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玄懵了,青儿这是怎么了?
他走到沈青蒿身边道:
“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
他向夏竹望去,夏竹低眉顺眼,没看他。
得,这是一个忠心的主子。
他在沈青蒿身边坐下,想牵起沈青蒿的手把玩。
最近他是越来越爱玩青儿的手了,纤纤玉指,粉嫩可爱,握在他的大掌中,小小一团。
沈青蒿却是避开了他,道:
“景国公,今日我去林府,林妹妹的婚事差点被人算计了。”
所以青儿这是为好友不开心?
可是,跟他有什么关系?
谢景玄茫然的望着沈青蒿。
沈青蒿看了他一眼,确实,她有点迁怒他了。
这个时代,女子多艰,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又不是他的错。
想到这里,她有点低落。
她爹娘就她一个,她体会不到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
到了苏家,苏家不准纳妾,苏家人团结,她也感受不到。
想到以后她的孩子可能要在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里,她高兴不起来。
谢景玄道:
“所以青儿是为了这个事情不开心的吗?”
他得去查一下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青蒿恹恹道:
“是啊,一个家里太复杂了,人心容易乱,就会有勾心斗角。”
这是摆脱不了的宿命,除非她能开女户。
但一个女子,单开女户,没有庇佑,根本生存不下去。
女子嫁了人,没有子嗣,也同样生存不下去。
靠男人的那点垂怜?迟早会色衰爱驰。
算了,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谢景玄看着她,恍然道:
“所以你是怕我会娶一堆的女人回来生一堆庶子庶女?”
沈青蒿情绪不高的道:
“你是国公爷,身份高贵,就算是抬妾室,也大把高门贵女愿意排着队进国公府,庶子庶女还能少得了。”
谢景玄暗喜,青儿这个样子是吃醋了吗?
他把沈青蒿的身体扳过来道:
“青儿,我早在跟你提亲的那个晚上就说了,我这辈子只娶你一个,永不纳妾,你是不相信我吗?”
沈青蒿想了一下,他好像是说过这话,但她当时没怎么注意听。
毕竟当时她想着能做个妾也满足了。
做景国公唯一的女人,她都不敢想。
事实证明,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初时她想着有景国公的庇佑就够了。
而现在,她居然还想要更多。
她望着谢景玄的眼睛,男人眼眸里藏着深情。
也许她可以试着相信他,就算输了,大不了就像从前一样。
所以她点点头道:
“好,我相信你。”
谢景玄试探的问:
“那今晚,我们可不可以——”
他本想着等青儿恢复记忆再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可是现在,青儿都胡思乱想了。
他等不下去了,今晚他就要跟青儿圆房!
沈青蒿没明白他说什么,茫然道:
“可以什么?”
谢景玄靠近她,在她耳边道:
“夫人,我们今晚圆房好吗?”
沈青蒿耳朵腾的一下红透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谢景玄看着她的耳垂,粉红粉红的,真想咬一口。
而他真就这么做了。
沈青蒿身子一颤,软倒在他的怀里。
夏竹早在两人凑到一起时就悄悄溜出去了。
谢景玄搂着怀中佳人,他收回刚才的话,他现在就想圆房。
他一把抱起沈青蒿,大步走向床榻。
沈青蒿明白他接下来要干什么,脸红的埋头在他怀里。
听着他同样咚咚跳的心跳声,嘴角扬起。
帐子落下,挡住了一室春光。
窗外,蝉鸣声声。
皇宫,御书房里。
龙墨珩拱手对皇上道:
“父皇,儿臣昨日梦到母后了,儿臣今日想去母后宫中走走。”
龙御天望着儿子,这个儿子只有五分像晚晚,说起像晚晚,还是景国公夫人,那双眼睛像极了。
听到儿子说梦到亡妻,他恍惚了一下。
他最近也梦到了晚晚,但是晚晚并不像以前那样跟他说话了,只是笑。
他跟她说话,她也不应,只是温柔的笑。
龙墨珩见父皇没应,又问了一句。
龙御天回过神来,道:
“那你去看看你母后吧。”
龙墨珩退出殿外,往凤鸣宫去。
进了凤鸣宫,他四处查看。
皇后的宫殿,他以前也经常来,他想母后了就会来。
凤鸣宫里的一切都跟母后在时是一样的。
他在宫殿中的墙上摸索着,每一处隐蔽的地方都不放过。
走到皇后的寝宫里,他也每一个地方都细细搜寻过,一无所获。
走到梳妆台前,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想像着母后以前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的样子。
他坐了下来,手抚过镜子。
忽然,他顿了一下,这个镜子不对!
这个镜子比一般的镜子厚了一点。
他起身凑近镜子细看,发现了一条不易察觉的裂痕。
他用力把裂痕掰开,里面果然是中空的。
里面有一个小盒子,他小心的把小盒子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空的。
一个空盒子?
他不死心,又把盒子翻过来看,也没看到有什么。
母后把这样一个盒子藏在镜子中,必有深意。
他把盒子盖了起来,装到了袖袋里。
他继续搜寻着,床铺床头也看了,再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当初毒害母后和妹妹的人已被杖毙,但龙墨珩总感觉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母后偷偷把妹妹送出去,是不是察觉到对她下毒之人身份不简单,那个人只是一个替死鬼。
所以为了妹妹能活下去,不被背后之人找到,跟当初有关的所有物证,应该不会再留在宫里。
毕竟淑妃当时的风头无两,母后没了,淑妃是最有可能当上皇后的人选 。
如果是淑妃做了皇后,那这个凤鸣宫就是淑妃的,万一物证落在淑妃手中,那妹妹就危险了。
淑妃三番两次的想杀妹妹,是不是跟当年毒害母后的人有关?
还是说,其实母后的毒就是淑妃派人下的!
龙墨珩想到这里,脊背一阵发凉。
他想起当年跟这件事有关的,还有一个人,肃贵人。
当初,毒害母后的糕点正是肃贵人做的。
虽然事后查明了是她宫中的宫女下的毒,但是肃贵人也同样有责任。
而肃贵人的父兄当时正好立下了赫赫战功,所以皇上只把肃贵人关进了冷宫,而肃家判了流放。