可是有事?”
三姑走近李崇义:“小王爷,今天你们是不是带了酒水,不知可否讨要一杯。”
李崇义没答应她,而是看向秦富。
.....应该是哪个侍女或者小厮告诉了这个三姑,包厢里有自带的酒水,难道这时候酒有禁止客人自带酒水了?
秦富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这里不让自带酒水?”
三姑朝着秦富一弯腰:“小郎君莫要误会,只是奴家听说这里有上好的酒,想过来讨要一杯尝尝。”
.....吓我一跳,还以为不让自带呢。:“我酒量不行,我这瓶还有不少都给你了。”
“多谢小郎君”三姑拿起酒杯倒了一小盅,然后转圈敬了一下,才喝掉。
‘啊~嘶!这酒可真烈啊。“
三姑用手帕擦擦嘴:“敢问小郎君,这酒是在何处买的。”
“嗯~自己酿的,还没对外出售。”
三姑一听,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小郎君,不知这种酒是否出售?”
.....想的美,我连大唐百货商场都不给货,等我建个酿酒厂再说吧。
“暂时产量有限,还没有出售的想法。不过明日开业的‘大富贵’酒楼,倒是有卖,你要是喜欢,可要去那里买一些。”
.....本想着从这些贵人手里,买到这种酒,结果却是让三姑有点失望。
“‘大富贵’酒楼,不就是前些日子搞拍卖会的地方吗?”
“对,明日就开业了,三姑要是有兴趣开业过去看看,不单有这种好酒,还有长安最好的菜肴,你可千万别错过啊。”
三姑朝着秦富一施礼:“好,奴家明日一定去见识一下,就不打扰诸位贵人了。”
出了包厢,老鸨子三姑看着自己的侍女。:“明日大富贵酒楼开业,送去一份厚礼,订一桌好席面带回来。”
“等等,记得那里的酒水别忘记了,要一坛最好的。”
“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如烟现在确认了一件事。
身边的秦富对自己,不是装高冷,玩欲擒故纵,而是真的好像没什么兴趣。
别说自己艳名远播整个长安城,就是自己没成为天香院头牌之前,也没有哪个男人对自己这样的。
”小郎君,是不是对奴家有什么误会,为何不怎么说话,也不饮酒。“
”你别误会就行,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连商K都没去过,以前就去过两次量贩,跟你没关系。”
柳如烟朱唇轻启:“小郎君,既然来了,那就顺其自然,不要这么拘束。来,我们喝一杯。”
“喝什么喝?这又不是商K,你喝酒有提成啊?”
.....柳如烟有点懵了,什么商K?提成?量贩?
“小郎君,可真是不近人情,不好相处呀~”说完,还往秦富身上靠了过去。
本以为自己惯用的伎俩好用,激将法,装可怜!没几个男人能抗住自己的几招。
没想到秦富向后挪了一下,然后点上一根冒烟的东西,一本正经的说道。:“允许你对我有一些误解,但是我向你保证,我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看着又要贴近自己的柳如烟,秦富一口烟喷在她脸上,柳如烟被呛了一下。秦富笑眯眯的看着她:“如果处不好,嗯~你自己找原因。”
自从当上天香院的头牌,柳如烟还是头一次这么没面子。心里虽是气的不行,但是也不敢发作,要是普通商贾也就算了,自己大不了再不接待。
可这是谁?嗯?自己好像还真不知道是谁!
小王爷,小公爷都要叫大哥的人,那是自己能惹的起吗?别说这位不好伺候的主,这屋里的人,随便哪一个都能让天香院明天就关门。
柳如烟眼眸含泪,红了眼睛:“奴家就这么不好吗~让小郎君看不上。”
秦富扔了两粒葡萄进嘴,吐出葡萄皮:“我瞧不上的人和事太多了,虽然我自己也狗屁不是,但这两者不冲突。”
“嗯~还有,我见过太多茶呀,花的。绿茶,白莲花,这些对我没用。”
柳如烟用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小郎君真是无情,虽然奴家有一些听不懂,但是知道肯定不是夸奴家。敢问小郎君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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